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三界，只有灵界!”季丰闻言内心震动不已，三界由来已久，并且历史是公认的久远漫长而不可追查，即墨惊皇的说法真可谓是语出惊人。
季丰由此也产生了新的疑问:“既然以前没有冥界与天界，那如今的冥界与天界是怎么来的？”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们两个还是不知道的好。”即墨惊皇淡淡地说道:“因为即便是我在成就十二境之后知道了真相，也缓了很久。”
让一位十二境修士都缓了很久的真相，这样的说法让季丰不由得为之心惊肉跳，不过这也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与剑灵十七的一些交谈，剑灵十七也有过类似的说法，言明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了他，只会让他心生绝望，再无斗志可言。
“或许那真相真的能够‘吓死人’。”
听人劝，吃饱饭，既然剑灵十七和即墨惊皇都说如今的季丰还不宜知道真相，季丰也不再追问，日后若是时机成熟或者他的修为足够，自然而然地就会知道真相了。
“那老祖说的这些，和第十冥王又有什么关系呢？”季丰转而问起了最初的那个问题，第十冥王为何那般特殊。
“我们假设在灵界之初有三千位道祖，三千大道由他们而始，那事情就变得‘有趣’了，三千道祖按理说应该都是术法通天、证道长生之辈，为何如今反而极少听到有关他们的消息？”即墨惊皇反问季丰二人。
“莫非是因为三千道祖皆已陨落。”沐长生加入了这场问答，并由此衍生出了一个疑问:“何人有本事斩杀三千道祖？”
“你答对了一半。”即墨惊皇对沐长生说道:“至于你的那个问题，和冥界、天界的由来一样，都属于不可知之事。”
季丰闻言转移话题道:“老祖说极少能听到三千道祖的消息，那还是有消息的意思了，莫非第十冥王与三千道祖有关系，甚至于他就是三千道祖之一!”
“全中。”即墨惊皇给了季丰一个赞许的眼神，终于揭开了谜底:“之所以说那小子答对了一半，就是因为三千道祖并没有死绝，第十冥王便是三界公认的分身一道始祖。但更有意思的是，也只有第十冥王是公认的三千道祖之一，再无第二个公认还活着道祖。”
“分身之祖!”季丰闻言为之一窒，立即想起了黑魔，他与黑魔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而且黑魔便是靠着分身手段完成了最后的“华丽逆转”，这让他更能深刻体会到分身一道的难缠。
“黑魔和那位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季丰向即墨惊皇询问道，这是他联想出的最糟糕的情况，以至于他都不敢再提及“第十冥王”那四个字了。
“据我所知，并无关系，而且第十冥王的真实性别，或者说公认的性别，是女。”即墨惊皇严谨地说道:“当然了，玩分身一道的都心脏，雌雄难辨，你还真别说，或许那黑魔真就是第十冥王的分身之一，就连黑魔他自己也不自知。”
“最好还是别是。”季丰心中暗道，他还打算找黑魔报仇呢，而那第十冥王一听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唔，闭关太久，这一出关就忍不住多聊了几句。”即墨惊皇忽然又变得严肃起来，对季丰二人说道:“该聊正事了，混沌秘术我想要，真灵誓言我又不想立，你们两个帮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
季丰与沐长生闻言对视一眼，心中俱是升起了一股不妙之感。
而即墨惊皇接下来的话，更加验证了季丰二人的不妙预感:“不如这样，既然你们两个人都会混沌秘术，那就看你们谁先献出混沌秘术，我便放了那个人，至于剩下的那个人，下场自然就不会太好了。”
“接下来，我给你们十息的时间说出秘术，如果你们‘情比金坚’，十息过后也没人愿意说出秘术，那我就只能送你们两个去冥界了，至于秘术，事后搜灵就可以了。”
即墨惊皇话音落下，现场一时间寂静无语，季丰与沐长生都没有抢着开口，但也都心情沉重。
此时季丰与沐长生二人的心境颇为相近，他们一方面不愿意出卖同伴，一方面也深深怀疑先开口的那个真的能得救吗，毕竟以刚刚的接触来看，这位即墨老祖实在是太过阴晴不定了，而且没了混沌秘术便意味着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被即墨惊皇随手拿捏。
至于即墨惊皇口中的搜灵，季丰与沐长生也都知道，因为炼灵秘术之中就有类似手段记载，能够搜索修士的真灵记忆，类似于搜魂，但更加高明。被搜灵的修士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就连一些潜意识记忆也会被搜查的清清楚楚，若是再以即墨惊皇十二境的修为施展此等手段，还真有不小的可能搜出混沌秘术。
于是，季丰与沐长生此刻都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他们既无法保证即墨惊皇在得到秘术之后就会放过他们，也无法保证死不开口即墨惊皇就舍不得杀他们，无论怎么选似乎都是错的。
“三……二……”即墨惊皇开始了最后的倒计时，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变得越加危险凌厉。
“一!”
直到最后，季丰和沐长生还是默契地选择了缄口不言。
“很好!”即墨惊皇狞笑一声，两只手掌分别翻覆在季丰二人的神魂之上，并未如何发力，但季丰和沐长生都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阵阵痛处袭来。
“是搜灵!”季丰原本就虚弱至极的神魂在即墨惊皇的搜灵之下不仅毫无反抗之力，更是因为过度虚弱而失去意识，陷入半死。
倒是沐长生因为神魂保留还算完整，最终撑过了搜灵，但也因为搜灵遭受了来自真灵层面的重创，居然直接跌境了，由十境超脱硬生生跌回了十境圆满!
最后，即墨惊皇收手而立，自言自语道:“秘术确实不错，就是有些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