维塔陪着玩了一阵之后，两个小家伙体力不支，小鸡啄米似的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季冉给他们换了舒适的睡衣，把两个小家伙抱到床上去睡。
给他们盖好薄被，转身，却看见维塔长身玉立地倚在门口看她。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维塔笑了笑，“因为我的季季长得好看啊。撄”
我的季季......
季冉想，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出口的情话一句一句的，信手拈来偿。
下了楼，维塔拉着季冉在沙发上坐下，语气不复平日里的明朗和煦，而是有些忐忑，“季季，今晚是我外婆的生日，你陪我一块出席好不好？”
维塔的外婆，是娱乐圈里零差评的一位骨灰级演员，刘莉。
刘莉从影三十年，迄今为止，演过大大小小无数个堪称经典的角色，拿过数不清的奖项，据说她待人宽厚，从不耍大牌，为人更是乐观开朗热心于公益事业，圈里圈外，皆有不少的好人缘。
季冉说“我是你的经纪人，陪你出席生日宴是应该的。好了，你先去休息会儿吧，我打电话让米娅把你晚上要穿的礼服拿过来。”
她说完，拿起手机要打电话。
维塔把她的手机夺过来，语气有些急促，“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陪我出席外婆的生日宴，但不是以经纪人的身份，而是以......”
他说不出口，抿唇看着季冉。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季冉就是再迟钝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让我以你...女朋友的身份陪你一起出席？”
“宾果！”维塔抓着季冉的手，“你会愿意的，对吧？”
季冉有些无奈，“维塔，你觉得这样合适吗？你现在是红透半边天的偶像巨星，跟我这样一个离异还带着孩子的女人在一起，你的演绎事业不想要了？还有，你外公外婆会同意吗？”
“你这么好的女人，他们为什么不同意？”维塔不是很理解季冉的意思，摊手道“况且我爹地妈咪都默许我追求你了，外公和外婆也会同意我们的。季季，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还是－－－”
他拧眉，有些委屈地看着季冉，“还是说，你不喜欢我？”
季冉觉得头疼，她觉得他们的思维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最后不由泄气道“算了算了，一会儿我去商场挑一份礼物，你在家好好待着吧。”
这是...同意了！？
维塔高兴地差点跳起来，扑过来在季冉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你答应了对不对？耶，我就知道，季季你果然是爱我的！”
季冉被他这么一亲，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连忙从沙发上跳开。
“说话就说话，你乱亲什么？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维塔笑嘻嘻地又凑过来，“我控制不住嘛。好了季季，我们一起去给外婆挑礼物吧。你送的，她老人家一定会喜欢的。”
......
维塔非要跟着她一起出来。
季冉没办法，原本是想去商场的，现在只得改道了。
他们去了西街那边的一家老品牌珠宝店。
季冉想挑一副耳环或者手镯之类的礼物。
维塔跟在她身边，脸上戴了一个超大的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柜台小姐微笑着上前问他们需要什么。
季冉摇头，说他们自己看看。
店里的首饰都是以金饰和翡翠为主的，也有一少量的银饰和玛瑙。
季冉看了一圈，最后选定了一只羊脂玉的手镯。
镯子通体透白，外侧刻了龙凤呈祥的样式，不知用了什么保养的方式，拿在鼻端下轻嗅，还能闻到淡淡的馨香味。
季冉看了一眼价钱，八万块整。
虽然有点肉痛，但她还是微笑着把镯子递给柜台小姐，“我想买这个镯子，麻烦帮我包起来。”
“好的，您稍等。”
店门外传来小女孩儿欢快的声音，“妈妈，你快点啊，一会儿爸爸等不到我们会着急的哦。”
清丽的女音回道“知道了，让你爸爸等一会怎么了，你心疼他怎么不知道心疼我啊？”
小女孩撇嘴，“你都没给我买好吃的糖葫芦，我为什么要心疼你？”
“你个吃货，就知道吃！”
母女俩抬杠的声音一路传进店里去。
立刻有店员迎了上去，“小顾太太来了？您定制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去取过来，您先坐会儿，稍微等一下。”
“好的。”
这个声音......
季冉浑身都颤了一下，蓦然转身，待看到那张熟悉的丽颜时，差点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卫小妤！”
“冉冉？！”
卫妤急忙捏了自己的胳膊一把，“你...还活着？”
季冉被她问的莫名奇妙，她不活着，难道死了不成？
......
对面的咖啡厅里。
季冉跟维塔说了卫妤是她的朋友，许久不见了，想跟她聊会儿。
维塔体贴的留在车里等她们。
......
“...奶奶住了两次院，现在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这几年，老爷子对他一直没有过好脸色，就差把他赶出顾家了......”
卫妤喋喋不休地说着顾家这几年的近况，季冉不太感兴趣，顾家怎么样，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卫妤说了一通，喝了一口咖啡润嗓，突然想起一个重点问题，“对了，当初新闻里说飞瑞士那架航班全机坠海，无人生还。后来我也让绍衍确认了好几次，遇难人员的名单里确实有你的名字。你丫到底怎么回事？既然没死怎么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伤心了整整大半年，生完妞妞的时候差点还患上抑郁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