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不恶毒吗？”
“你什么意思？”萧晴云诉道，“比恶毒，谁恶毒的过你?连亲生的孩子都不放过，竟不惜拿孩子来扳倒我。”
颜初瑶轻笑出声，手中的动作不停，看了眼慧兰。
慧兰会意，将殿中的侍女支出去，并拉着懵懂的念兰，将萧晴云的侍女一同请出去。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萧晴云的侍女金珠紧张道。
“主子们谈的私事，不是你这奴婢能听的，念兰，将金珠小姐请出殿去，”慧兰道。
念兰不解，但拉着金珠就往殿外走去。
等殿中人都出去了，只剩下颜初瑶主仆二人和萧晴云后。
“她就可以听?”萧晴云看着慧兰，问。
“自然，她是我的人，”颜初瑶开口，“你不仅恶毒，还愚蠢。”
“你······”萧晴云被气得剧烈咳了起来，拿帕子捂住嘴。
“悠着点，别真死在我栖云殿，否则，”颜初瑶看着萧晴云狼狈的模样，“我要向殿下说，让我换所宫殿居住，不然，不吉利。”
萧晴云听着颜初瑶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谈生死，似是死只蝼蚁一般，心中气急，颜初瑶将殿中人支出去，就是想要挑衅她?
看来以往颜初瑶在自己人面前，也是装成贤良淑德。
“不吉利?等我死了，你搬到我的住所，就吉利了？”
萧晴云知晓，她死了，下一任太子妃大概率就是颜初瑶。
“当然不。”
“别那么虚伪，等我死了，你定是火急火燎的就搬进了正院，”萧晴云冷笑。
“我的意思是，你死了，我不会搬进正院，”颜初瑶看向萧晴云，一字一句道，“我会搬进凤仪宫。”
“你······你居然诅咒陛下，你大逆不道，”萧晴云震惊的指着颜初瑶，“你就不怕我告诉殿下?”
颜初瑶看了眼殿中，笑道，“他会信吗？更何况，我不怕。”
萧晴云:······
“我去告诉·····”
“你见得到陛下吗？陛下乐意见你吗？”颜初瑶打断萧晴云的话，“况且，口说无凭。”
萧晴云:她见不到。
萧晴云见颜初瑶也不敬陛下，对颜初瑶不尊敬她的心渐渐平衡了些。
“我愚蠢?我哪里愚蠢?”
她不是来吵架的，她对颜初瑶骂她的话语极为在意。
“十月十六之事，你设计的一切，不愚蠢吗？”颜初瑶反问。
萧晴云:·······
的确挺蠢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颜初瑶默默的打着她的络子，萧晴云愣在那出神。
渐渐的，颜初瑶也不耐烦了，“你来寻我，就为了浪费我的时辰，来说这些废话吗？”
萧晴云回神，想起此事就心不顺，她来说了来意，但颜初瑶并未应答。
如今反过来说她来说废话，这是何道理。
“我是来问你，为什么是我?”
“就为这?这很重要?”颜初瑶抬头看了眼萧晴云，很是不解对面人。
萧晴云看着颜初瑶的表情似乎在说，'你还不是在浪费我的时辰?'
“是的，这是其一，”萧晴云苦笑，“你也看得出来，我已不是长久之相，我想做个明白鬼。”
颜初瑶平声道，“这个问题我已回答你了。”
“什么？”萧晴云总觉得脑子不够用，怎么话都听不明白了？
难不成将死之人的脑子也跟着将死了？
“恶毒，”颜初瑶吐出两个字，怕其未听懂，又道，“因为你恶毒。”
“我恶毒?我从未有害你之心，”萧晴云激动道，“你说你的目的是要扳倒我，我就认了，你居然说是因为我恶毒?”
“是吗？我入宫以来，你不时时刻刻盼着我死吗？”颜初瑶反问。
“我是盼，但没做，”萧晴云道，“要你是我，你就不盼我死?”
“当然不，你不害我，就不会，”颜初瑶抬眼，“你说从未害我，但你看看，你让我站了多少规矩，言语说教了多少次?你怕是忘了吧？”
“这不是害，我让你站规矩，骂你，是我的权利，哪个妾室不是这样过来的？”萧晴云道，“再说，你也没缺胳膊断腿的，而你，却生生断了我的活路。”
“你的路是你自个断的，”颜初瑶听着萧晴云的控诉，犹觉她还能多活些时日。
“你说你没做，但上回我有孕之事，你却要置我以及颜家于死地；你害了'它'，我帮'它'报仇，天经地义。”
颜初瑶见萧晴云会错了意，便将错就错。
“什么意思？你那胎有问题?”萧晴云恍然大悟，“你是怀疑，我害了你那胎?”
难怪没有儿子的颜初瑶会冒如此大的险，原来是那胎本来就不成啊。
所以颜初瑶将那本就不能活的孩子，扳倒了太子妃这挡了颜初瑶正妃之路的劲敌?
萧晴云心中升起恐惧，颜初瑶的心，可真够狠的，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
如颜初瑶说的是真话，按她话中的意思，她怀疑是自己害了她的孩子?
而颜初瑶见萧晴云的反应，心里一惊，难不成不是她?
“你的孩子不是我害的，”萧晴云连忙辩解，“说实话，我是想你生不下来，但我没做。”
“那会是谁害我?”颜初瑶问，“那个侍女是你殿中的。”
“我不知道，你树敌那么多，来问我?”萧晴云无语，“我殿中的，就是我的人?是我吩咐的?我院中都不知被人收买了多少，或许还有你的人呢。”
“你拿那孩子来害我，寻我报仇，算是报错了，”萧晴云道。
“萧晴雨，是萧晴雨，”颜初瑶吐出一个名字，看向萧晴云。
“而你，是主使也好，不知情也罢，总归你们都姓萧，是一家人，我想，我寻你，也是没寻错的。”
萧晴云:······
合着怎么都要与她搭上边了，但要是萧晴雨，她也无话可说；而此事，已经不重要了。
萧晴云已经解了她三个来月的困惑，心中释然了许多。
由此事可见，颜初瑶心狠手辣，她斗不过，也是正常的。
“你还有事吗？你已经打扰我许多了，”颜初瑶不耐烦，就这点事还专门跑来求知，阿柔，还被她气走了。
“还有一事，我想将我的女儿托付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