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洋脑子好，郭敬经验足。
听到潘韩这么说，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三人凑到一起，确认过眼神，明确要坑的人。
五分钟后，搜身完毕的小马哥，进入包房。
潘韩已经换上一套干净衣服，郭敬和刘越洋分列两侧。
论财富，小马哥常年登上国内富豪榜头把交椅。
论影响， 最近二十年，小马哥极大改变了龙国人生活。
在商人这个层面，小马哥算独一档存在。
但在潘韩面前，终究不够看。
论财富，影响力，自身能力，还是国家重视程度。
小马哥和潘韩比，都不在一个档次。
甚至连潘韩的尾灯都看不到。
小马哥摸爬滚打多年，自带气场，本想略显热情，但又不卑不亢的面对潘韩。
可惜，他还是想多了。
身边的刘越洋，她爹是国士无双，自己也是前沿科目领军人物。
从小就见军方各种大佬，从骨子里透出来睥睨天下的气质。
而郭敬常年卧底贩毒集团，风里来雨里去，死人堆里爬出来，更是自带杀气。
二人目光和小马哥刚一接触。
小马哥就败下阵来。
再说潘韩，初看平平无奇，再看犹如万丈深渊。
目光深邃，笑容平静，仿佛能看穿任何人的心思。
咕噜。
小马哥咽下半斤口水，冷汗顺着眼镜腿流下来。
这是什么神仙组合？
为何压迫感如此强？
小马哥有点后悔进来了。
他也算手眼通天，知道潘韩和国家有合作。
所以今天的目的非常单纯，就是想祝贺下潘韩，并帮孩子要张签名照。
至于商业合作，想都没想。
潘韩缓缓起身，微笑着伸出手。
小马哥本能的伸手握上去。
潘韩心里只发笑。
若是换做以前，他哪有机会见小马哥。
现在，小马哥见自己还要搜身。
而且似乎并没有多了不起，就是个普通人。
小马哥回过神来，换上笑容，自是一番恭喜。
俩人客套几句，潘韩拿出几张签名照片，球衣递给小马哥。
“多谢潘先生，回去后我也能有所交代了。”
小马哥很疼孩子，这次总算没白来。
潘韩眼见时机差不多，便给刘越洋一个眼神。
刘越洋心领神会，当即开口：
“潘先生，时间不多，咱们得赶紧出发了。”
小马哥毕竟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多年。
听话听音的本领绝对没得挑。
他立刻道：“潘先生这就要走？”
潘韩笑道：“没错，我们要出去给全杭城的人发钱。”
听到发钱二字，小马哥立刻来了精神。
论发钱，他还没怕过谁。
当年搞红包的时候，真的是全国发钱。
“哦？潘先生为何要给全杭城的人发钱？”小马哥推了推眼镜，微笑着问道。
潘韩简单几句，说清楚想法。
并在后面，故意强调现金不多，还取不了钱。
小马哥大脑飞速运转，立刻找到重点。
潘韩觉得要感谢下热情的球迷，发三千万，但是没现金。
浙省和杭城政府，正在紧锣密鼓研究发放购物券的事。
大概率要趁机，推出杭城24小时消费节。
有人牵头，政府参与，全新Ip，这三件事加在一起，不就是传说中的风口吗？
小马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种机会太难得了！
小马哥立刻道：“潘先生，发现金固然刺激。但终究还是太慢了。”
“而且，现在杭城街面上已经非常拥挤了。”
“您再出现发钱，恐怕会引起混乱，如果引导不畅，甚至会引发踩踏事件。”
“到时候喜事变惨案，好心办了坏事。”
潘韩，郭敬，刘越洋内心一喜。
就等你说这话呢。
既然你提出问题，那就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吧？
潘韩故作沉思状：“马先生此言有理。”
“可我又想表示一番，应该怎么办呢？”
小马哥仍旧面带微笑。
说实话，潘韩的演技，在他面前，略逊一筹。
小马哥什么人没见过，潘韩一张口就知道什么意思。
但毕竟小马哥主动上门，又不是潘韩求他来的。
双方只能把表面工作做足。
说到底，只要能双赢，没人在乎你的演技。
如果让对方吃亏，就算你跪在地上叫爷爷，也不好使。
“潘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发钱的事，交给我吧。”
“如今每个人都有微信。”
“我可以让技术部门圈定范围，做好定位。”
“直接给每个人的微信发红包。”
潘韩点了点头，这件事，他深信不疑。
对小马哥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那太好了！不过，一次能发多少钱呢？”潘韩反问道。
小马哥微微一笑，内心跟明镜似的。
这点弦外之音都听不出来，他干脆退休算了。
“潘先生发多少，我跟多少。”
刘越洋和郭敬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大人物之间谈话，果然舒服。
小马哥明显想借这个机会，给公司打广告。
虽然公司已经很有名了。
但今晚机会难得。
花一块钱带来的效果，可比广告效果大一百倍！
对大人物来说，钱不是问题，重点是值不值。
只要超值，那就不存在预算不够的说法。
潘韩也差点笑出声。
他居然开始同情起小马哥来。
如果他往死里发钱，就算一千亿也可以不眨眼。
小马哥真敢跟一千亿？
就算他同意，董事会也不可能同意吧。
所以，潘韩不可能真发这么多。
“马先生，我猜现在杭城应该有两千万人。”
“每人发一百，是多少钱？”
小马哥点点头，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亿。”
“好，那我发十亿！”潘韩朗声道。
小马哥依旧为那副标准的笑容。
十亿！
他完全可以做主。
他甚至可以借这个机会，反攻老马哥基地。
众所周知，杭城是另外一家移动支付的大本营。
小马哥决定捐十亿，然后和杭城政府谈，后面几届24小时消费节的独家支付权。
现在国家正在提倡国内消费。
各种政策频出，小马哥如此敏感的商人，自然不会错过。
他马上就想到，今后各地政府会跟进举办各种消费节。
机会啊！
妥妥的机会！
于是小马哥当场表示：“十亿没问题，我跟。”
“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潘韩心想，十亿都花了，提点要求也合理。
“马先生请说。”
“能不能在红包封面上写明，是我司和潘先生联名发放的红包？”
“哦不！应该是潘先生放在前面。”
潘韩回头看了看刘越洋和郭敬，露出狡黠的笑容。
回过头，潘韩笑面如花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