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淡定的伸出食指摇了摇。
“我说的此天道非彼天道。
天道正常来说只是一个无意识的程序而已，只要摸到祂的源头，想对祂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要不把祂毁了，你就算用祂给你在世界上编一个完美剧本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不一样啊！
祂是活的！
祂不只能和这个世界的生灵对话，甚至还能有意识的进行灭绝！
这简直就是成精了的好吧！
跟祂打？
包死的好吧！”
“死？”
元羽上下打量着系统那笼罩在规则之下的荒芜躯体。
这玩意儿真的有死这个概念吗？
系统也反应了过来，补充道。
“死就是一个打不过的形容词嘛～
区区天道还整不死我，但是我在祂的世界之中祂有的是手段整我～”
元羽不由翻了个白眼。
“菜就多练，打不过还挺自豪的。
不过话说你咋懂得这么多？
你那资料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更多东西？”
出于好奇系统的知识储备，元羽下意识问了一句。
结果，系统瞬间宕机了。
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仿佛魂都飞了一样。
“对呀…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从哪知道的？
我应该知道吗？
脑子里…
明明没有这些信息，为什么会突然说出来？
…”
“…”
卧槽！
又给我整失忆？
这系统莫不是也是个大坑？
元羽心中隐隐有点发毛，直接趁着系统像是陷入bug一样直接以意识之力侵入她的脑海。
不以神的视角看待系统，其结构似乎就简单了很多。
人的脑子…人的血液…
总之一切都是人的，就是好像和外界没有任何的交互。
虽然有呼吸，但却没有和外界的气体发生交换，就好像呼吸只是一个应该存在的表现形式一样。
系统身体的其他功能以及结构都是类似，虽然在运作，但都像是假动作一样。
离谱的是器官运作至少会留下痕迹的，但是系统这些却没有任何的东西留下。
就像那个大脑…
跟新的一样，完全不存在磨损…
在元羽以为不会在这个大脑之中找到任何的记忆，却没想到其中竟然真的存在记忆！
不过不像是储存在大脑中一样，反而像是一股能量在大脑之中沉浮。
元羽捋着记忆一路向上，很快便摸到了系统当初绑架他让他穿越的那个时候。
这么一看，那时候两人的操作都很离谱！
简直没眼看！
放下心中的尴尬，元羽眼神大亮的继续将记忆向前捋。
有戏呀！
居然还能继续向前看！
系统的真相…
要浮出水面了吗？
但很快，元羽脸色渐渐有些僵硬。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系统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在他被枪杀之前把一个路过的杀手怀中的手枪丢到了楼梯间。
然后那个保安惶恐的冲下楼梯的时候就那么正好的捡到了那把枪，然后瞬间折返回来砰砰就是几枪！
不过他竟然不是被枪杀的！
在系统的记忆中能看到，她正在一种俯视的视角看着大厦中的一切。
在一颗子弹即将穿透元羽后心的时候，那子弹却像是打破了空间的某种禁锢一样，竟然产生了空间扭曲将元羽整个人卷了进去。
然后就直接传送到兴奋等待的系统面前…
还念叨着你终于死了，怎么这么难杀之类的话…
“…”
奶奶的！
反派竟然是你！
虽然，元羽之前知道了一些系统为了让他穿越做的事情，但没想到竟然做的这么极端！
暗暗倒吸了口冷气，元羽顺着记忆继续向前看去。
然后就看到了系统安排的各种各样的意外。
以及随着记忆不断向前，系统渐渐从暴躁加一点颠的状态变得冷静沉着，仿佛执掌一切的高位者一样。
“…”
可能一开始的系统还比较像系统，只不过后来各种意外都没让元羽穿越，给逼疯了吧…
不过可惜，系统的视角始终锁定在自己身上。
元羽没办法借助系统的记忆，看看原来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爹他们两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总不可能和这边的世界一样跑到星空中去了吧？
叹了口气，元羽继续顺记忆不断向前。
但是越向前，元羽脸色就越凝重。
因为系统这个变态竟然一直从他出生起就在盯着了！
不过在自己出生的这段记忆再向前，系统的记忆却变得一片朦胧，混乱…
仿佛连认知都没有建立的婴儿一般…
元羽愣了愣，差点以为是被屏蔽了。
但是将记忆再次往源头方向拉，记忆虽然模糊朦胧，但好像这些都是系统眼中的场景一般。
隐约感受到了一些简单的大概是情绪的模糊感觉…
眷恋…
元羽一脸茫然，这眷恋怎么有点像猫猫狗狗对主人的感觉？
莫非…
元羽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莫非我还有前前世？
而我前世就是系统的主人？
所以这家伙才会蹲守我的出生点？”
元羽都被自己脑洞整笑了，要是按这样子来的话完全可以套娃套个不停。
来个千世万世都行…
往前的记忆都是一片模糊，而且拉了半天也没找到源头仿佛无穷无尽一样。
元羽只能再一次看向了系统记忆中的那个突兀的转折点。
若是记忆没有修改，也没有隐藏，那么在转折点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元羽将这转折点的那一瞬记忆一点点放慢，逐帧逐帧的分析
最后，元羽总算在那一瞬间中还原出了一个画面。
极为模糊，但是那圆圆的蓝色还是能让他看出来，这是一个星球，大概率就是他原来世界的那一颗了。
“那一瞬之中竟然有星球的画面？
难不成…
前方混沌画面其实是在以某种恐怖的速度远航，所以才看不清东西？
然后抵达星球之后就变得清晰了？”
元羽琢磨来琢磨去，突然发现自己曾经被系统掳走的时候冒出的几个猜想中居然还猜对了一些！
外星人！
系统还真是外星人！
就是不知道那些模糊混沌的记忆到底是难以理解的外星文明，还是真的只是单纯的速度过快产生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