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麦可欣要清楚那么一点，毕竟，这件事情，盛书砚还在香江的时候，就已经跟她提过两句。
盛书砚：“就是我们歌舞团，去全国各个地方表演舞蹈。之前麦老师不是感慨，国内对舞蹈真正了解和热爱的人是太少了吗？其实，我觉得这就是因果关系。因为国内对芭蕾舞的了解不多，所以，对它产生兴趣的人就很少，这就进一步导致了热爱芭蕾舞的人也很少。如果想要引进招揽人才，我想，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推广芭蕾舞，让更多的人，看见芭蕾舞。”
盛书砚很清楚，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即便是做一次全国巡回演出，但是也不可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从了解，到热爱，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我想，国内有这么多人，肯定也是有自身条件极为优越的舞者，只是可能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优越。”盛书砚说，“所以，我们应该让全国都知道芭蕾舞，见过芭蕾，爱上芭蕾。”
刘主任听着盛书砚的话，已经陷入了沉思。
她要承认盛书砚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国内连知道芭蕾的人，可能都不算很多。就算是知道的，很多人骨子里还是老旧的观念，觉得正经人家，谁去学跳舞？
要打破这种认知，就需要推广，需要宣传。
怎么宣传的效果是最好的？当然是让大众都看见舞蹈演员们，只有大众欣赏了了解了这种艺术，才会逐步对它改观。
这将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现在做起来，短时间里是很可能看不见任何效益，但对整个行业来说，应该是很有意义的事。
盛书砚说完这话后，就没有再出声，她等着眼前两位领导想一想。
这种短期可能看不到什么盈利的事，在现目前这个阶段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决定。
片刻后，麦可欣开口了：“我觉得可以。”
盛书砚倏然一下抬头，朝着她看去。
麦可欣也在看盛书砚，她眼里的目光很温和，还带着褒奖，“书砚的提议，我觉得可行性很高。我们又不可能登报，在每个地方都找报社刊登宣传舞蹈的报道。先不说这种能被多少人放在心上，就说一次的报道，干巴巴的文字，真的能激发大家了解和学习的兴趣吗？
尤其是艺术类的东西，本身很多时候，就是无法用语言精准表达的。只有亲眼看过的演出，才会让人印象深刻。”
盛书砚也是这样认为，她眼里带着笑。她就知道，麦老师肯定会理解自己的。
刘主任：“那对这个巡回演出，你有什么想法？”
她是不仅仅要看策划，还要管理预算。
如果钱不够，就算是盛书砚的想法再好，也没办法。
盛书砚：“我想，我们歌舞团先拿出一幕有代表性的舞蹈节目。”
就像是上辈子她看春晚的时候，有一年的舞蹈节目特别好，好到什么情况呢，在春晚之后，那地方舞蹈团就开启了全国巡演，还场场爆满。甚至，在三年后，那巡演都在继续，每一场都有很多人来观看。有人是第一次没有抢到票，有的人是想要来二刷三刷。
“我们可以先跟地方电视台合作，先上节目，让大众对我们有个初步印象了解。”盛书砚说。
后世有一句话，叫做数据教你做人。
不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还是别的什么艺术节目，这种好坏评判比较抽象的，没有一个具体标准，那数据就是最直观的判断。
如果她们在电视台上的表演，反响平平的话，就说明她们编排的舞蹈不行，不能够吸引观众，那即便是全国巡演，估计也没什么好的效果。
那就及时止损，重新再编排。
只有在电视台上播出后，数据不错，这才证明她们有必要用现有的舞蹈进行芭蕾舞的推广。
盛书砚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后，麦可欣和刘主任都不由点了点头。
无疑，盛书砚的话很有道理。
等到电视台播出后，她们可以通过报社来实测观众的反应。
像是现在的报社，就很鼓励群众写信反映各种情况。
到时候，她们可以直接买一个栏目的位置，就征集大家对这一次舞蹈的喜好。
“而且，我个人觉得，有时候也可以听一听人民群众的意见。”刘主任说，“虽然他们说的不一定有你们专业，但是，群众的喜好，也是我们排舞时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报纸栏目征集大家的意见，让大家将觉得好的和不好的地方都写出来，然后再评出来一个优秀意见奖之类的，给五块钱的奖励。有了激励机制，我们得到的反馈也会跟更多一点。”刘主任说。
她考虑到的非专业问题就比盛书砚和麦可欣两人多很多了。
最后刘主任拍板，决定跟歌舞团的领导们再商量商量。
“虽然是商量，但我觉得这事儿应该是有几分可行的。”刘主任笑眯眯地看着盛书砚，“书砚的想法很好，你现在下去后，就已经可以开始准备编舞的事。现在芭蕾舞这一块，都交给你来负责。”
刘主任也不担心盛书砚来歌舞团的时间短，不能服众什么的，人家都已经抱着国际性赛事的第一名回来了，团里就没有人不服她。
何况，她也私下里打探过盛书砚在团里的口风。那些姑娘们都挺喜欢她的，人长得漂亮，舞蹈基本功过硬，又没有架子，只要有人有什么问题，她肯定都会有很耐心地讲解。说白了，就是一个专业上又厉害又不会恃才傲物的人。
这样的姑娘，刘主任想，谁能不喜欢？就连自己，都喜欢得很。
盛书砚则是在听见这话时，眼睛一亮，“好的，刘主任，我现在就下去问问大家的意见！”
盛书砚说完这话，就已经站起来，朝着刘主任跟麦可欣两人鞠了一躬，就飞快跑走了。
刘主任看着人消失在办公室门口，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这孩子，急急忙忙的，也真是的。”
麦可欣听见这话，“她可不就是这么个性子吗？说到跳舞，比谁都积极。”
“这倒是跟之前那个是不一样的。”刘主任顺口就发了一句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