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马不停蹄地赶到黑客团队居住的公寓，这些年轻人正围在一台巨大的计算机前，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boSS！”马克西姆看到陈尧，立即招呼道，“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对新的虚拟现实系统进行最后的测试。”
陈尧走近一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程序代码，这些代码仿佛流动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活着的数字生命。
“这就是你们说的虚拟现实系统？”陈尧问道，声音里难掩激动。
“是的，”马克西姆骄傲地说，“我们在原有的神经接口技术基础上，添加了脑波控制功能，现在，使用者可以直接通过思维操控虚拟世界。”
陈尧听得入迷，连声赞叹：“太棒了！这是划时代的进步！”
就在这时，另一位程序员开口道：“但是我们担心，政府会禁止这项技术的推广，毕竟，这可能会威胁到现有的社会秩序。”
陈尧沉思片刻：“的确存在这种风险，但我们可以采取一些措施规避风险，比如，我们可以设定严格的接入条件，只允许经过挑选的用户使用。”
“可是这样就限制了受众范围，”马克西姆皱眉道，“不利于技术的推广。”
“放心，”陈尧笑道，“我们会想办法将这项技术整合进《遗迹》和其他Ip中，这样既能增加游戏吸引力，又能创造稳定的收入来源。”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证明这项技术可以有效保障用户隐私。”
“如果有证据表明，虚拟世界中的行为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相信政府也会松口的。”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技术宅们立刻投入到热火朝天的研究中去，恨不得马上就完成实验。
陈尧则坐在一旁，静静地思考着蓝星科技的未来。
他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新时代的门槛上，而这个新时代，很可能会由蓝星科技来定义。
一周后，在团队连续加班加点下，新的虚拟现实系统终于正式出炉，陈尧迫不及待地安排了几轮内部测试。
起初，测试结果令人欣喜。
员工们戴上特制的头盔，连接上神经接口，很快就沉浸在了逼真的虚拟世界里。
他们可以在里面进行各种活动，甚至能感受到生理上的疲劳和不适。
“太神奇了，”一名参与测试的程序员兴奋地说，“我感觉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然而，当测试进行到第三天时，问题开始显现出来。
一些参与测试的员工出现了一些异常症状，如精神恍惚、记忆混乱等。
陈尧立刻下令终止测试，并组织了一个紧急会议。
“看来，我们还是太乐观了，”陈尧面色凝重地对马克西姆说，“你们开发的这个系统，虽然实现了脑波控制，但实际上并不能做到无延迟地控制整个虚拟世界。”
马克西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的，我们最初的想法是，利用大脑的生物电信号直接驱动虚拟世界。”
“但实际效果证明，中间还是存在着微弱的延迟。”
陈尧点点头：“而这种延迟，会对使用者的精神和生理状态造成影响，如果我们不加以改进，长期使用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马克西姆若有所思：“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是将技术简化，只保留部分功能，还是想办法降低延迟？”
陈尧沉吟片刻：“两者都需要尝试，但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另辟蹊径。”
他环视四周，看到在场的高管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等待着下文。
“我们可以将虚拟现实技术与现有的AR眼镜结合，”陈尧缓缓说道，“既保留了虚拟环境的沉浸感，又能避免直接连接到大脑。”
“可是，这样就失去了脑波控制的优势，”有人提出疑问，“用户的体验恐怕会打折扣。”
陈尧笑了笑：“脑波控制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用户无需手动操作就能畅游虚拟世界，但如果暂时无法实现这一点，我们可以用语音控制或者其他手势控制来替代。”
“让技术为人类服务，而不是反过来，这才是科技的本质，”陈尧目光炯炯，“我们可以承诺，逐步提升用户的沉浸感，让这项技术真正成熟和安全后再全面推广。”
会议结束后，陈尧独自一人走在公司的走廊上。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个长长的影子。
他望着窗外的蓝天，心中充满了矛盾。
一方面，他渴望技术能够早日达到他所期望的水平，另一方面，他又清楚地知道，操之过急可能带来的危害。
科技发展应该是螺旋式的上升，而不能跳跃式发展。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但真正能做到的却寥寥无几。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有多少公司在艰难的探索中倒下了，又有多少人在巨大的压力下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陈尧记得，在他前世的时候就听过一句话：“科技是把双刃剑。”
当时他还不理解，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重量。
第二天早上，陈尧一上班就把马克西姆和其他核心成员召集到了办公室。
“昨晚我想了一夜，”陈尧开门见山，“我们不需要一味追求技术突破，反而要注重安全性和用户体验，循序渐进地提升虚拟现实的逼真度，这样更稳妥。”
马克西姆听罢，默默地点了点头。
作为技术的发明者，他自然希望能尽快实现最理想的效果，但是，他现在意识到，陈尧的考虑更有远见。
“好的，”马克西姆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开展工作？”
陈尧思考了一会儿：“技术研发要继续，但要放慢脚步，同时，我们要着重打造与之配套的游戏和应用。”
“您的意思是，”马克西姆皱眉思考，“让用户即使在不完全真实的虚拟环境中也能得到满足和快乐？”
陈尧笑了：“没错，技术成熟只是一方面，我们还要创造丰富的虚拟世界供用户体验，让大家习惯并爱上这种全新的交互方式。”
他站起身，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我们要让虚拟现实技术成为一个全新的娱乐生态圈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