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只用了半日便席卷了摇光圣地七十二峰。
从外门弟子到内门弟子,再到各长老,几乎人人都在议论圣女峰上突然多出来的陌生男子。
“听说了吗?圣女峰住进了个男人!”
“什么?圣女峰不是历来只有圣女一人能住吗?那男人是谁啊?”
“依我看,定是圣女在外结识的道侣!不然怎么会破例让他住进圣女峰这种禁地!”
“不可能吧?圣女清冷绝尘,怎么会看上凡俗男子?我看那家伙多半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迷惑了圣女!”
“......”
谣言越传越广,有人说萧凌尘是夏倾月微服游历时长相厮守的知。
有人说他是身负绝世秘宝的隐世天骄。
更有甚者编造出 “圣女为他违抗宗门祖训” 的荒诞说辞。
总之越传越是离谱。
摇光圣地的男弟子们更是炸开了锅。
夏倾月身为摇光圣女,不仅容貌绝世,修为更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早已是无数弟子心中的白月光。
如今得知心中女神的住处竟住进了陌生男子,不少人瞬间红了眼,只觉得自己的信仰被玷污了。
“不行!我要去圣女峰讨个说法!圣女圣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染指的!”
“没错,我也去!”
“我也去!”
“......”
一时之间,不少摇光弟子纷纷朝着圣女峰前去。
不过他们刚到圣女峰山脚,就被圣女峰守山的女弟子拦了下来。
这两名守山弟子乃是夏倾月亲自挑选的亲信,修为高深,周身散发的灵力波动让一众闹事的弟子不敢轻举妄动。
“站住!圣女峰禁地,外人禁止擅入!”
守山女弟子面无表情地呵斥。
“我们要见圣女!”
带头的内门弟子高声喊道。
“滚!”
守山女弟子冷面再斥。
顿时那内门弟子脸色涨红,身为内门弟子,他在圣地之中也算有些地位,何时有人敢这般呵斥于他?
但偏偏,这是圣女峰......
一道蕴含着强大威压的身影缓缓降临。
来人白衣胜雪,腰间悬挂着一枚刻有 “摇光” 二字的玉佩,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倨傲。
竟是摇光圣地的大师兄,沈清寒。
沈清寒乃是圣地长老亲传弟子,修为已达上仙境后期。
在年轻一辈中威望极高,不少弟子都以他马首是瞻。
他一直对夏倾月心存爱慕,只是碍于圣女身份未曾表露,如今听闻圣女峰住进了陌生男子,心中的醋意与怒火瞬间被点燃。
“两位师妹。”
沈清寒目光扫过守山弟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有要事面见圣女,还请放行。”
两名守山女弟子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大师兄,对不起,这里是圣女峰,若无圣女首肯,无论何人,一律不得擅入圣女峰。”
“无论何人?”
沈清寒眉头一挑,语气陡然转冷:
“就连我也不能上去吗?”
“这......”
守山女弟子顿时语塞,沈清寒的身份地位远非普通弟子可比,他们虽是圣女亲信,却也不敢公然得罪大师兄。
沈清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随即面色一沉,厉声说道:
“实不相瞒,我怀疑圣女被奸人蒙蔽了!那山上的陌生男子来历不明,气息驳杂,极有可能是邪魔外道之徒,潜入圣地意图不轨!”
他说着,身后忽然涌现出数十名身着黑色制服的修士,个个神情肃穆,腰间佩戴着 “执法” 令牌。
那皆是是摇光圣地执法堂的弟子。
“我今日是带着执法弟子前来查验此人身份,以防圣地遭逢大难!”
“难道你们要组织执法堂的查验,包庇潜在的奸细吗?”
两名守山女弟子顿时慌了神,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一边是圣女的严令,一边是执法堂和大师兄的威压,他们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若是放行,便是违背了圣女峰的规定。
若是不放,又得罪不起执法堂和大师兄,届时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就在守山弟子犹豫不决,沈清寒准备强行闯入之际。
一道清冷如冰的声音忽然从云海之上传来,带着浓浓的怒意:
“沈清寒,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一道紫色身影如同流光般从圣女峰上飘然而下,正是夏倾月。
她身着紫裙,裙摆随风飘动,周身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眼神冰冷地盯着沈清寒,宛如一尊即将发怒的神女。
“我的朋友身份,我难道还不清楚?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妄加揣测?”
夏倾月一步步走近,每一步落下,都让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分:
“你口口声声说他是邪魔外道,可有确凿证据?”
沈清寒被夏倾月的气势所迫,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但很快又稳住心神,硬着头皮说道:
“圣女,此人来历不明,突然住进圣女峰,本就疑点重重。”
“执法堂职责所在,便是查处圣地内外的奸邪之徒,以防不测。”
“我也是为了圣地安危着想,还请圣女明察!”
“为了圣地安危?”
夏倾月冷笑一声,眼神愈发凌厉:
“难不成你认为,本圣女眼瞎心盲,会被歪门邪道蒙蔽?或是直接与奸邪勾结,坑害圣地?”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炸在沈清寒耳边,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两个他自然都不敢回答,前者若是肯定了,那便是当着圣地所有弟子的面质疑夏倾月,那他与夏倾月就再无可能了!
而后者更是严重,可能直接与诬陷圣女挂钩。
诬陷圣女在摇光圣地,那可是重罪!
沈清寒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先前的倨傲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慌乱。
他连连摆手道:
“圣女自然是不会的!您冰雪聪明,慧眼识珠,怎会被奸邪蒙蔽,更不可能与歪门邪道勾结!”
是我......是我听信了流言蜚语,一时糊涂犯了错,是我的误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后退,身后的执法弟子们见状,也纷纷垂下头颅,不敢再有半分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