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早上好！
老师早上好！
请坐下.
老师瞄一眼讲台上的成绩单.
同学们我们还是和以往一样成绩好的当班长.
你们猜猜谁是班级第一？
欸你说还是不是她？
红色衣服那个.
你不知道她叫什么吗？
切，你还不是不知道.
我……
喂你知道红色衣服那个叫什么吗？
那个？
眯眯眼“不知道.”
你呢？
他摇摇头.
不是你们都不知道呀？
她不是以前我们的班长吗？
我知道啊，她的名字是什么呀我的天.
你还别说我真不知道了.
是啊就知道人人都喊她班长班长！
同学们安静.
张梦橙请起立.
老师我在.
一年级到现在还是班级第一维持的不错继续加油.
好的老师.
我们班来了几个新同学.
班长你上来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是张梦橙.
原来班长名字是“张梦橙”呀！
好特别的名字.
我也觉得好听诶.
往后多多指教.
班长没了？
老师还要说什么吗？
班长蛮自律的哈，下去位置上坐好吧.
谢谢大家张梦橙微微鞠躬.
第二名也上来让同学们认识认识吧.
郭凡年说完就回去座位上了.
凌落落紧张搓手指.
接下来……
大家好我是凌落落.
大家可以叫我落落哦！
我喜欢贴纸.
我这里有很多漂亮的贴纸送给大家.
往后多多关照.
凌落落挨个挨个发过去.
到郭凡年这停下脚步“给你”凌落落小脸红通通.
“谢谢”郭凡年放去一边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凌落落下意识咬唇.
班长给你.
落落谢谢你张梦橙放进去柜筒.
老师给你.
凌落落同学我也有？
对.
好大张欸.
因为老师最大，所以……
最大？听起来怪怪的，但好像也没毛病.
同学们有没有谢谢凌落落同学？
“谢谢凌落落同学”声音洪亮.
老师继续报成绩单.
这是前20名的成绩.
成绩好的多带动成绩不好的.
同学们我们是一个班级要共进退.
好吗？
好的没问题.
嘟嘟～
喂？
新书到了喊几位学生过来搬.
好的校长.
同学们新书到了谁去搬？
我我我张梦橙积极参与.
郭凡年刷一下坐直举手“老师我去”
凌落落偷偷的用余光瞥着郭凡年.
老师我也去.
我去我去……
够了就你们三个吧.
其他同学乖乖在课室等我们回来.
班长你就拿一点吗？
张梦橙樗了一下“对啊！”
班长这还有新的英语书你不拿吗？
我拿呀！
班长你要拿多一些.
凌落落放下自己的语文书在办公桌上.
摇摇晃晃抬起一边的英语书.
班长我拿给你.
落落我拿不了那么多.
班长你可以的.
张梦橙看不见前方的路哭笑不得“你可以，我不可以啊！”
班长你嘀嘀咕咕说什么？
没什么.
郭凡年搬完一轮回来瞄一眼张梦橙.
班长你还没有跟上来吗？
来了来了张梦橙努力想要看前面.
郭凡年没忍住来一句“拿不了那么多还拿”抬着美术书略过张梦橙.
我就爱拿，不行吗？
得不到郭凡年的回应.
班长还没有来吗？
我不等你了哦！
班长？
我先回去课室放书.
郭凡年又一轮.
张梦橙还在小心翼翼抬着左右不对称英语书.
郭凡年还不忘吐槽“真慢”
凌落落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班长你还没有搬过去吗？
张梦橙真想翻个白眼给凌落落.
“还不是你塞老多书，害我被郭凡年那家伙吐槽，真不爽快”张梦橙不敢说出来只能心里面默念.
郭凡年继续搬书.
凌落落见状连忙抓几本书跟了上去.
张梦橙让道.
班长你不要挡我的路凌落落推一把张梦橙.
张梦橙努力伸长手护书，落落你干什么那么着急？
郭凡年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不好意思哈班长我赶时间.
张梦橙被无语到了.
终于书护住了，好险，差一点书就没了.
班长你慢慢来哈，我和郭凡年回去课室了哦！
班长不是吧我和郭凡年同学都搬了好几轮趟你还没有搬完这一趟？好夸张哦！
张梦橙受不了凌落落唧唧歪歪把书甩去一边收拾好.
拿起几本书潇洒走了.
班长书放在外面你不怕有人搬走吗？
张梦橙犹豫一会坚定与郭凡年对视几秒“不会”
“我赌他会帮我看”
班长心真大.
郭凡年同学我们继续搬书吧.
哇剩下不多了诶.
郭凡年同学你要搬那么多吗？
嗯！
要不要我帮你拿一些？
不用，谢谢！
郭凡年走得很慢很慢.
凌落落时不时停下回过头望他.
郭凡年同学我帮你拿一些我们走快一点好不好？
郭凡年没有说话直勾勾盯前面空荡荡走廊.
直到张梦橙慢悠悠的出现.
四目相对.
“她赌对了”
张梦橙忍不住的偷笑.
嗯！
凌落落得到郭凡年回应哒哒哒过来抱开一些书空出一只手拉他.
我们快点回去.
好～
张梦橙眼里面的笑意瞬间消失.
老师搬完了.
班长你和郭凡年同学一起抱过去第一个同学的位置上.
同学们我们往下面传.
没有的要告诉我.
班长你拿英语书.
班长你不是第一排开始放过去吗？
班长…
同学们书都有了是吧？
有～
下课.
班长我们去打水吗？
落落你去吗？
班长我去.
走咯！
你去什么去一大杯水，还装什么？
凌落落摸了一下水杯温温的.
张梦橙折回头“落落你不去吗？”
班长我还有水.
“好”张梦橙拿起水杯大摇大摆地走完全不顾后面跟着的郭凡年.
班长等等我不要走那么快啊真的是.
郭凡年不喊张梦橙她正常走.
一喊她反而走的更快.
班长你没有听见我喊你吗？
郭凡年小跑追上去.
干嘛不理我？
郭凡年你终于承认没有理我了.
我没有不理你.
你有…拿书的时候…
还不是你“偷东西”
你无视我.
后面我不是看你了吗？
不算.
什么不算？郭凡年一头雾水.
张梦橙较长的时间注视郭凡年.
“这才叫看”
班长你不舒服吗？
为什么这样问？
你这整得有毛病似的.
这一刻张梦橙开怀大笑.
郭凡年你的嘴真毒.
郭凡年舔一下粉嘟嘟唇没有啦！
班长～
哎～
班长～
哎～
班长～
不是你喊我干嘛？
郭凡年每一次呼喊都得到回应心里面超满足像吃了蜜枣的小孩，笑呵呵.
班长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我没有说了你又不信.
我可以相信吗？
看吧不相信又问.
班长我…
嗯？
没什么.
同学们好久不见.
老师我们好想你.
是想我还是想你们的书？
老师话一出集体沉默.
哈哈哈哈好吧我承认你们想我了.
班长你收暑假作业.
郭凡年作业呢？
郭凡年磨磨蹭蹭硬是没有拿出来.
该不会没有做吧？
谁说的.
拿出来，上交.
切，给你.
张梦橙翻了一下.
这不写得明明白白吗干嘛不上交.
其实郭凡年在最后一页画上了“班长是笨蛋”四个字.
完蛋了老师修改作业看见怎么办？
一下课空景耐不住.
干嘛愁眉苦脸？
我就知道我不和你同桌肯定不习惯对不对？
是不是想我回来？
我会加油的.
郭凡年使劲摇头.
怎么了嘛这？
头不酸吗？
我在暑假作业本子上画了班长是笨蛋.
欧米茄你在搞什么？
交上去了吗？
我本来想擦干净再交结果班长催.
交了是不是？
是哇.
你要祈祷老师没有看见.
郭凡年过来办公室一趟.
空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郭凡年同学自求多福吧.
郭凡年面部挣扎我可以不去吗？
还没有跟上吗？
不太可能.
郭凡年同学你和班长是不是闹不愉快？
老师我没有.
你在暑假作业写“班长是笨蛋？”
什么意思？
老师我手抖…就…就…抖出来了你信吗？
郭凡年同学我不管你和班长之间发生什么事情.
作业本子上不可以乱涂乱画.
尤其是在背后偷偷的写别人坏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老师.
没什么了你回去上课.
好.
回来.
怎么了老师？郭凡年唯唯诺诺.
擦干净.
好咧.
去吧把门带上谢谢.
咋啦？
头疼.
我帮你揉揉.
好点了吗？
哎呀呀你们两个一大早还要不要我们吃早餐？
我看不用吃咯.
被他们两个秀恩爱喂得饱饱的.
一转眼一天又过去了.
张梦橙回到家就乖乖看书.
老头子走路小点声.
怎么了？
小梦在看书你打扰到啦.
张南相探望一眼小心翼翼开门.
爷爷奶奶你们回来啦？
嗯，有作业吗？
开学第一天没有作业.
那就看书.
爷爷我回来啦！
哎呀我的乖孙.
今天高兴吗？
高兴.
爷爷我有很多新书郭凡年一本一本掏出来.
爷爷你看这是我们这个学期新的英语书.
蛮好的我们那时都读不起书.
爷爷为什么不读书？
不喜欢吗？
小年你喜欢读书吗？
喜欢…很喜欢.
爷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因为爷爷没有钱读书.
郭凡年跑上去阁楼抱着自己储蓄罐.
爷爷我有钱给你读书.
郭历毅惊讶到下巴可以塞进去一个拳头.
乖爷爷老了你留下自己用.
我不要.
爸爸妈妈给我很多很多钱我用不上.
小年往后就用得上啦！
爷爷全部给你.
爷爷用不上.
不行你要拿着.
好好好，爷爷帮你保管.
爷爷我去洗澡.
老伴过来.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我说没钱读书.
你猜猜小年给我什么？
容莉想老半天.
你看储蓄罐.
不可能吧？
你很惊讶是不是？
小年宝贝不得了.
睡觉抱着睡觉怎么可能给你嘛.
对，我也是这个表情.
他说给零花钱给我读书.
这小孩那么小就知道给自己的零花钱给你读书.
没有想到吧？
那不是.
小年太懂事了.
我希望他不要太懂事.
小妹妹等等我.
小白你认识吗？
对啊见过几次.
我们要追上去吗？
追得了你吗？
开玩笑快飞的名称不是拿来吹.
只要我双手抓紧车炳，两个腿一蹬.
我看谁比我快.
你来你来.
我追就我追.
莫清歌准备自行车猛抬头.
不是人呢？
什么自行车？
太快了吧！
小白我怀疑你说的小妹妹不是在骑自行车.
在骑飞轮.
神一样的速度.
班长我去小卖部买水你去不去？
我水杯有水.
我去了哦！
等你.
张梦橙人挤人隐隐约约望到熟悉的身影“姐姐是你.”拍沈微白肩膀.
小妹妹好巧，你不回家吗？
我在等我同学.
在哪？
咯，买水呢.
人多了行动吧.
莫清歌鬼鬼祟祟看老板娘在忙没注意到抓一把糖果塞进去口袋.
小白你看我这一次抓了很多分享给你.
我的也不少哦！
你还有黑色的，是什么味道，我尝尝.
我不知道我随手抓的你喜欢给你几个.
莫清歌皱眉头不咋滴还不如番石榴味道的好吃.
姐姐你们在干什么？
小妹妹你要吗？
番石榴糖果很好吃的哦！
张梦橙不知道这是她们偷来的.
姐姐给你撕开.
给你！
拿着干什么，放进去嘴巴含起来呀！
张梦橙傻傻的放入嘴巴.
怎么样？
酸酸甜甜的.
好吃吧？
你要不要去拿一些？
趁现在人多.
等一下人少就拿不了了.
姐姐我不要.
怕什么去拿呀.
我们都拿了.
沈微白轻推张梦橙后背去拿.
不用害怕的我们在哪等你.
抓着就装进去口袋，能拿多少是多少.
小妹妹你去不去？
不去就不要耽误我们回家.
磨磨蹭蹭的.
歌～
我害怕.
怕什么我们都拿了.
我们和你一起去.
张梦橙呆呆站一大堆糖果面前不知所措.
人流量太多了.
远远的望沈微白.
她做抓的手势.
张梦橙东张西望抓一把进去自己口袋.
急急忙忙从人群中出来.
班长？另一边郭凡年买好水到处寻找张梦橙的影子.
奇怪不是说好等我的吗？
难道自己跑了？
班长太不讲义气.
转过头和张梦橙对视.
班长你……
郭凡年你听我说.
张梦橙口袋掉出一颗番石榴糖果.
郭凡年目瞪口呆.
班长你偷东西？
我要告诉老板娘.
郭凡年你听我说.
说说什么.
快跑被老板娘发现我们就完蛋了.
张梦橙硬生生被沈微白拉走.
姐姐我们是不是在偷东西？
不是啊我们光明正大拿.
那不是，你有看过偷东西在人多的地方偷的吗？
姐姐我们不用给阿姨钱吗？
给什么钱？莫清歌突然激动提高嗓子.
小妹妹我们是熟客.
姐姐什么是熟客？
就是经常去她家小卖部买东西.
阿姨认识我们.
刚那是你同学吗？
是.
他好像误会你啦！
我知道.
回头你们好好聊聊.
我们一起回家.
姐姐你也走这一条路吗？
是啊今天早上我还看见你咧.
小白喊你都听不见不知道假聋还是真聋.
姐姐之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走这一条路？
你们四点我们五点钟.
时间对不上就遇不到咯！
姐姐往后我可以和你一起上下学嘛？
可以啊！
姐姐你还要往下面走吗？
是啊我住海螺村.
我们那里有一条很大很大的河.
地下有很多海螺其实就是田螺啦！
你们外来人是进不去的.
下次我邀请你去我们村参观参观呀！
真的吗？
不骗你.
老板娘有人偷你的糖果.
在哪里？
老板娘顺着郭凡年指的方向望过去.
除了风吹起来的灰尘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哪.
班长呢？
现在的小朋友为了吃上糖果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老板娘真的有人偷你的糖果.
小朋友阿姨给你一颗糖你去一边玩耍好不好？
老板娘这个辣条多少钱一包？
老板娘这个糖果多少钱一个？
糖果一毛钱一个.
小朋友拿着糖果去一边玩.
阿姨没空.
阿姨我不要.
不要就去去去一边待着去.
郭凡年无助徘徊在小卖部旁边好久好久.
班长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肯定是我看错了.
郭历毅拿下郭凡年书包.
小年今天好晚回来是不是留下写作业啦？
没有.
爷爷…
我们坐下来说.
怎么了？
你会和小偷做伙伴吗？
这看她偷了什么不值得原谅的事情.
爷爷偷什么不值得原谅？
这很难说.
有人以为钱重要.
有人以为金银珠宝.
有人以为鸡鸭鹅.
有人以为菜水果等等.
但提前这些心里面是不是真的坏还是…
需要自己观察.
小年爷爷问你.
她坏吗？
爷爷我不知道.
好那我们不想不看不听.
好不好？
我可以吗？
相信自己就可以.
我不知道…爷爷我真的不知道…
你喜欢和她玩耍吗？
喜欢.
她偷东西你会跟着吗？
我不知道.
那爷爷以为她不是好人.
为什么？
因为她会带坏小年.
爷爷我不偷是不是我就是好人？
可以这样以为.
爷爷…
哎呀好了啦不知道答案就加入.
爷爷偷东西吗？
偷什么吗？
糖果.
这…
我…
爷爷？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有些东西需要自己观察.
她心底不坏就处得来.
心底坏咱们就离得远远的好不好？
快点吃饭休息一会睡觉.
可是…
可是什么嘛？
这一刻郭凡年心里面好像种下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