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偷奸耍滑,就是安排了几个退役特种兵,说好赢了每人给五十万软妹币,输了一分不给。”
“你知道大陆裁军一百万,里面高手如云,我选的这几个都是上过战场的,打的又是小日子。”
“那真的是至死不退,光气势就把小日子吓尿了!”
两人齐声大笑了起来。
“小日子就是色厉内荏,真遇到狠茬子,其实很怂的。”
“大陆的退伍兵怎么到了你手里了?”
“跟冯元他们借的。
这会大裁军,冯元手下的安保公司再一次壮大,现在已经达到了五六百人的规模了。”
“里面卧虎藏龙,全都是高手!
各国政要商人来到港岛,都从他手里要人保护。”
“是吗?冯哥现在这么牛逼了吗?”
“有你这个大靠山在,兄弟们混的都还可以!”
涂志明笑着摆手。
“冯元和狗蛋的那个安保公司我没插手过,全是人家俩人的共同努力。”
“本来我在里面还有点股份,前一段时间我让秀芝全都退了。
兄弟们赚点钱不容易,我没花啥力气,还是不占这个便宜了。”
张耀东听言坐直了身子。
“冯元他们要不是仗着你,一个大陆来的,在港岛想要搞到枪牌不是做梦么?”
“嫂子去退股,他给退了吗?”
涂志明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什么话?是我自己要退的。
我产业如此之多,还差这一点吗?
对了,听说你让你妹妹也进了天机公关了?”
“嫂子带过去的!”
张狗蛋介绍道,“嫂子看她在家里无聊,就把她介绍过去了,现在给何琼当秘书呢?”
“当秘书干啥啊?咱们底下娱乐产业这么多,拿一家给你妹子当老板娘多好?”
张耀东摇头。
“老板不好当,娱乐公司的老板就更不好当了。”
“反正有我赚钱就够了,我想让我妹妹活的轻松自如一些。”
…………
十一月,北方的秋意浓得化不开。
天空格外高远,蓝汪汪的。
空气清冽,呼吸一口直接到肺。
涂志明牵头发起的行程悄然成行。
他邀请了港岛二十余位顶级富豪,组成一个规格极高的代表团,北上大陆进行参观交流。
这些平日里在商海翻云覆雨的大亨们,此刻都暂时放下了手头的繁忙,兴致勃勃地参与了进来。
车队平稳地驶入京城西郊一处园林。
众人陆续下车,还没来得及寒暄,就被眼前的景致引住了目光。
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金碧辉煌。
亭台楼阁依势而建,错落有致,毫不张扬。
脚下是磨得光亮的青石板路,蜿蜒着通向深处。
园子里几株有些年头的银杏树,正是最好的时候,满树金黄,灿烂得如同火炬。
偶尔有叶片旋转着飘落,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落叶不扫,为的就是这一份意境。
“这地方……真不错。”
霍廷恩精神矍铄,信步走在最前面。
他穿着一身中山装,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这里还有湖呢?”
众人目光汇聚在一处水面。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下来,在水面上揉成细碎跳跃的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行人不敢高声语,沿着曲径慢慢往前走。
小桥流水,假山玲珑,布局看似随意,却处处透着匠心。
霍老爷子在九曲回廊处停下脚步,扶着朱红色的栏杆,望着水中的倒影看了许久。
湖水清澈,几尾锦鲤悠闲地游过。
“这园子打理得是真讲究,”
他转过身,对涂志明道:
“一草一木,一石一水,都见功夫,有来历啊。”
“比起美国那栋白房子,我还是觉得咱们的园子看着舒心,待着踏实。
水泥大厦搭建得再高再气派,终究是少了魂儿。
比不上五千年文化沉淀下来,深入骨髓的文雅和气度。”
在导引员的带领下,他们走进了一间雅致的茶室。
茶香袅袅,气氛宁静。
至于在里面具体谈了些什么,外人无从得知。
只是众人再次从茶室里走出来时,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返回京城饭店的路上,车内气氛轻松而热烈。
涂志明笑着调侃,“霍老爷子,今天可是开了眼界,想不到您也有被叫‘小霍’的一天。”
霍廷恩神色颇为激动。
“是啊……老人家还是那么风趣幽默,平易近人。
他这一声‘小霍’,一下子就把我的思绪拉回去了。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岁月……
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
包船王也是感慨万千,接过话头。
“老人家的话,听着平常,却是幽默风趣又发人深省啊。
我记得他说,‘对于港岛而言,英国是养母,而东大则是生母。’”
“后面那句更是点睛之笔……
邵先生,你听听,这话说得多实在,多透彻!
回去之后,港岛的宣传战线,可就是你肩上的重担了!”
包船王看着邵逸府,半开玩笑道:
“你得好好下下功夫,多宣传宣传这些道理,让港岛的老百姓们都明白,后妈终究是隔着一层的,最关心孩子、最盼着孩子好的,还得是亲妈!”
邵逸府扶了扶眼镜,目光却转向了涂志明。
“包兄,你这话就见外了。
港岛的宣传阵地在谁手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必多此一举来点我呢?
总之,我邵逸府在这里表个态,tVb现在以及未来,一切唯涂生马首是瞻。
涂生说宣传什么,说到什么程度,我这边绝对全力配合,不打半点折扣。”
涂志明闻言,笑着摆了摆手。
“邵先生言重了。
正向宣传,和西方那些媒体打对台,这个是必要的。
但也要认清现实,以我们目前掌握的话语权和实力,还远远不够。
如果过度宣传,用力过猛,反而容易激起某些人的逆反心理,造成情绪对立,那就不美了,也不利于我们后面的一系列商业布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车内几人,笑着道:
“我们反应过激,容易授人以柄。
我的想法是,现阶段,不争虚名,只争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