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哎呦，我的王主任唉，您可算来了，这出了一恶霸啊。您看看，这，就这，他们打的啊。那巴掌打的我这老太太牙都掉了。”
贾张氏一听声音，都不用回头看，直接就爬起来了，扭头就跑过去了，指着自己的脸就就告上了。
“王主任？街道办的那个？还真是流水的四合院，铁打的王主任。”
赵一鸣嘀咕了一声。
前身和王主任倒是见过很多次，但是却不熟，因为他抗拒。
王主任每次来总要说教几句，他就很烦。从来都是听不进去两句就扭头跑了，或者直接关门。
王主任顺着贾张氏的指认方向，也看到了赵一鸣，倒是有些意外。
这孩子好像一直是被欺负的主。
她为什么熟悉赵一鸣呢？因为和赵得柱关系不错。
人死了，她也想照顾照顾这孩子，但是似乎这孩子有点自闭。
“你说是就是了？他怎么不打别人呢？”
王主任看着贾张氏这张牙舞爪，肿着半边脸的样子，没什么好语气。
这贾张氏在他们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搅屎棍，还屡教不改。
主要是能哭能嚎，本来她的错，那都得哭的跟受了天大委屈似得，每次都好像他们在虐待她一样，整个一滚刀肉。
“唉？王主任，您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不打别人呢。他打我还不够么？怎么叫要打别人呢？您可是领导，这话可就太过了吧？”
“大伙儿可都看着呢，是他打的我。还有啊，您看，这老三媳妇，这可是大院儿管事领导的家属，您瞧这给打的，就叫那个坐着都不安的。”
贾张氏直接说道。
“那叫坐立不安。你一个没文化的老太太，好好说好普通话就行了。不要在这咬文嚼字的。还有，管事大爷不算领导，在大院儿里都一样是住户，没有什么所谓的领导，更没有所谓的领导家属。”
“以后谁都不要再说什么领导不领导，没有特权阶级，大家都是平等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赵一鸣，你来说，为什么贾张氏说你打人了？”
王主任真给贾张氏反驳的彻底。
贾张氏捂着脸，一扭头，那两片嘴唇上下翻飞。
骂的挺脏的。
“对对对，王主任，您说的对。我们都是平等的。”
再扭过头来，贾张氏扯着半张脸的笑容，附和了一声。
“没让你说话，赵一鸣……”
王主任皱了皱眉看了看赵一鸣。
她看着赵一鸣似乎不一样了，想给他个机会，照顾一下，可别拉稀了。
“王主任，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呢。我才从外面回来。结果，还没到门口，就看到这领导家属……不对，这普通住户的媳妇，在抢东西。那东西是我的，这位同志可以证明。”
赵一鸣指了指那拉车的汉子。
那老实大叔才反应过来，光看戏去了，太热闹了。
“领导，您好，我是拉车的，不过我只拉东西，出出力气。今儿，这位爷……这位小同志，在商场里买了些东西，让我给送回来，就到这门口。”
虽然四九城旧时候私下喜欢敬称喊爷，但是大庭广众是不能用的。
“我才到这里，这位领导……女同志就冲出来了，她可是二话没说就要上车拉东西。我一瞧这可不行，就没让。我们在这理论呢，就冲过来一条狗。她踢狗，没踢着，这不，自己坐地上了。”
“那位，出来看热闹，这才见到那位小同志，就上去要挠人，被那位给扇了一巴掌。大概，就这么个事儿。咱四九城的爷们儿，可不兴撒谎的。”
这老哥连说带比划的，还躺地上爬起来，说的是比较生动。
“阎埠贵家里的，按照这位同志的说法，你这是自己摔的？”
“王主任，他这话是没错，但是也是他那狗冲过来要咬我啊。”
“赵一鸣，这狗是你的？”
“王主任，您知道我的，我一直过的都比较朴素，哪里养得起狗啊。”赵一鸣笑着说道。
“这小子自己都快饿死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王主任，您瞧，这是有明白人儿啊。”赵一鸣对着人群里一个大爷拱了拱手。
“不可能，这狗可一直在你家里呢。在你家，你说不是你的，谁信啊？”贾张氏指着那狗喊道。
“秦淮如，来来来，你过来。”
赵一鸣突然指向人群里一个女人，穿着朴素，但是皮肤白嫩，身材颇好。
这就是贾东旭的媳妇，在他死后，接班进厂了，开始吸血傻柱的白莲花，也开始交际和混迹了。
这会儿，秦淮如还是个颇有姿色的一般家庭妇女，就在家里做家务，照顾家里。
听到赵一鸣的点名，秦淮如被吓到了，还人群里躲了躲，颇为不好意思。
贾东旭死了，家里没有大梁了，她才不得不开始出面。
“小畜……姓赵的，你喊我儿媳妇做什么？你还要耍流氓啊？王主任，您可瞧见了。这光天化日的，这小子可是要耍流氓啊。”
贾张氏指着赵一鸣直跳脚。
“你闭嘴。谁让你说话了？什么叫耍流氓？人家喊的名字，哪里不可以了？喊一声就叫耍流氓了？不要挑拨离间群众关系，恶意制造群众矛盾。”
王主任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又老实了。
“贾张氏，这可是你说的，在我家的就是我的。当初，您这儿媳妇可没少去。现在这是你儿媳妇，还是我的，按照你的说法，可就很难说了。”
赵一鸣说道。
“你放屁。王主任，您听听，这就开始抢人了。这白天就敢抢人了，晚上还不得破门而入啊。抓他，您得抓他啊。”
“你闭嘴。赵一鸣，你的意思，这狗不是你的？”
“真不是，你要是不信，那您叫人把它打死好了。”
赵一鸣一摊手。
“汪汪……”
（狗爷真尼玛不是人，尼玛是真狗啊……狗爷溜溜……”
狗子趴地上看戏呢，一听这话，直接爬起来，叫唤了两声，就钻出人群没影了。
“好了。这么说，是老三家的自己踢狗摔倒了，怪不得人家赵一鸣。倒是你，为什么抢人家东西？”
王主任看向三大妈。
“哎呦，王主任，您知道的，我和当家的看着这大门，就怕这坏人有机可乘。这人也不是院儿里，就把车放在这。我这不是担心有坏人要干坏事嘛，我这不是尽职尽责的检查检查嘛。”
三大妈一听讹不着了，就爬起来了。
还有点疼，但是倒也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