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传奇

王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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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诛逆子焚尸,责病主极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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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赵太子石宣谋害弟韬,并欲弑父,因恐计谋不得逞,前往拜访高僧佛图澄,及与大和尚佛图澄相见,并坐寺中,又不便直达私衷,但听到塔上有一铃单独鸣响起来,太子石宣于是问佛图澄道:“大和尚素识铃音,究竟主何预兆?”

佛图澄答道:“铃音所云,乃是胡子洛度四字。”

石宣闻言,不禁变了脸色,慌忙问道:“什么叫作胡子洛度?”究竟也是心虚。

佛图澄知道太子石宣欲谋杀弟弟和其父,但不好直接回答,于是诡词相对道:“胡子就是指我,我这个老胡明明学道,但是却不在山中隐居,而在皇宫出入。坐着上等的车子,穿着华丽的衣服,这难道不是“落度”吗?”

(古人称呼西域为胡,佛图澄乃是西域来的僧人,故又叫胡僧)

太子石宣闻言,心里暗笑:这老家伙已糊涂了,看来碍不到我事。

说话间,正值秦公石韬徐步进来,佛图澄起座相迎,待石韬坐定,只管注目看向石韬。

石韬见状,且惊且问,佛图澄答道:“公身上何故血臭?老僧因此疑视。”此乃是隐语。

石韬周视衣襟,毫无血迹,免不得又要诘问。佛图澄只是微笑不答。太子石宣忧虑佛图澄察觉到情况,因而泄露自己的密谋,遂邀石韬同行,告辞大和尚佛图澄,然后走出寺院去了。

过了一天,由赵主石虎遣人召传高僧佛图澄,高僧佛图澄即而入宫来见,赵主石虎对佛图澄说道:“我昨夜梦见一龙,飞向西南方,忽然坠地,不知吉凶何如?”

佛图澄应声道:“眼前有贼,不出十日,殿东恐要流血,陛下慎勿东行。”

赵主石虎素来相信佛图澄,倒也默然无言。忽然看见屏风后有一妇人趋出,娇声对佛图澄说道:“和尚莫非昏耄么?宫禁森严,怎得有贼?”

佛图澄看见是石虎的皇后杜氏,便微笑说道:“六情所感,无一非贼,年既老耄,还属无妨,但教少年不昏,方才是好哩。”

高僧佛图澄已经说出后事,可惜这个愚妇无知。已而遇秋社日,天空之中有黄黑色的云,由东南方向蔓延至西方,直贯日中,及日向西下,云分七道,相去约数十丈,在天上化成白色,如鱼鳞相似,这个现象历经几个时辰方才消失。

石韬颇解天文,对左右之人吩咐道:“天变不小,恐有刺客起自京师,未知由何人当灾哩。”

当天夜里,石韬与僚属会宴于东明观,召令乐工歌伎,弹唱侑酒。宴至半酣,不觉长叹道:“人生无常,别易会难,诸君试畅饮一觥,各宜使醉,须知后会有期,应该乘时尽兴哩。”

说至此,竟而泫然涕下。死兆已见!大众听了,都不禁骇异,惟见石韬涕泗横流,也不禁触动悲怀,相率欷歔,都非佳象。到了夜半,众人皆告别离去,石韬趁便留宿佛寺之中。

哪知事出非常,变生不测,仅越半夜,好好一个石家主子,竟然变做血肉模糊的死尸。

天已大明,寝门尚闭,石韬有侍役,感觉奇怪,疑惑石韬高卧不起,于是撬门户进入房间查视,却看见石韬已经是腹破肠流,手断足折,倒在寝榻之前,已经死了多时。旁边有刀箭摆着,也不辨是何人所置,何人所杀,当下慌乱无措,不得已派人飞快传报。

偏宫中已经得知,赵主石虎,正闻变惊恸,晕倒床上。宫人七手八脚,环集在石虎身边施救,好不容易才得救醒。

赵主石虎尚是悲号不止。究竟由何人先去报闻?查将起来,乃是后赵太子石宣。应该由他先知。

石虎号哭多时,便拟亲自前往查看儿子石韬的尸体。当时百官已俱入宫请安,闻石虎命人驾车将出,各欲扈从前去。

独司空李农进谏道:“害死秦公,未知何人,臣料是衅起萧墙,危生肘腋,陛下不宜轻出,当速缉凶手,毋使幸脱。”

赵主石虎得闻李农所言,猛然才想起高僧佛图澄所语,不由的顿足叹息道:“是了是了。究竟是大和尚通灵,朕怎么到此才能觉悟呢。”

说罢,石虎遂停止不行。一面饬令卫士在王宫戒备严整军队,一面派官吏治理丧事。

太子石宣驾坐素车,引东宫兵士千人,前往看视石韬收殓,使左右举衾观尸,仔细一瞧,反而呵呵大笑,掉头自去。实在就是一个莽汉,若是让石韬知道预防,何至被杀。

太子石宣回到东宫,将委问罪石韬身边的官吏,命人收拿大将军记室参军郑靖、尹武等人。(石韬曾提其人为车骑大将军)

偏是恶报昭彰,难逃冥谴,有一个东宫役吏史科,向赵主石虎处揭发阴谋,石虎始知祸由太子,气得两目咆哮,无名火高起三丈,亟命左右前往召传太子石宣。

太子石宣不敢径往,中使诈称奉杜后之命,叫他进去。

太子石宣还道是另有秘密商议,因此即入宫省望,刚进宫门,便有人传着石虎口谕,把石宣驱赶进入别室,软禁起来。

那时,杨杯、牟成、赵生等,已听闻风声出走,赵生稍迟一步,致而被卫士拘拿住,交与刑官拷讯。赵生无可抵赖,方才供出实情,称杀石韬的情迹,实由杨柸等人隐受太子石宣之嘱,伺机石韬留宿寺舍,夜晚时分他们用猕猴梯架到墙上,翻墙入室,因而得于逞凶。这供词呈将进去,石虎不瞧犹可,既已瞧着,大呼道:“了不得,了不得。”

便命人将太子石宣移禁席库,更是用铁环穿通太子石宣的下颔,把他锁在柱子上面,并且作数斗可容的木槽,里面贮满装着尘粪土的米饭,强迫石宣进食,仿佛似猪狗一般。

一面让人取来杀害儿子石韬的刀剑,看见刀剑上面尚有血痕,石虎用舌头舐着杀石韬的剑上的血,一边舔舐一边哀嚎哭泣,发出的哭声震彻宫殿内外。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徒哭何益?

百官俱入内宫劝解,哪里禁遏得住?大众无法可想,只好前往寺院去请高僧佛图澄,前来劝解君主免令悲伤。

大和尚佛图澄当然从寺院赶到王宫,见了赵主石虎,说出一番前因后果,稍得令石虎止哀。惟石虎即欲加石宣极刑,佛图澄复谏道:“石宣、石韬都是陛下的儿子,今天如果为了石韬被杀而再杀了石宣,这便是祸上加祸了。陛下如果能对他施以仁慈宽恕,福祚的气运尚可延长,可延六十余年,若必欲诛杀石宣,恐石宣魂当化为彗星,将来要下扫邺宫呢。”

这是何因何果?可惜尚未说明。赵主石虎执意不从,待佛图澄退回王宫之后,便令左右之人到邺城北隅,堆积薪柴,就在柴堆上竖一标竿,竿上架着辘轳,两端穿绳,悬垂上面,当下把太子石宣牵到柴上,用绳子系住。

赵主石虎又让石韬所宠爱的宦官郝稚、刘霸揪着太子石宣的头发,拽扯着石宣的舌头和下颌的铁环链子,拉他登上梯子;郝稚把绳索套在石宣的脖子上,用辘轳绞上去。刘霸则是砍断他的手脚,挖出他的眼睛,刺穿他的肠子,使他被伤害的程度和石韬一样。

然后又在柴堆四周点火,石宣尸体立刻就被焚烧得焦烂,浓烟烈焰冲天而起。

赵主石虎则跟随昭仪官以下数千人登上中台观看。

火灭以后,又取来灰烬分别放在通向各个城门的十字大路当中。石虎还杀掉了石宣的妻子儿女一共九人。

石宣的小儿子刚刚几岁,伶俐可爱,赵石虎平素非常喜爱他,意欲赦免,不忍加诛,将他抱置膝上,向他垂涕。小儿亦啼哭道:“这非儿罪。”

赵主石虎欲赦儿不诛,偏秦府属吏,定要请国君一并诛杀此儿,看石虎恋恋不舍,竟然跑向石虎膝上把石宣的小儿子牵夺过去。小儿用手紧紧地拉住祖父石虎身上的衣服,狂叫痛哭,这个秦府属吏非常心狠,把小儿拉扯离开,甚至把小儿的手扯带脱落断掉,才把可怜几岁孩子猛地扔了出去,踢跶一声,登时断命。

赵主石虎悲痛非常,掩面大哭入宫,愤怒悲伤过度也因此得了大病。

石虎敕令废掉石宣生母杜氏为庶人,又杀掉了石宣周围的三百人,太监五十人,全都是车裂以后抛尸于漳河中。石宣居住的太子东宫被改作饲养猪场。

东宫卫士一万多人全都被流放戍卫凉州。谋杀石韬事发之前,赵揽曾对赵主石虎说:“宫中将有变故,宜加防备。”等到石宣谋杀石韬以后,石虎怀疑他早知此事而不禀告,于是把他也杀了。也算是给之前枉死的王波报仇了。

贵嫔柳氏,乃是尚书柳耆的长女,才色俱优,柳耆有两个儿子曾经侍直东宫,为石宣所宠,此时已经被连共诛死。石虎复令柳女连坐,逼使自尽。

既而石虎又追念柳氏的姿容,未免心生后悔,幸而柳氏尚有一个妹妹,在家待嫁,便饬令左右之人驱车接入,就在芳林园引见。石虎细瞧芳容,不亚乃姊,于是下座掖入寝床,令做乃姊替身,恣情淫狎,不消细说。姊妹花并堕虎口,死者固已矣,生者亦去死无几。

一个月后,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匹马,它的鬃毛和尾巴都有火烧过的迹象。在城内跑了一圈,放声悲鸣,向东北方向跑去,转眼便不见了。

赵主石虎复议册立太子,太尉张举说道:“燕公石斌有武略,彭城公石遵有文德,惟在陛下自择。”

石虎答道:“卿言正合我意。”语尚未终,偏有一人闪出说道:“燕公母贱,又尝有过,彭城公与前太子石邃同母,母郑氏已经坐废,怎得再立他次子?还请陛下三思!”

石虎闻言瞧着,发言的乃是戎昭将军,就是前掳刘曜幼女的张豺。刘曜之女安定公主,掳入赵宫,得石虎宠爱,至此生有一子,取名为世,已经有十岁,张豺因石虎年长多疾,意欲立世为嗣,俟到石虎死后,石世之母刘氏为太后,必然感念张豺之恩德,令他辅政,所以特地进言,暗中谋图逞志。果然石虎为所动,沈吟多时,不答一言。

张豺乘机对石虎说道:“陛下再立储宫,母皆倡贱,不足服众,所以祸乱相寻,今宜自惩前辙,必须母贵子孝,方可册立,免再生患。”

石虎爽然说道:“卿且勿言,朕已悟卿意了。”张豺乃趋出。

越宿由赵主石虎召集群臣,当面加于晓谕道:“朕欲取纯灰三斛,自涤心肠,何故专生恶子?年过二十,便欲弑父,今少子世年方十岁,待他及冠,我已老了,就使世再不肖,也不至为我所见哩。”但期保全首领,也是无聊之思。道言未绝,即由太尉张举,司空李农,同时应声道:“臣等愿奉诏立齐公。”原来齐公是石世的封爵,臣下不便直呼世名,因此以齐公二字相代。

李农既提倡建议,大众便附和一辞,独大司农曹莫无言。张李二人,又谓应完备手续,先由公卿联名上疏,请立石世为太子,及疏已草就,曹莫复不肯署名。

石虎使张豺问明曹莫心意,曹莫答道:“天下重器,不应立少,故不敢署名。”

石虎闻言,叹道:“曹莫是为忠臣,可惜未达朕旨。惟张举、李农,能体朕心,可转示委曲,免得误会。”

于是张举与李农应命告谕蔡莫,相偕退去。

石虎遂立石世为太子,进石世之母刘氏为皇后,命太常条攸为太子太傅,光禄勋杜嘏为太子少傅,并嘱使朝夕箴规,毋令太子再蹈前愆。何济于事?

又阅两月,赵主石虎在太武前殿,大摆宴席款待百官,高僧佛图澄亦来到王宫。酒阑席散,高僧佛图澄起座告辞,褰衣行吟道:“殿乎殿乎?棘子成林,将坏人衣。”吟毕自去。

石虎料佛图澄语必有因,即命人挖掘太武殿基石,果然发现荆棘生长,立刻命人拔去。哪知高僧佛图澄所说的棘子,并不是真棘子,乃是一个棘奴。棘奴究是何物?读者待至下文,自当说明。

惟佛图澄还至佛寺,环视佛像,唏嘘叹息息道:“可怅可恨,不得长此庄严。”

嗣复自作问答,先发问道:“可得三年否?”

答言:“不得。”

又问:“可得二年么?一年么?百日么?一月么?”

答言:“不得,不得。”随即默然。

返入禅房,弟子法祚等,见佛图澄自说自话,多不可解,便随佛图澄入问玄妙。佛图澄乃明语道:“今年岁次戊申,祸机已萌,明年己酉,石氏当灭,我尚在此干甚么事,不如去罢。”

法祚又问道:“当去何地?”

高僧佛图澄仍作隐语道:“去!去!自有去处。”

法祚等不敢再问,方才趋退。仅隔一夕,便遣徒侣前往拜辞石虎道:“物理必迁,身命难保,贫僧化期已及,不能再延,素荷恩遇,用敢上闻。”

石虎闻言,怆然道:“昨尚无疾,今乃使人告终,岂不可怪?”

于是命人摆驾自往省视,见佛图澄形态如故,益加惊疑。佛图澄微笑说道:“出生入死,乃是常理。人命短长,定数难逃。但道重行全,德贵勿怠,道德无亏,虽死犹生,否则生不如死。贫僧死期已至,自思生平尚无大过,死亦何妨。不过国家心存佛理,建寺度僧,本宜仰蒙天佑,奈何政事猛烈,淫刑酷滥,显违圣典,隐悖法戒,如此过去,怎能得福?若亟降心易虑,惠以下民,那时国祚永长,道俗庆赖,僧虽就尽,可无遗恨了。”见道之意,非常僧所能道。石虎似信非信,支吾半晌,便即退回。

先是石虎为佛图澄先造生墓,至是因佛图澄言将死,于是又为凿圹营坟。约阅旬余,后赵建武十四年,东晋永和四年,该年十二月,高僧佛图澄圆寂,享年一百一十七岁,坐化禅林。

佛图澄在后赵弘法期间主持修建佛寺八百九十三座,门徒近万人。

当时佛图澄的弟子道安和尚来到太行恒山,创建寺院和佛塔,使河北人都得到了教化。当时武邑太守卢歆欲,听说了道安的事迹,就派僧人敏见再三邀请道安,道安和尚推辞不掉,乃前往讲经说法,获得极大成功,受到僧侣、士人和百姓的欢迎与钦慕。

道安四十五岁时,又回到冀部,住在受都寺,继承衣钵,成为佛学宗师。

且说佛图澄圆寂,百官一并前往视殓,即将佛图澄平时所用的锡杖银钵,纳置棺中,移葬圹所,更由石虎命人为佛图澄立祠,适得天久不雨,陇土尽裂,石虎到佛图澄的祠庙虔诚祷告,便有两条白龙飞在空中,引来风云,降下雨水,泽遍千里。

这个时候有一位沙门从雍州而来,曾见佛图澄西入关中,及行至邺下,与僧侣晤谈,两不相符,彼此诧为奇事。

又有郭门守吏,听得沙门传语,也猛忆前事,谓:“佛图澄曾携一履出城,当时疑为目眩,今又由沙门相见,莫非真在人间,确是未死。”

为此两人语言,遂至传遍邺中,连石虎亦有所闻,暗生惊异,遂命石工掘墓启视,说也奇怪,棺中只有一履,并无佛图澄尸,惟独多了一块石头。工人当即飞书传报,石虎闻知,且惊且恨道:“朕姓石,便是朕埋石棺中,莫非朕将死了么?”嗣是闷闷不乐,坐卧旁徨。曾见已死诸子孙,环立坐隅,不由的毛发森竖,悲悔交并,因此饮食无味,形体渐羸。

蹉跎过了残冬,便是赵天王建武十五年的元旦,东晋的永和五年。石虎疾少瘳,自恐余生有限,不如僭称帝号,借以自娱,于是命人在南郊筑坛,即位称帝,改元太宁。诸子进爵为王,百官各增位一等,颁制大赦。惟前东宫卫卒等万余人,谪戍凉州,不在赦例。

卫卒中有一队长,呼做高力督,姓梁名犊,本来有些膂力,此时遇赦不赦,当然心生怨恨;就是一班卫卒,也共抱不平。

梁犊得乘隙煽动,聚众为乱,自称晋征东大将军,攻陷下辩,胁迫雍州刺史张茂为大都督,连拔秦雍间城戍,戍卒多半依附。进至长安,有众十万人。

乐平王石苞,为长安镇帅,尽锐出战,反为所败,不得已回城固守。

梁犊遂率众出潼关,趋洛阳。赵主石虎,忙命李农为大都督,行大将军事,统率卫军将军张贺度,征西将军张良,征虏将军石闵等,麾兵十万,出拒新安。

梁犊众军都挟着一种怨气,拼死前来,虽然兵甲不整,却是一可当十,十可当百。李农麾下,人数与梁犊众士兵相等,只是气势不敌,一战败绩,再战又败,没奈何退保成皋。

梁犊又东掠荥阳、陈留诸郡,声焰大张。赵主石虎惧甚,旧疾复发,再令燕王石斌为大都督,与冠军大将军姚弋仲,车骑将军蒲洪,合兵讨犊。

姚弋仲入朝求见,石虎正在卧床养疴,传令免谒,但引姚弋仲至领军省,赐给御食。

姚弋仲怒说道:“国家有贼,令我出击,主上理应面授方略,才可破贼,今乃徒赐我御食,难道我来乞食么?”

说至此,即欲趋归。当有人报知石虎,石虎于是力疾传见,姚弋仲抢步进去,怒气尚未平息,既见石虎面,便大声诋骂石虎道:“为儿生愁么?何故致病!有儿不教,纵使为逆,因逆加诛,还愁什么?我想汝病已久,反立幼儿为储,万一不测,天下必乱,汝先当忧及此事,贼尚不足忧哩。犊等穷困思归,相聚为盗,所过残虐,已失民心,我老羌当为汝出力,一举平贼。”

赵主石虎听他出言不逊,也觉生忿,但因乱事日亟,要靠他出兵平乱,只好含忍三分。且姚弋仲素性戆直,到了气急时候,往往不顾尊卑,但呼汝我,事成惯例,更不足贵。所以石虎耐着性子,嘱令旁坐,面授姚弋仲为征西大将军,特赐铠马。姚弋仲并不称谢,唯起座申语道:“汝看我老羌能破贼否?”

说着,即取铠披身,跨鞍上马,就中庭驰骋数周,乃扬鞭一挥,跃马自去。却是爽快。石虎又气又笑,静待报命。

约过旬日,便得姚弋仲捷报,在荥阳大破梁犊军众,已而捷音复至,将梁犊擒斩,扫平余党。虚写以省笔墨。

石虎传旨褒功,封姚弋仲为平西郡公,履剑上殿,入朝不趋。蒲洪为侍中车骑大将军,都督秦雍诸州军事,领雍州刺史,封略阳郡公。姚弋仲等尚未回到邺城,石虎病已日深一日,因而授彭城王石遵为大将军,使镇关右。燕王石斌为丞相,录尚书事。张豺为镇卫大将军,并受遗诏辅政。

独刘后心下不悦,密召张豺入宫商议,意图加害石斌,免为后患。张豺即为定谋,遣使者给石斌说道:“主上疾已渐愈,王若留猎,尽可自便。”

石斌本好猎嗜酒,得了此谕,乐得朝畋暮饮,流连数日。刘后遂与张豺发出矫诏,谓石斌藐视父疾,不忠不孝,勒令免官归第;且使张豺之弟张雄领龙腾军五百人,逼石斌入室,严加管束。彭城王石遵,当时在幽州,奉诏回到邺城,刘后不令入省,但饬令在朝堂受拜,即发给禁兵三万,遣往关右。

石遵涕泣而去。石虎全未预闻,因病得小瘥,勉强起床,出问石遵已到否?左右答言去已两日,石虎愠道:“奈何不使见我?”

说罢,复亲临西阁,见有龙腾中郎两军将士,环拜前面,约有二百余人。石虎问他有何乞请?大众哗声道:“圣体不安,宜令燕王入值宿卫,监制兵马,还有几个随后续陈,请改立燕王为太子。”

石虎惊疑道:“燕王尚未到京么?”左右诈言燕王病酒,不能入朝。

石虎又道:“可持辇迎入,当付玺绶。”左右之人虽然答应,却是阳奉阴违,并未前往迎接。石虎无力支撑,竟至头晕心摇,使左右掖还寝宫。张豺竟令张雄矫诏诛杀石斌,入宫禀报刘后。

刘后大喜,擅命张豺为太保,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

侍中徐统,对自己亲属说道:“大乱将作,我若再生,恐反遭夷灭了,不如早死为佳。”遂服毒药自杀。邺宫内外,方无故自扰,那穷凶极恶的赵君石虎,已经是不省人事,晕厥数次,结果是两眼一翻,两脚一伸,呜呼毙命了。有诗咏道:

如此凶人得善终,上苍降鉴似非聪。

待看国乱家屠日,才识天心本大公。

石虎既而毙命,应由太子石世入嗣,究竟有无乱端?容至下节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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