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也不看自己长什么样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乔笙深吸喝完最后一口奶茶，想找个垃圾桶扔掉。
莫名地被向前推了一步。
刚刚说话的男人拍拍她的肩，“妹子别怕，哥给你撑腰！”
闻言，乔笙慢悠悠地抬头。在抬头的一瞬，看见男人猛地后退一步，激动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哎吆我靠，乔大师！我叫李力，你的每一场直播我都看过。”
李力搓搓手，双眼放光。
看见偶像正激动呢，旁边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他皱眉。
被怼的店长又吐口痰，“能陪老子是她的荣幸！如果没有我，她这辈子能有机会有符篆吗？”
闻言，赵力哈哈大笑，看店长像看傻子一样。
别的他不敢说，就符篆这种东西，乔大师要多少有多少。
昨天天台抓鬼，他可是亲眼所见大师将用符篆就像糖豆一般撒呀。
现在道法没落，符篆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
他当时看时可心疼坏了。
“你笑什么笑？”店长怒了，“你刚刚叫她大师，她会什么？有人家玄门观三弟子厉害吗？”
乔笙顺势看去。
队的尽头的男人端坐着，身穿白衣，一头秀发高高束起，活像那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此刻他低头，一脸认真的画符。
看来，这个就是他们口中的玄门观三弟子，付清风了。
不过……玄门观，是什么东西？
乔笙思考着，就听见旁边信誓旦旦的男声：“乔大师是最强的！她会的可多了，捉鬼符篆都样样精通！”
“噗嗤。”店长笑了，“就她一个小姑娘还捉鬼符篆都样样精通？你当我傻呢？既然她会符篆，有本事画给我看！”
“你以为你是谁，乔大师凭什么听你……”乔笙抬手打断了赵力的话。
在众人的目光下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拿出材料，将纸随便一铺，准备画符。
“我说小妹妹你别装了，人家大师作符前都要沐浴更衣，吃斋七天，哪有像你一样的。”看见这一幕，店长更绝着她是假的。
“放心你不会哥哥是不会嘲笑你的，你是不是觉着一张符篆不够？两张，顶多两张！”
对于修道，乔笙从小就有极致的天赋。
画符，对她来说就像喝水一般简单。
说话的空隙，乔笙就画完了一沓。
她随手捻起一张，递到店长面前：“我的符篆现，必见血光。我看你正合适。”
看见面前少女的清冷，店长不自觉地接过。
半响才反应过来，“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咒我？”
“闭嘴吧你！别打扰大师画符！”迷弟赵力誓死维护乔大师。
“你……”店长还想说什么。
突然被推到在地，他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背后又一阵阴风吹过，他感觉头上凉飕飕的，一抹。
秃了！一根也没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店长瘫在地上，明显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
想着下午的事，乔笙又继续花了几张。差不多了才将黄纸收起来。
她开口，语气如同腊月的寒冰，刺骨。
“杀人偿命，刘如月，来找你了。”
一听见这名字，店长浑身颤抖，对着空中不断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刘如月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杀你的，都怪你，谁让你当初不同意跟我结婚。不，都怪我，我不应该把你的头发拔光，你放过我……你……”
阴风吹过，地上凭空出现一堆血迹。
那姿势，明明是刘如月死前模样！
店长直接被吓昏过去。
“真没想到，黄店长竟然是杀人犯！”
“我早就说过，他迟早会败在女人身上！”
“秃头女尸事件可是京都十大未解之谜之一啊，竟然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
“这个女娃娃叫啥来着，这么厉害！”
赵力见缝插针：“面前的这位是乔大师！大家可以在豆芽直播点点关注，每晚八点准时直播算命，入股不亏～”
观众一瞬间都倒了戈。乔笙觉着无聊，刚想起步离开。
“等一下。”
乔笙顿住，回头看，是三弟子付清风。
“大师，刚刚的符篆你能卖我一张吗？”
乔笙挑眉。
“大师你别误会，”付清风慌乱，“我知道如今道法没落，符篆不外传是规矩，但我们玄门观三长老一脉对符篆实在痴迷。如果你不愿意，请恕在下打扰了。”
乔笙掏出三张扔到付清风手上。
“送你了。”
她才没听说过什么符篆不外传。
师父说过，玄门法术存在的意义，便是造福于民生。
如果不能以人民为重，反而服务于自己的私心。
那这法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
“这真是那位大师所画？”
三长老恭敬地将三张符篆铺在桌上，仔细端详。
“是，我一接到师父命令就立刻去要了符篆，师父，这种符，您见过吗？”
付清风到现在想起当时的场面还是会被惊艳。
末法时代，竟然还能见到如此巧妙的道法。
三长老摇摇头。他还特地翻找了古书，上面根本没有招鬼符的记载。
三长老拿出放大镜，黄纸上的字一笔勾画，笔法苍劲有力。
他看过视频，效果是惊人的地步。
“她真的是在大街上画的？”
他还是不敢相信。
真不是他自傲，当今世界，若论符篆，他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但就连他，画符前也要做足准备。画出来的效果还不一定。
但这个女娃娃，竟然能在闹市中轻松画出早已失传的符篆！
付清风：“师父，这女生天赋极高，你完全可以将她收作弟子。”
三长老拿起一张符篆，学着视频里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
往前一指，水杯直接从桌上转移到了五米外的椅子上。
移物符？
三长老傻眼了。还说什么让她做他的弟子，就算让他做她的弟子，那都绰绰有余啊！
“你说那女娃娃叫什么？”
“乔笙，听他们说，她在豆芽上直播算命。”
“乔笙？”三长老不断重复这两个字，“清风，之前来求我救他们的那对夫妻，是不是也姓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