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也不打扰你了。”杜城挺直身板，转身往外走，“有空也带来让我们认认，好歹是朋友。”
说实话，抓捕曹栋那晚，杜城是真没怎么注意沈翊旁边的顾子衿，后来人走了，沈翊帮忙补充的笔录，这事也就过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两人还是凑到了一起，果然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会的。”沈翊垂眸一笑。
……
顾子衿在沈翊走后就打了个电话给秦明。
“身份证，衣服，帮我准备好。”
电话那头的秦明按压着鼻梁，深吸一口气，“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
“少来。”顾子衿撇嘴，“那笑面虎让你跟着我，不就是表明你是我在人类社会的监护人吗，有事找监护人不是理所应当？所以东西赶快准备好。”
“对局长要尊敬。”秦明仰头靠在椅背上，“我觉得你对监护人的身份认识有误，你说的那些应该是管家帮你准备。”
“我没有管家。”顾子衿用手指绕着头发，“身份证是你们妖事局发，而且我记得局里也有备着的衣服，专门给新化形的妖族，你帮我带一套过来就行。辛苦你了，拜拜！”
顾子衿利落挂掉电话，才不听他的拒绝。
半小时后，大门被敲响。
顾子衿打开门，就看着秦明拎着几大袋东西，领带松散，眼镜略歪。
“你……还挺热于助妖的啊？”
“呵呵。”秦明冷笑，将袋子放在地上，整理好领带和眼镜，“局长听说你准备以人形生活，很是高兴，衣服他包了，让我给你带过来。”
顾子衿瞪眼，赶忙去看袋子里有没有一些奇装异服。
“另外这是你的身份证。”秦明递来一张卡，表情冷淡，“你应该知道申领程序，顾先生那边已经收到消息，或许不日就会过来。”
“还有——”秦明看着检查完衣服并接过身份证的人，“虽然我觉得你应该懂得生理知识，但因为规定，我还是要说一下，如果你们准备更进一步……”
“这个当作感谢，拜拜了您嘞！”
顾子衿飞速将原本拿在手里的包装袋往他怀里一塞，把地上的袋子往屋里一扯，砰地一下关上门。
倒也不用这么全面哈。
听着屋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顾子衿放松下来开始整理。
“笑面虎的品味挺不错的嘛。”
顾子衿展开衣服用衣架挂在沈翊的衣柜里，又在家里添上自己的洗漱用品和用具，还放了些玩偶在沙发上，除了画室，她在哪里都添了点东西。
两个小时后，家里就大变样。
浴室里的牙刷毛巾杯子成双成对，衣柜里的衣服对半分，床上两个枕头并列，茶几上也多了个可爱风的玻璃杯，沙发上窝着毛绒绒的玩偶。
谁走进来都能一眼看出家里住着两人一猫。
“搞定！”
顾子衿叉腰环视四周，满意点头。
沈翊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家里多了另一个人的生活气息。
他很高兴，因为这代表顾子衿有在认真对待这份感情。
晚上照旧是沈翊下厨，两人甜甜蜜蜜吃了个烛光晚餐，等到要睡觉的时候，沈翊就开始扭捏起来了。
“是不是……太快了？”
沈翊抓着被子，眼神飘来飘去。
“又不是没睡过。”
顾子衿换好睡衣直接扑上去，吓得沈翊松了被子赶忙接住她，她也就顺势窝进沈翊怀里。
“怎么，不想睡？”
她眯起眼，指尖从下巴划到喉结，再到锁骨、胸膛、腹肌，接着是——
沈翊一把抓住她的手，憋红着脸，“太快了。”
“哦？”顾子衿的手被迫停在腹部，但她并不介意，反而在那里轻轻地划来划去，眼角微微向上倾斜，眸子宛若水光浮影，有细碎的光芒闪烁，漂亮得让人心悸。
“那你说……什么时候才可以？”
“……起码再过段时间。”
“噗！”顾子衿突然笑了起来，“你果然可爱极了。”
她收回手，将头更近地挨着他，还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睡吧，不闹你。”
沈翊感觉这句话是不是有些不对，但还没咂摸出味儿来，身体已经习惯性地因着身边的温度，陷入沉沉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