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驰枫的严令禁止，萧良接下来不再乱跑，还是乖乖听从训练安排，和小丑对练。
郑关知道沈驰枫在找附近的训练场，便给他们推荐了一个。
也是人工智能独立经营的。
萧良扛着铁铲和小丑进入训练场，司十三则被拦在了外面。
不过因为他的头上站着【真实】，暂时不会担心他走丢。
训练场房间很大，四周是光滑的金属壁垒，全息投影设备内嵌在墙内，可以模拟各种场景。
两人站定在中央。
小丑让萧良先放下铁铲。
萧良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依言放下，整个过程他的视线都没有离开铁铲。
他又默默伫立了一会儿，直到那种难以名状的空虚感渐渐消退。
小丑带着笑容，将萧良的一系列反应都尽收眼底。
他把这个反应叫做武器依赖症。
“作为一个要把战斗本能刻在骨子里的异能者，这种负面情绪算是我们职业生涯的大敌。”
小丑告诉萧良：“不管什么武器都只是一种工具。”
虽然萧良并不认同，但没有出声反驳，毕竟现在小丑是他的教练兼陪练。
关键是免费的。
小丑当着萧良的面，拉开自己的外套，一把一把解开自己身上的匕首和武器。
他说：“像其他所有工具一样，武器也只是一种为了特定目的，设计出来的人类工具，只在特定领域内发挥作用。”
“如果有人因为自己是工程师，无论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一把锤子，你一定会把它当作白痴。”“同样的道理，异能者也办法随身携带武器，你要借身边一切能用的东西。”
小丑指出，萧良之前的战斗，很多次因为铁铲的丧失，失去了战斗力，进而进行了人格转换。
萧良说道：“有些情况我没有铁铲没法应对，魔术师上场会更合适。”
小丑反驳他：“如果魔术师不在怎么办？”
“总有一天你要面对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你自己的情况。”
萧良解释铁：“铲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工具，甚至是我的第二生命。”
就算是在家里，他都铁铲不离手。
萧良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还盯着地上的铁铲。
没有铁铲在手，感觉自己就像扒光了衣服在裸奔的感觉。
他忍不住又蹲身再次捡起了铁铲，安全感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小丑将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解干净之后，朝萧良招了招手。
“你拿着铁铲攻击我，最大的力气。”
“别担心，我肯定打不死。”
得到了小丑的保证，接下来的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几乎来不及看清。
一道残影飞过。
小丑砰的一声就被砸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他顺着墙滑落下来，脸朝地面大字型瘫在地上，摇了摇头痛欲裂的脑袋，鲜血顺着他的五官轮廓流到了地上，但他却嘻嘻笑着。
“不错，不错，再来。”
小丑站起身来，扭动身子，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随后，一个弹射起步朝萧良冲了过去。
他不断闪避着萧良的攻击动作，一边发出尖笑，动作十分迅捷，萧良几乎捕捉不到他的影子。
每次看准目标，对准他的身影抬手挥出铁铲，但是小丑早已不在原地。
他的声音飘忽在萧良四周，就像是幽灵的嬉笑。
“你的战斗技巧太烂了，完全依靠着本能在作战。”
“反应加上抬手挥铲也有一个过程，这会耽误你不少时间。”
“你之前在城西的时候应该打过不少架，看得出来，你专挑阴险的地方打。”
小丑避开了萧良对他下三路的袭击，弯折成一个夸张的角度，笑得十分兴奋。。
“你没办法把我一击致命，但是你铁铲不离手，所以你只有一次失误的机会。”
“找出你的破绽，夺走你的铁铲，那么就是我反击的时候。”
萧良将铁铲挥了出去。
但是，小丑完美的预判了攻击的方向并成功躲避。
不但如此，他一个垫步就跨过2、3m的距离。
缠在右手腕上的外套如套索般挥出，缠在萧良的铁铲上，把它扯歪。
下一个瞬间，在萧良反应过来之前，小丑已经逼近他的面前。
把铁铲打落在地，一个侧摔，把萧良打翻。
他压在了萧良的身上。
训练场内，一片寂静。
小丑喘着气，对萧良笑道，鲜血染红了他的脸，但难掩他的得意。
他站起身，把萧良拉了起来。
“武器只是工具。”他重复道。
“一种用来杀戮和毁灭的工具。”
“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借助它，但是要记住武器本身是很软弱的，千万不要依赖它，它们只是你手臂的延伸，你才是那个杀手和毁灭者。”
“外套不算是武器？”萧良问。
小丑反问：“铁铲不会每天带，但你难道不穿衣服吗？”
“我确实不喜欢裸奔。”萧良意有所指。
小丑嘻嘻一笑，捡起萧良的铁铲，把自己的外套重新穿在身上。
“论武器的话枪比铁铲要好用，有机会，你应该去练练你的枪法。”
“就算没有外套，你还有你的身体，把你的身体当作武器的一部分。”
“比如你的手肘就很硬。”小丑指着自己的手肘说道，“这里的痛觉神经不发达，骨头的硬度是混泥土的4倍，你只要对准别人的脆弱地方一个手肘，噗啊——”
小丑看着杵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没忍住喷了一口口水。
萧良收回自己的肘击。
小丑看他的眼神带着危险和兴奋。
“再来！”
两人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的搏斗，这次萧良尝试不用铁铲。
剩下的4天里，萧良一直和小丑待在一起。
他的格斗技能也算是突飞猛进，不再是一味的靠着铁铲拍，也学会了戳、刺、砍等各种刁钻的打法。
同时，在小丑强制要求下，他丢开铁铲进行搏斗。
但萧良总是被小丑压在身下暴打。
不过，好在点到为止，毕竟考虑到他还要参赛，所以小丑总是将他放倒之后就不再动作。
有时候小丑嫌萧良拳头太软，打得他不够爽，又会让萧良重新拿起铁铲。
把他打爽了再继续。
训练期间，钱莱坐火车与他们汇合，背着大包小包，看起来像是来龙城逃难的。
楚天河在伤势好了之后便向萧良告别，两人留下了联系方式。
又过了一天，萧良注意到污染地图的榜单上，个人排名第一的楚天河数据再次更新。
解决污染场域的数量从14个变成了15个，说明他晚上又发疯了。
报名的前一晚。
小丑让萧良好好休息，提前放他回到酒店。
萧良在给自己擦拭伤药。
虽然避免了大动作的损伤，但不免还是有些磕碰。
之前喊了司十三帮忙，但司十三下手没个轻重，直接一瓶碘伏就泼了上去。
饶是硬汉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真实】坐在沙发的对面，看着他撩开衣服，对自己的腹部进行酒精擦拭。
她盯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
“我需要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