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体检次数太多了,池辉对所有流程都表现得轻车熟路。
很快,体检结果就出来了。
梅比乌斯捧着刚出炉的体检报告,啧啧称奇。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被这份报告给震惊了。
报告上显示的各种数值,和以往的比起来,都出现了爆发式的增幅。
上次体检还是在一年前,那时候测得的结果,也没夸张到这种地步啊!
明明池辉表面上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怎么力量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暴涨了这么多?
莫非真和池辉说的「位格」有关?
这时,检测机器的舱门缓缓打开,池辉光着上身从里面走了出来。
顺手拿过一旁的衣服,他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开口询问:“结果怎么样,数据有什么变化吗?”
梅比乌斯面色古怪,把手里的报告递了过去:“你自己看吧!结果只能说……皆大欢喜?”
池辉接过一看,眼中也是闪过惊讶,却不是很多。
很显然,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意料之中!”
他随手把报告放在了一旁的台面上。
梅比乌斯双手抱胸,语气有些抱怨:“你就这点反应?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看懂检测报告了!”
“别的不说,光是你体内的能量反应,已经达到了先前的五十倍!”
“五十倍!!!”
梅比乌斯激动的脸蛋通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什么?池辉当然知道!
代表他一次性所能调动的能量,包括崩坏能和元素力的总量,都是以前的五十倍。
虽然能量调动的越多,不代表战力越强。但这至少意味着,他能够在战斗过程中坚持的更久,拥有更多的容错性。
加上其他方面的增幅,毫不夸张的说,池辉能打最少二十个以前的自己。
“好了好了,别那么激动嘛!”
池辉无奈一笑:“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搞清这种变化的根本原因吗?”
“纠结我到底有多强,至少对现在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不是吗?”
“呃……”
梅比乌斯眼珠子一转,发现……事情似乎还真像池辉说的那样。
狠狠地瞪了池辉一眼后,转身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她又拿起桌面上的那份报告,来回翻看了两眼后,很干脆地把报告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双手一摊。
“现在解释解释吧,你口中的「位格」,似乎和我理解当中的有些不同。”
话音刚落,她那双狭长的眸子,在一瞬间转变成了金色的竖瞳。
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死死地盯着池辉的双眼。
“当然可以。不过在那之前,不妨先说说,你是怎么理解「位格」这两个字的。”
池辉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似乎很期待梅比乌斯的回答。
梅比乌斯看了池辉一会儿,随即缓缓开口:“在我看来,「位格」两个字很简单,它代表着某个人的存在层级、本质身份或核心属性。”
“就拿你来说,你的名字叫池辉,但名字并不能代表你的身份,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而你的位格——魔神,那才是你真正的身份标识。”
池辉点了点头:“说得不错,也的确说对了一点。”
“「位格」不只是简单的‘地位’,更强调‘存在本身的规格’”
“不过在我看来,「位格」二字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那就是——命运的权重!”
“命运的……权重?”
梅比乌斯眉头皱起,开始思索位格与命运之间的联系。
“换句话说,就是命运的高贵程度。”
池辉的指尖凝聚能力,在面前勾勒出一个天平。
“如果把世界比作一台计算机,那么命运,便是这台计算机的运算规则。”
“作为世界构成的一部分,每个人在世界当中占据的份量不同,所能造成的影响也不同。”
“占据的份量越多,所能造成的影响越大,甚至能影响整个世界未来的走向。”
“而衡量这个份量的裁判,便是命运。衡量的标准,则是每个人生来就具备的「位格」。”
“位格越是高贵,占据的份量越多,对世界就越是重要。”
池辉往面前的天平一侧的托盘中,放入了一块同样由能量构成的石头。
“这天平,就是命运;石头,就是位格。”
“而为了保持平衡,这天平的另一侧,也必须有同等重量的东西来与之抗衡。”
说着,池辉又在天平另一侧放入了一块石头。
梅比乌斯略显迟疑:“所以……这就是你这一身暴涨的力量的由来?”
“大差不差,更准确的说法是——世界的馈赠!”
池辉在这时反问了一句:“为何那些位格高贵者的力量,往往都非常强大,你知道原因吗?”
不等梅比乌斯回答,池辉便自顾自地回答道:“位格高贵者会更加容易地吸引来世界本身的注目,因为世界本身更喜欢这类人。”
梅比乌斯立马想通了:“世界的宠儿……就像曾经的龙族那样!”
“没错!”
池辉的目光似乎透过墙壁,看向了某个未知的地方。
“所以我那凭空多出来的力量,实际上是加诸在我身上的世界伟力。”
“本质上是世界意识的体现,亦是世界对自身的一种保护机制。”
“那这股力量有没有什么限制?”梅比乌斯敏锐地问道。
“当然有,世界不会平白无故给予力量。”池辉解释道:“这股力量会随着我对世界的影响而波动,如果我做出危害世界稳定的事,力量就会减弱。”
“按照我和尼伯龙根的计划,牺牲一部分世界是必然的,所以这份凭空得来的力量不会长久。”
梅比乌斯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嗯……闻所未闻的发现!”
“对了,话说提瓦特大陆所在的世界泡,有「世界意识」这一说吗?”
“一直都有。”池辉想了想说:“不过此前,一直处在「■■■」的压制之下。”
“近些年,祂的状态越来越差,被压制的世界意识也开始重新露头了。”
“不过现在,还处在最早的萌芽阶段,就不要指望它能给我们提供多少助力了。”
梅比乌斯走到实验室的终端前,在上面建立了一个新的文件夹:“看样子,我可以创立一个新的研究课题。”
池辉耸耸肩:“随你,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这股力量能在我的计划中,起到多大的作用。”
“怎么,你还嫌你现在拥有的力量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