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祝元慌忙的拦住云调,一时间激动的都有点儿结巴了。
“我叫朱颜来给你看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于他的反应,云调竟然都表现出诧异来了。
“我,我,我……”
祝元磕巴了几下也没说上什么来,虽然他跟朱颜的关系已经明了了,但他俩总归是还没有更近一步。
祝元伤在这个有点儿特殊的部位,让朱颜来给他弄,越想越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地方就这么大,祝元跟云调说了两句话,另一边儿朱颜就听见了,
“啊?叫我,怎么了?”
“没没没,没什么!”
祝元赶紧冲她喊了一声,扯过云调来小声说,
“别叫她来,就你拿点儿纱布给我包一包算了。”
云调挑了挑眉毛,
“奇怪了,你对你女朋友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对我好意思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着,云调还是去找了个医疗包过来,祝元自己把裤子后腰褪下去一半,好在伤的这个位置也并不是很涉及隐私。
云调拆开医疗包,往祝元屁股后面比量比量,说他,
“你趴一下身子,要不然我不好找角度给你上药。”
无奈,祝元只能找了个角落,弯下腰双手撑在地上,给云调一个合适上药的角度。
祝元摔下来的时候,正好一屁股摔到某块碎裂的青砖块上,狠狠的硌了他一下,给硌出了血来。
云调从医疗包里找了瓶双氧水倒在他伤口上冲了冲,又找了止血的药粉来给他敷上,然后开始扯绷带。
因为看不见自己的屁股,祝元既不好意思又略带紧张的等着,撑着地面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动着手下的砖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扣着扣着,就越来越觉得这处空间的地砖不对劲,地砖缝里的泥巴都能捏出水来了。
“哎,云调,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特别潮?”
祝元扣着地砖缝儿泥巴,问在自己身后忙活的云调。
“觉出来了,这里好像太过于潮湿了,让我鼻子都不舒服了。”
在背后回应他的不是云调的声音,而是一个女声,惊得祝元直接一激灵,
“你你你你,朱颜!怎么是你!”
赶紧回头一看,扯了绷带预备给他包扎伤口的早就不是云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朱颜。
“我怎么了?是我上药包扎的手法不到位,还是我不能看你屁股啊?”
朱颜就是拿捏到了他的不好意思,故意跟他开玩笑,惹得祝元从脸红到耳朵尖儿,
“没,没有……”
再一抬头,云调已经拎着手电筒到处照着查看这处空间的四面的墙壁上有没有什么玄机。
就在祝元找地方趴在的这个墙角,云调把手电筒往墙上一照,就发现黑乎乎的砖墙上反射出点点的光亮,像是黑夜里的一片星星似的。
本以为是墙上镶着什么东西,但往前摸了一把砖墙就发现,是水。
严格来说,是湿泥里的水。
这面墙上附着一层湿乎乎的泥巴,有些含水量比较多的地方,水珠都已经渗了出来。
手电筒的灯光一找过去,可不就是一片反光,形成一片星星点点点的光亮。
墙壁比地面更湿,这就有点儿反常了,而且偏偏只有这面墙特别湿。
“这面墙有问题。”
云调简单的提醒了一下。
旁边正凑成两拨的人瞬间警惕起来,朱颜甚至直接拖住祝元,往后撤了两步,差点把祝元的裤子给扯下来。
“有,有炸药啊?”
豆兰扶着头晕的唐高飞,小心翼翼的颤声问道。
“炸药不至于,但肯定有什么玄机。”
云调边说着,边朝身后一伸手,
“给我把铲子。”
祝元赶紧提起裤子来,从身边的背包里摸出折叠铲,给他递过去,
“你小心一点,这万一要是有机关,咱们连躲都没处躲。”
这处狭窄的空间连个掩体都没有,真有机关只能趴在地上祈祷命硬。
但按理说,佳门山他们基本已经摸过一遍来了,虽然这处地方他们之前没有到过,但机关这种东西一般很难独立当形成。
如果真的有机关的话,他们之前从几条路把佳门山内部的空间给摸过一遍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一些端倪了。
于是云调咬了咬后槽牙,举起折叠铲来,用铲头小心翼翼的探向湿润的泥巴墙,刮下一片湿泥来。
湿泥之下是水分更加充足的泥巴,质地已经不像是那种小孩能捏着玩儿的泥巴,像是那种巧克力熔岩蛋糕最里层的流心,都要顺着墙壁淌下来了。
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机关的样子,因为古代机关术就算是设计的再精妙,想要投入使用也是有一定局限性的。
这种软烂的东西里很难布置上陷阱,最多是抹几坨粑粑作为恶搞的“陷阱”来恶心一下后来经过的人。
云调捻起铲头上的一点儿泥巴,放在鼻尖之下闻了闻,没有什么意味,只是单纯的湿泥腥味儿,最多有一些古老的陈旧腐味儿在,但可能更多只是心理作用令它出现的。
“什么特殊的都没有,就只是单纯糊了一层泥巴?”
云调疑惑的皱起眉头。
祝元一边把裤腰系结实,一边凑上来,
“会不会是为了隐藏什么东西,”
“我之前也听说过一种情况,就是盗墓贼在地下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次带不走,就会先把好东西给藏起来,免得别人也下来给他摸走,”
“其中最简单,也最容易就地取材的一种隐藏方式就是用泥巴糊起来。”
“这是很老的手法,早就落伍了,”
在做盗墓贼这方面,云调的经验要比祝元更多,
“而且这种地方,像是古时候已经被人盗过的样子吗?”
之前他们一直以为,他们此前艰难的行动,是自从宝书宝藏的系统建立以来第一次成功到达玉顶位置的人。
要是在古时候就已经有一伙人在没有触发一路上任何机关,几乎不留痕迹的到达过比他们更深入的位置,那是真得承认现在这世上各行各业的后代都很完蛋,连做贼都这么拉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