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之暗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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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4章 空荡的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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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季洁的脚步声彻底消散后,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咔嗒\"一声暗了下去。昏黄的光痕在墙壁上残留片刻,随即被浓稠的夜色吞没,只留下楼梯转角处一片沉寂的阴影。

杨震坐在车里,指尖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摩挲着。真皮表面被磨得光滑,带着他体温的印记,可那份熟悉的触感此刻却像隔了层砂纸,硌得人心里发慌。仪表盘的冷光幽幽地淌出来,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把眼底的红血丝和掩不住的疲惫照得无所遁形。他盯着挡风玻璃外那栋居民楼,季洁家的窗户黑着,像一只沉默闭合的眼睛,再也映不出往日等他归来时那盏暖黄的灯光。

车子没发动,引擎的静默让周围的声响格外清晰。小区里不知哪家的狗被夜风吹得躁了,时不时扯着嗓子吠两声,声音穿过空旷的楼群,撞在车窗上又弹回去,显得格外突兀。远处的马路上传来模糊的车鸣,一辆卡车驶过的震动顺着地面漫过来,让车身轻轻晃了晃,像谁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敲了一下。

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安静地躺着,屏幕暗得像块沉睡的黑曜石。那是他和季洁一起挑的款式,当时她笑着说“黑色耐脏,适合你这种总把手机往裤兜里塞的人”。此刻这小小的方块却像个沉默的旁观者,映不出他眼底的挣扎。他第一次觉得,通讯录里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竟重若千斤,重到他连点开对话框的勇气都没有。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几次想落下,都被心里莫名的恐慌拽了回来——他怕,怕打出的字太轻,载不动满心的歉意;又怕说得太重,反倒戳痛了季洁。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外的夜色似乎浓稠了些,远处居民楼的灯光灭了大半。杨震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就被夜风灌了个满怀。初秋的夜已有了凉意,风里裹着小区花园里桂花树的甜香,那是季洁最喜欢的味道,往年这个时候,她总会摘几朵插在客厅的玻璃瓶里。可此刻这甜香却像掺了苦,丝丝缕缕钻进鼻腔,搅得人心烦意乱。他脚步有些虚浮地往楼道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发不出力气。

钥匙插进锁孔时,他习惯性地顿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放轻了力度。过去三年,每次晚归,他都这样轻手轻脚,怕吵醒屋里熟睡的季洁。她睡眠浅,一点声响就容易醒,醒了就难再睡着,第二天眼底准会挂着淡淡的青黑。他总心疼她熬红的眼,所以每次开门都像在完成一项精密的任务,力求让\"咔哒\"声轻得像一声叹息。

可这一次,指尖的力道还没完全收住,他就猛地反应过来——屋里没人了。

那点小心翼翼瞬间落了空,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闷得人胸口发堵。钥匙转动锁芯,发出的\"咔哒\"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格外清晰,甚至带着点刺耳的空旷。

门开了,客厅里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漫出来,淌过空荡荡的沙发——那沙发上还留着季洁常坐的位置,垫着她亲手绣的棉布靠垫,上面的向日葵图案被摩挲得有些褪色;漫过收拾整齐的茶几,玻璃杯倒扣着,茶渍在杯底留下浅浅的圈,是她早上喝剩的菊花茶;最后落在鞋柜上,那里并排摆着两双拖鞋。

他的那双深蓝色棉拖旁边,是季洁的米白色。鞋头蹭得有点毛边,露出里面细密的绒毛,那是去年冬天他陪她在街角那家老鞋店买的。当时她蹲在鞋架前,捏着这双拖鞋的后跟说“这个软和,冬天穿不冻脚”,他在旁边笑她“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挑拖鞋要看绒毛长不长”。如今鞋还在,可穿鞋的人却走了,那双米白色的拖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像个被遗忘的标点符号。

杨震换了鞋,没开客厅的主灯,借着感应灯的余光径直走到卧室。门把手上还挂着季洁织了一半的围巾,藏青色的线团在地板上滚了半圈,毛线抽出细细的一缕,像谁没说完的话。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是季洁惯有的风格。她叠被子总爱较真,边角要捋得笔直,像用尺子量过一样,连被角的弧度都得对称。以前他总笑她“叠这么整齐给谁看,晚上还不是要铺开”,她就会瞪他一眼,说“生活就得有点样子”。可此刻这\"有样子\"的被子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清。

他掀开被子躺下,床垫另一侧空荡荡的,陷下去一小块——那是季洁睡了三年的地方。床单上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属于季洁的茉莉花香,那是她常用的洗衣液味道。以前他总嫌这香味太淡,不如古龙水提神,可现在这淡淡的香气却像一层薄冰,敷在空荡荡的床垫上,冷得人心里发颤。

他翻了个身,面对着那片空荡,鼻尖突然有点发酸。结婚三年,这张床就没这么\"空\"过。哪怕他出任务到后半夜,钥匙插进锁孔时,总能看到卧室里亮着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暖黄的光晕透过门缝淌出来,像在等他回家。推开门,季洁多半是蜷在被子里睡着了,眉头微微蹙着,手里还攥着他的睡衣袖口。他轻手轻脚躺进去时,总能感受到她那边残留的一点余温,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驱散他一身的寒气。

可现在,那片地方凉透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短促的嗡鸣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屏幕亮起,幽幽的光映出\"林静怡\"三个字,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杨震的眼里。

他的眉头瞬间拧紧,几乎是凭着本能按了拒接,手指甚至有些发颤。紧接着,他顺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仿佛那屏幕上的名字是什么烫人的东西,多看一眼都会被灼伤。他把手机扔回床头柜,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林静怡。这个名字像沉在水底的石头,他以为早就被泥沙埋住了,却没想到,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浪卷到水面上。

她是他的警校同学,也是他的初恋。那年他们都才十八九岁,穿着宽大的警服,在训练场上跑得满头大汗,却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林静怡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女生,却比谁都能吃苦,擒拿格斗时从不喊疼,摔倒了就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继续练。他就是被这份韧劲吸引的,觉得这个姑娘眼里的光,比训练场上的探照灯还要亮。

他们爱得轰轰烈烈。训练间隙偷偷递过去的矿泉水,晚自习后绕远路送她回宿舍的月光,周末偷偷溜出学校去看的老电影……那些细碎的瞬间像串起来的珍珠,在记忆里闪着光。可毕业分配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鸿沟,他被分到了市局刑侦队,她却要回南方老家的派出所。距离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他们的感情。先是电话里的争吵,为谁该放弃工作,为谁不够体谅对方;后来是冷战,最长的一次,他们一个月没联系。最后那次见面,是在火车站,她哭着说\"我们不合适\",他红着眼吼\"你就是怕了\",然后看着她转身走进检票口,背影决绝得像从未认识过。

他以为那段过去早就被埋在了时间里,连同那些争吵和眼泪,都成了泛黄的旧照片,放在相册的最深处,不会再被翻开。可三天前那个电话,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那本他以为早已尘封的相册。

电话那头,林静怡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她过得不好,说婚姻不幸福,说当年不该那么倔强,说后悔了,想重新开始。他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能\"。可挂了电话,他却慌了——不是因为心动,而是怕,怕季洁知道。

他不是心里有鬼,是太清楚季洁的性子。她看着利落洒脱,办案时雷厉风行,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可只有他知道,她对感情里的\"隐瞒\"格外敏感。他们是从搭档做起的,一起蹲过深夜的守点,一起追过持刀的歹徒,一起在审讯室里熬过无数个通宵。十年搭档,他们最看重的就是敞亮,任何一点藏着掖着,都可能在她心里划下痕迹。他怕解释不清,怕她误会,更怕那些陈年旧事,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搅乱他们现在安稳的日子。

可他越是想藏,越是弄巧成拙。

他想起季洁刚才在走廊里的眼神。那时她刚收拾好东西,背包挎在肩上,像每次出任务时那样利落,可眼神里的光却灭了。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指责,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失望,像冰锥一样,一下下扎在他心上。她说“杨震,坦诚比什么都重要”,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她说“你没那么信任我”,每一个字都像针,精准地刺中他心里最虚的地方。

她没说错。他确实没信任她。他没相信她能冷静听完前因后果,没相信她能分清过去和现在,没相信他们十年的感情,那些一起经历过的生死瞬间,那些彼此扶持着走过的艰难日子,足够抵御一段早已褪色的过去。他像个懦夫,用\"保护\"做借口,把她挡在了真相之外,却忘了,他们从来都是并肩站着的,不是吗?

窗外的月光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谁在地上划了一道浅浅的痕。杨震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小区里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晕在地上铺开,把树影拉得老长。远处的居民楼星星点点,亮着的窗户像散落的星辰,每一盏灯下,大概都藏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岳父母家就在隔壁小区,隔着两条街的距离,坐公交车不过三站地。以前他们常饭后散步过去,季洁挽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她小时候的趣事,说她爸做的红烧肉有多香。那时觉得那段路很短,短到不够听她讲完一个故事。可此刻,那两条街却像隔着万水千山,他看得见方向,却迈不开脚步。

他想过去找她,敲开那扇门,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他想告诉她,林静怡的电话只是个意外,他从未动过别的心思;想告诉她,他隐瞒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太在乎;想告诉她,他有多后悔,后悔自己的怯懦和自以为是。哪怕会挨骂,哪怕她还在生气,哪怕她会哭,他都想立刻见到她,看到她眼里重新亮起光。

可脚刚迈出去,又停住了。季洁说\"我们都冷静一下\",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懂她,她需要时间梳理情绪,也需要空间想清楚。他不能再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用自己的慌乱去打扰她。

他回到床边坐下,手指在床头柜的抽屉上敲了敲。那里放着一个旧相册,是他搬新家时从老房子带来的,一直没怎么动过。封面是硬壳的,边缘有点磨损,印着褪色的\"青春纪念册\"几个字。他把相册抽出来,塑料封皮上落了层薄灰,他用指腹擦了擦,灰粒沾在皮肤上,像时间的碎屑。

翻开相册,第一页就是警校的合影。穿着警服的年轻面孔挤在一起,笑得青涩又张扬。他找到了那时的自己,黑瘦,眼神里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站在后排,肩膀挺得笔直。翻了几页,一张照片滑了出来,是他和林静怡的合影。背景是学校的梧桐树下,秋天,地上落满了金黄的叶子。两人都穿着训练服,脸上沾着汗,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却笑得灿烂。林静怡挽着他的胳膊,头歪在他肩上,眼里的光像揉碎了的星星;他则傻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浑身透着少年人的莽撞和热烈。

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手指拂过照片上年轻的自己,突然觉得很陌生。那个冲动、执拗,为了一点小事就能跟人吵翻天的少年,早就被岁月和肩上的责任磨平了棱角。他记得那时的自己,以为爱情就是轰轰烈烈,是整天把\"永远\"挂在嘴边,是为了对方可以不管不顾。可现在他才明白,真正的感情,不是惊涛骇浪,而是细水长流。

是客厅里那盏永远为他留着的灯,在他拖着一身疲惫回家时,给他一个温暖的方向;是季洁递过来的那杯温吞的水,不烫嘴,却刚好能熨帖他干涩的喉咙;是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时的沉默相伴,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是她在他出任务前,默默帮他把换洗衣物塞进背包,在门口说一句\"注意安全\",眼里的担忧藏不住,却从不拖他后腿。

这些,都不是过去那段轰轰烈烈的感情能比的。那段过去像放完的电影,落幕了,就该回到现实里。

他合上相册,放回抽屉最深处,像是要把那段过去彻底封存。然后,他拿起手机,点开与季洁的对话框。聊天记录停留在下午,他说\"晚上想吃你做的番茄炒蛋\",她回了个\"好\"的表情包,配着个流口水的小人。他看着那个表情包,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对不起\"三个字打了又删,觉得太轻;想解释林静怡的事,又怕说得太急反而更乱。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敲下一行字:“对不起。等你想聊了,我随时都在。”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一圈小小的涟漪,然后迅速归于平静。他等了很久,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亮起来又暗下去,始终没有等来任何回复。屏幕最后暗下去时,清晰地映出他疲惫的脸,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

空荡的枕边,凉意一点点漫上来,顺着脊椎往上爬,冻得人心里发紧。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就不是一句\"对不起\"能弥补的。就像他和季洁之间,那道因为隐瞒而出现的缝,需要用加倍的坦诚和耐心去一点点填补。而他,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窗外的天,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远处的天际线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粉,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新的一天要开始了,楼下已经传来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远处的马路上,第一班公交车缓缓驶过,留下一串模糊的车影。

只是这一次,他身边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卧室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声,敲在空荡的房间里,也敲在他等待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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