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发展下线的政策在零零年代中期就逐渐消失，转而通过一种稳住的一些国内“眼睛”，直接往国内输送自己人。
十二年前的几起惨案，就是在这样的情况结果下发生的，秋秋等一些成员，也差不多从那时开始作为能直接被输送回国内的可靠手下被培养。
话说回来，再看李威的履历档案，大学毕业之后就回到曾经属于自己的书店工作，这段经历时期的职务，在他后来应聘其他工作的简历中被他描述为“店长”。
但估计这么小的一家店，店员本身也没几个，他这个店长也没“长”到哪里去。
在小书店工作两年后，李威通过公考，进入当地的市立档案馆工作，担任管理层，与他的大学专业对口，而他本人一直都是个优秀的人才，能上任这个岗位并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在其他人眼中值得被羡慕的铁饭碗，李威这次仍然不打算端稳，就像是大学毕业后放弃优渥工作一样，在入职工作不到一年后，他主动申请离职。
体制内的离职申请并不是这么容易审批下来的，等到他的离职申请通过，已经是第二年的事情。
在离职申请通过后的第二天，一家名为“启明”的图书公司就转到了他的名下。
这很可能是在他处理离职工作的期间，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就已经是他了，只是因为当时他还有公职在身，所以只能先把公司登记在别人名下，直等到他的离职一通过，立刻就能转到他名下。
而这家图书公司在转到他名下之后，很快就更名为了“海鸥书店”，从此开始了连锁书店的生意，一直持续了将近十年。
除事业之外，李威的家庭情况也随着“海鸥书店”的创立而逐渐开始增添笔墨。
李威再此期间结婚成家，妻子出身书香门第，岳父一家在事业上对他多有关照，这似乎也是海鸥书店的生意能如此顺风顺水的发展起来的原因之一。
在他的个人档案记录上，没有显示他有后代存在，但一九九八年，在海鸥书店大面积关店，申请破产之前，他的妻子先一步上交了离婚起诉。
而起诉离婚的其中一项理由就是，他存在婚外情的情况，并且有至少一名私生子的存在。
这项质控的侧面证据就是，李威在婚后，定期会向一个跟他们家人以及生意伙伴都没有关系的私人账号打入一笔资金。
这笔资金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增长，李威妻子请律师推算过，这样的资金很像是给孩子的抚养费。
而且因为私生子并不会定下抚养标准，所以无法通过资金的数额来判断对面是否只有一个私生子存在。
李威妻子以夫妻财产被转移的名义，申请冻结了这个打款账户，但似乎就是因为这个举动，李威迫于解冻账户，很快就认下了妻子提出的离婚诉讼，甚至同意切割给妻子大部分的资产。
当然，这些资产部分并不包括“海鸥书店”这个品牌，而在离婚被妻子带走大部分的财产后，海鸥书店几乎成了李威唯一的身家。
而这时候，他唯一手里还抓着的牌竟然经营正常，甚至很多分店的生意正如日中天，他就更不应该停止经营，申请破产才对啊？
之前提到的，海鸥书店几乎“一夜之间消失”的做法，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离婚之后，被李威妻子申请冻结的账户就随之解冻，但至于李威是不是真的有私生子，就成了一个无解的问题。
也许他是有，因为自己理亏，也因为已经被妻子发现，不想让自己的婚外情人跟私生子受委屈，所以干脆的选择了离婚。
但作为祝元，看到这里，他更觉得也许李威是想掩盖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那个被他定期打款的账户真的是他存在婚外情的证据吗？
而李威把他的“海鸥书店”品牌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火爆的发展起来，真的只是他个人能力出众，又站在了时代风口的原因吗？
结婚之后，岳父家给他提供了不少帮助，但除此之外呢？但再此之前呢？
同样的，李威在离婚后迅速的关闭了公司，真正想掩盖的又是什么东西？
在接着往下看去，祝元才是感觉一阵真正的心凉。
海鸥书店的店面基本关闭后，总公司申请破产，在结果申请下来之前，李威就远走他乡，在离家很远的某处山区里，找了一家年代古老的寺庙削发出家。
就在这大概一年后，他的前岳父身体不适，前妻带父亲去医院就医的路上发生车祸，父女俩双双殒命当场。
至于李威的前岳母，在丈夫跟女儿过世后，她跟李威就再也没有交集，通过调查李威无法再查到她的信息。
小方在这里做了说明，关于李威的岳父岳母他单独调查了一下，资料附在了李威档案的后面。
李威的档案也差不到看到尽头，他在寺庙出家后再也没有返回俗世，接下来的档案履历基本上就是他把剩下的一些家财捐给各种社会福利机构的记录。
再往后就是一些公立医院的就诊记录，最后一条记录停留在去年二月份，记录显示他就医治疗肺炎，情况并不严重，只是一些老年人慢性病引起的。
到了如今，他差不多也步入了老年人的行列。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还活着。
小方标明了李威出家寺庙的地址，如果祝元想的话，他可以带他去那边看看。
如果能找到李威本人，就可以向他问一下情况，他现在应该是孤身一人的状态，想要逼问他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当年引发他离婚的那个账户，小方请人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把账户信息给查了出来。
账户的开户人只是李威老家的一个亲戚，那他完全可以解释钱是转给自己在老家的父母的，或者说是借给亲戚的，不至于非得走到跟妻子离婚这一步。
钱款到了账户之后的流向，小方那边还在查，祝元猜到他找的这个特殊人才应该就是万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