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道法？
言君看着眼前小道士，怔住半响，继而狐疑问道：“你这道法正宗吗？”
小道士微微仰起脑袋，用睥睨地眼神看向他，“那可是我们清宵观传了上千年的道法，正得不能再正了。”
这语气......
怕不是搞推销的吧？
言君眨了眨眼，心中做起判断。
但又见这小道士一本正经的模样，便问道：“有何玄妙？”
“你到时看一眼便知。”小道士一脸神秘，模样更是耐人寻味。
言君见了越发觉得悬乎，不禁站起身，稍稍让开，“那还请小道长带路？”
“带路嘛，没问题，只是这正宗道法......”小道士也起了身，凑在言君边上，“咳咳，得有元者方才能得知.......”
他循着观内众人的视线死角，搓了搓手指，又挤了挤眉眼，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言君眼皮一跳。
果然！
这小道士压根就是在骗钱！
确定后，言君已经想离开了。
但脚步还没动，又瞄到外头风雨，一想现在困在这无聊，索性就陪他玩玩也无所谓。
想到这，言君露出微笑，配合般问道：“那不知要多少元？”
小道士一听，顿时轻咳一声，“嗯，见你年幼，悟性也不错，就百元即可。”
说完他一副岸然道貌的模样，看上去好似还颇有几分东西，若非言君经历过灵气复苏时代，怕不是也得被这外表给蒙蔽。
“给。”
言君心里编排，但面上还是爽性给了钱。
反正也不贵，他小金库支撑得起，全当今日游玩消费了。
小道士接过钱，不着痕迹地两指一摩挲，接着迅速将其藏入袖口，脸上露出笑意。
“既然缘分已到，那就请随我来吧。”
他说完往道观侧门走。
言君回头瞄了眼手机玩上头的老妈，笑了笑便跟了上去。
走过一条小道，又绕过几条竹制廊亭，来到一面用红布盖着的石碑前。
小道士揪着红布，一脸严肃地对言君嘱咐道：“记得看看就好，可切勿拍照哈。”
“放心。”
言君颔首示意，心中却不禁好笑，他连手机都被收了，拍个集贸照片？
而且就这一块破碑？
小道士见他答应，便不再多说，当即手一扯！
红布掀开！
露出金色传......
个毛线。
言君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整个石碑面坑坑洼洼，还掉灰渣渣，上面文字撇撇捺捺歪七八扭的，其中有些内容竟还有些似曾相识。
就好像路边三块一本的小册子......
“怎么样？”小道士一脸神气地看着他。
言君没搭理小道士，目光落在石碑上，心想毕竟是花了钱的，就算是骗人玩意，怎么也得观摩观摩再说。
\"夫雷霆者，天地枢机......\"
石碑上的字勉强都认得，但组合在一起就是看天书，颇有一种你认得我，我不认得你的既视感。
言君不由看向小道士，“啧，这玩意没几个人能看懂吧？”
小道士一听，顿时装腔作势起来，只见他一挥袖袍，颇为傲然地说道：“那是，这正宗道法要那么好看懂，岂不人人都成龙了？”
小道士说着偷偷瞄了眼言君，见其没反驳的意思，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狡黠。
其实小道士之前说得没错，眼前这石碑确实记载着道法，只是正不正宗连观主都不甚明白，他自然更是不清楚。
至于说千年，或许可能夸大，可历史悠久是肯定的，但也真就只剩下历史了。
平日除了放在这摆看外，就是偶尔用来忽悠一些不懂，但又信这方面的外来香客，好以此赚点外快。
方才言君听了小道士的话，心中便陷入一丝回忆，此时回神，竟觉得有些道理，不禁露出笑意，点点头道：“也是.....”
只是他这一点头，却蓦然怔住。
因为眼前面板......
【境界：无（10）】
【灵力：4.34】
【功法：基础吐纳】
【术法：天罡五雷正法】
雾草！
雾草！！
雾草！！！
这是什么？！
言君都惊呆了！
原本以为就是个平平无奇用来糊弄人的玩意，结果现在告诉他是天罡五雷正法？！
这就......挺秃然？
小道士似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禁上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上天了！
“没什么，刚刚想到点事罢了。”言君强装平静摆摆手，嘴角险些没压得住，“回去吧，反正这道法我也看不懂，就不在这吹风了。”
小道士见他这副模样，以为是自己忽悠人的事被察觉了，顿时不敢多言，只得点了点头。
“好。”
接着他把红布往石碑一盖，便一语不发地走在前面带路回去。
观内。
见言君回来，愁了半天的言母顿时摆起脸色。
“臭小子去哪了？怎么人不见了也不说一声？”
言君笑呵呵凑上前，走到老妈边上，半哄半贴心地说道：“这不看您老人家玩得正嗨皮，所以就没打扰您嘛。”
言母瞅瞅他，眉头舒缓又蹙起，“那也得说啊，这荒山野岭的保不准......”
“咳。”
小道士忽然那边咳嗽一下，接着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
言母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下次不准这样了哈。”
“行行行，下次肯定提前打报告。”言君失笑答应道。
说完他看向外头。
此刻正值午间时分，风雨之势渐弱，看那模样，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停歇下来。
言君想了想，便站起身。
“我到门口看看哈。”
对老妈说上一句，便径直跨过门槛，沿着屋檐走到角落。
见周围无人，言君仰首望天，凝视那欲要散去的浅薄云层。
“试试吧......”
似有呢喃，言君一手背负，一手竖举胸前，指捏法印，双瞳璀璨。
“五雷正法，玄姹水雷！”
轰隆——
雷声响！
一道湛蓝雷光在天上一闪而逝，紧接着刚弱下去的雨水又大了一分。
但这种趋势来得快，去得也快。
十几秒后，一切如旧。
言君收回手势，脸上的笑容再也压抑不住。
没错了。
这术法直接能用，压根就不用练。
在被计算到面板上的时候，整个术法就仿佛烙印在脑海，哪怕是其中最终极的招式，他也随时可以施展。
也算体验了一把，眼睛看了，就脑子和手乃至身体都会了的感觉。
“就是这威力和消耗......”
言君收敛笑容，看向面板。
【境界：无（10）】
【灵力：0】
【功法：基础吐纳】
【术法：天罡五雷正法】
是的。
仅仅用其中一法稍稍下点雨，不，下雨都不算，只是增加丁点雨势罢了，就耗光了他的灵力。
当然，这也是因为自己灵力太少了，不经用。
“所以，这是一个视灵力消耗而决定威力的术法？”
言君琢磨着。
但又瞟到境界一栏。
“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毕竟......”
作为灵气时代的过来人，他清楚的知道，境界的提升是全方位的，最明显就是提高灵力上限，同样也会增幅术法威力。
而灵力若消耗完了，只是放不了术法罢了，原本境界并不会跌落，基础能力和相关神异还是有的。
所以，攒灵力提升境界才是王道。
等到以后......
“呵呵。”
言君笑着转身，往回走去，却在进门前忽然眺望远山云雾。
那里绿野丛丛，茂林深篁，群山之间杳霭流玉，配上雨尽天光，桃花春风，竟似人间仙境，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