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哭喊了半天，李所出去就再也没进来。
两个互相瞪着，最后都开始使劲，把脑袋弄回去先。
……
“你们两个是猪么？谁让你们擅自行动的？杀人也就算了，还tm不灭口。你们留着他们做什么？还有个藏起来的，你们是怕不被指认出来么？”
就在大院儿不远处的一个两进的院子里，一个中年人，看着两个穿着工服的年轻人，破口大骂。
“我们也是为了留下线索。”其中一个人小声说道。
“留把刀在那？人家就顺着刀去江家抓人了？你们tm脑袋里都是屎么？那是江家。别说，你们这tm拙劣的栽赃，就是当场抓到江家人杀人，那都未必有用。”
“一个执行公务，一个抓捕敌特就过去了。你们tm还想着往江家上栽赃。你们是怕自己被查不出来么？还tm专门去惹江家，他们要掺和进来，两天就能把你们这两个小王八羔子抓出来。”
“知道那地方调过去了么？李成啊，神捕啊，他抓的人都比你们见过的多。还tm在他面前玩栽赃。要不是，他不愿意当狗，徐明礼都得靠后。”
中年人气的拍着桌子。
“我们也是为了找到清风令和密信。那老不死的一直到死都不肯交出来令牌，清风不和，早晚被人清理了。”
另外一个年轻人倔强的说道。
“显着你们了？学的狗屁不是，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出去做事？你以为清风能存活到现在，靠的是什么？是谨慎，是谋而后动。”
“你们倒是好，一个比一个没有脑子。那死丫头也就算了，好歹没弄出人命，你们倒是好，一下就弄死两个。你们三个是怕别人不知道，那老太太留下东西吧？”
中年人气愤的指着两个人。
“那也不能让她抢先了啊。如果被她拿到东西，那我们哪有面子。”
“面子？你们tm还在乎面子？你们当你们是什么？遗老遗少这名字不够是么？还要让你们当上大少爷？前呼后拥，提着鸟笼，牵着狗？到街上去耀武扬威？”
“大清已经亡了。早就亡了。你们……是我们，只是一群丧家之犬而已。我们还活着，是因为我们还算是安分守己。不是因为我们还是皇亲国戚。”
中年人上去就一巴掌。
“死两个贱民而已。他们就一群泥腿子，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另外一个年轻人，怒视着中年人，不服气。
“金钟，金国，你们真的长大了。”
中年人的叹了口气。
“走吧。”
他挥了挥手。
“嘿嘿，我就知道爹不舍得罚我们。那我们先去吃饭了。”更小的那个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
“我说的是，走吧。金家容不下你们了。”
中年人却严肃的说道。
金国，刚才笑嘻嘻的年轻人，现在不嘻嘻了。
“什么意思？你要赶我们出家门？就为了两个贱民？他们算什么东西？能和我们比？我们爷爷可是……”
“滚，你们不配提他。我就不该送你们出去。让你们变成这个德行。”
中年人一脸悲戚的喊道。
遗老遗少，就是当年大清留下的一群贵族后代的代名词。
后来改汉姓，不少人改姓金。
他们大部分手中是没有势力了，混吃等死也差不多。
有钱，但是没收入，也放不下身段出去干活。很多人更是做着再次恢复荣光的梦。
这会儿也就是解放没多少年。他们不信这个新的国家能长久。
他们在等着翻身。
刚解放那会儿，趁乱，各家都送出去了一两个儿子，为了保留血脉。全部走，明显不现实了。
这些年稳定了，这些孩子才归家。
只是这些孩子当年通过清风的渠道送走的，他们被培养成了复清的思想，天天被灌输着，大清人的高贵，他们曾经的荣华富贵。
除了思想，自然也都是有些身手的。
原本，还以为会乱起来，特别是前两年，日子不好过。他们以为会有人造反。
回来了不少人。
只是三年过去了，没人造反，他们想要趁乱起事的计划也搁浅了。
他们所学，让他们不甘心就当个遗老遗少，混吃等死。
他们打算整合属于遗清的势力，但是老太太还活着。
没想到，老太太突然就死了。
他们想着拿回来老太太手上的令牌，号令另外一半的势力。
冯琴也是假名，取的是清风的反过来谐音。
自然，她也是为了找老太太的遗物。
只是，她老太太这边的人，想要拿回去遗物。
“呵呵，真是讽刺。讽刺啊。难道他们真的天真以为，只靠着一块令牌就能号令另外一支了？他们不知道，那一支已经很多都上岸了么？”
“号令？谁的令？变了，世道已经变了。旧情还能念几分，倒是号令谁会听？一群已经站在高处的人，会听从几个苟延残喘在底层的人的号令？太天真了。”
“位高权重啊。老太太这个所谓持令人，都要隐姓埋名，不敢号令，你们，算什么东西呢？”
中年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冷笑连连。
说白了，看在曾经的份上，照顾几分，还有可能。想要指使人家卖命，简直就是想屁吃呢。
但是这些被洗脑的年轻人，眼里只有荣华富贵。
他站了许久，走到了书房，拿起了电话拨打了出去。
“李所，您的电话响了。对方说是您的故人，说是一人一玉一瞪眼。”
李成没多久就看到了小秘书跑来汇报。
这种秘书，大部分时间就是负责整理资料和听电话。
他不是坐办公室的人，又没有手机，得有人接听电话。
李成摆了摆手。
小秘书走了。
“老金啊，糊涂了啊。”李成念叨了一声，起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没多久，他就拨打了回去。
“喂？我李成。”
“老李啊，是我。家里猪圈倒了，这小猪崽子跑丢了。”
对面接电话的正是刚刚把人撵走的中年人。
“你tm是不是疯了？老子现在好歹也是个所长，你还打算让老子给你找猪崽子？你tm丢猪，还打电话报案啊？”
李成笑骂了起来。
“不能报案么？你们不是为人民服务嘛？难道就说说啊？”
“我服务你大爷啊。你让我帮你抓猪。”
“不行啊？那算了，丢就丢了吧。反正也就丢了两个猪崽子。得，不麻烦您个青天大老爷了。”
那边直接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