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车队如期而至,闪烁的警灯在隧道里划破黑暗。
当方兆伦所在的押运车一进入埋伏圈,飞全一声令下,瞬间,枪声大作!
子弹像雨点一样横飞,打得车身叮当作响,火星四溅。
烟雾弥漫,警员们迅速反击,整个隧道变成了一片炼狱般的战场。
混乱中,方兆伦被“救”出车厢,他只觉得耳边轰鸣,身体被粗鲁地推进了一辆等候已久的面包车后座。
他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却又在心里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以为自己终于逃出生天了。
然而,当他刚松一口气,视线却不经意地扫向驾驶座。
驾驶座上的“同伙”缓缓回过头,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是杨吉光。
方兆伦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所有的庆幸瞬间化为深入骨髓的惊恐。
他猛地坐直身子,指着杨吉光,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不是李俊的人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杨吉光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部手机。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实时监控画面——真正的押运车队,竟然仍在正常行驶,丝毫未损地驶出了隧道!
刚才隧道里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枪战,那一场他以为自己九死一生的“劫囚”,竟然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测试!
一场由警方和李俊联手导演的,彻头彻尾的骗局!
方兆伦彻底崩溃了,他捂着脸,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像一只被扒光了皮的羔羊。
所有的心机、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体无完肤。
在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中,他当场供出了林怀乐藏匿其妻儿的别墅地址。
飞全得到地址后,立刻带队突袭。
警报声刺破夜空,十几辆警车呼啸着冲向那座僻静的别墅。
然而,当他们踹开大门,冲进去时,别墅内却空无一人。
奢华的客厅里,只有一台老式录音机静静地摆在茶几上,循环播放着一首童声儿歌,清脆的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和寂寥。
李俊听到飞全的汇报后,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深不可测的洞察力:“他知道我们来了,所以他要把棋走到最后。”
天色渐晚,李俊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
红磡体育馆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闪烁,像一个巨大的舞台,等待着即将上演的终极对决。
他深吸一口气,唇角的笑意愈发森冷。
“香已点燃,是时候,斩人了。”我跟你说,那场雨下得真是邪门透了,简直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给这场扎职大典洗礼一般。
红磡体育馆里,虽然顶棚遮着,可雨水拍打着玻璃顶棚,发出“啪嗒啪嗒”的急促响声,震得人心头发闷。
太子穿着一身笔挺的唐装,嗓音雄浑地主持着仪式,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全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个个肃立着,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肃杀之气。
就在新任红棍颤抖着接过龙头棍,誓词还没完全落下的时候,忽地,一阵尖锐的嗡鸣声划破了雨幕!
我跟你说,那玩意儿简直是神出鬼没,一架无人机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似的,硬是突破了重重电磁屏障,就那么直愣愣地悬停在场馆正上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了过去,接着,一个小小的物件被抛了下来,精准地落在了仪式台中央。
飞全那小子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捡起,那是个U盘大小的数据芯片。
他几乎是立刻就地破译,屏幕上瞬间跳出了一段视频,大屏幕上同步播放,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画面里的林怀乐啊,一身传统的长衫,背上还挂着一块刻着“守”字的木牌,那张脸,我跟你说,简直是癫狂得让人心底发毛!
他对着镜头嘶吼,眼睛里全是血丝:“我才是真命天子!丙十七的血脉,只有我才能延续下去!”他威胁说,要在午夜时分炸毁城市档案馆的主库,除非李俊这小子退位让贤。
我看到李俊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自信和冷酷。
他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全城直播这段威胁视频。
你猜怎么着?
这招简直是绝了!
才三个小时不到,那网络上简直是炸开了锅,超过十万的网民啊,自发地上传了自家保存的丙十七相关文件截图。
有人晒出了泛黄的旧病历,有人放出了模糊不清的录音,甚至还有人把亲人写的信都拍了照传上去。
那一刻,我觉得全香港都成了丙十七的记忆库。
到了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李俊那小子,就那么淡定地站在天台,手里拿着个扩音器,对着整个城市宣告:“你要烧档案?好啊。但我告诉你——现在,香港的每一户人家,都是纪念馆!”镜头一转,切到了档案馆外。
林怀乐那老狐狸,蹲在门口,浑身被雨水浇得透湿,就像一条垂死的野狗,绝望地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文件已同步云端”的提示。
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威胁,瞬间都化为泡影。
李俊只是低头看他,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他轻轻地说了句,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你搞错了。我们拜神,从来不是为了求活路——是为了斩你这种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