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真的走了，头也不回。
中间电梯在六楼停下，门打开，没人进来。她没耐心，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头想摁关门键，余光瞥见不远处，有对男女抱着滚进了母婴室。
她诧愣半秒，改变了手的方向，重重摁了三下开门键。
原本要闭合的电梯门，重新打开，小瓷快走出去，随着离母婴室越来越近，她脚步也逐渐放慢。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打开了手机录像。
大家都在找Lucy，结果Lucy在这里。
高个子，金头发，白皮肤。
外国人的脸就是吸睛。
小瓷曲指敲了两下门。
门内激荡的喘息声骤然停止，不久，Lucy压抑的外国腔从里面传出：“有人…不好、意思，我需要用这里、比较久，如果有需要，麻烦去、别的、地方……”
而另外那个男人，显然顾虑没有她多，调情荤话一句一句往外蹦，在公共场合不仅不收敛，反而感觉刺激。
小瓷心疼自己的耳朵。
“Lucy，大家都在找你，尤其是外教，她快急疯了。你为什么关机，是手机没电了吗？我帮你和他们说一声吧。”
“你是……meng？”
得知是自己认识的人，Lucy放开了嗓子，哭声愈发明显。
她哀求道：“meng，你能不能、当不知道……我等会会和大家道歉……”
小瓷闭了闭眼，发现闭眼没有用，她应该堵住耳朵。
男的喘什么……
“我可以不说，但是，他们马上要报警了，负责人也在调监控，你们很快就会被发现。”
小瓷提醒的不止Lucy一个。
“不……不要……”
Lucy濒临崩溃，说话含糊不清。
这个“不要”，明显不是在和小瓷说话。
小瓷浅叹气，收了手机，再次敲门。
“霖少爷，如果你不想明天上头条，最好现在离开。”
那个抱着Lucy的男人，是郁霖。
Lucy不是自愿，她是被人胁迫，哭着走进这间母婴室的。
……
小瓷说完话，一分钟，门锁转动，Lucy穿戴整齐，满脸泪痕地给她开门。
“meng……”
小瓷没动，没说话，只是目光看了过去，确保自己待在监控范围里。
郁霖背靠桌子，低头凶猛抽烟，一副欲求不满要发狂的样子。缓和片刻，他笑，“怎么，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好，我不碰，我不碰。”
声音弱着弱着，陡然高亢——
“Lucy，把她拉进来！”
毕竟她才是红桃皇后。
美和更美，这是万人统一的审美。
“不……”Lucy摇头拒绝。
郁霖有的是办法让她同意。
“只要你把她拉进来，我就放过你，以后都不碰你，怎么样，Lucy？”
“不……”Lucy还是拒绝，这次她强忍不住，放声大哭。
小瓷觉得吵，让她先走。
“Lucy，你先走吧。”
郁霖对她这种无视自己说话的做法非常不满意，“谁让她走了？”
“她不愿意，你没看见？”
她语气不冲，声音清平，顾忌他的身份，说话留了三分。
郁霖哂笑：“看见了，怎么了。这段时间，她的模特工作都是我介绍的，挣了钱，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我没说免费啊，怎么，想白嫖啊。”
Lucy很漂亮，是名正儿八经的模特，身高一米七五，她学法语是为了之后去法国打工，那里工作机会更多。前不久，她在网上的一组照片火了，随之商拍寄拍工作邀约不断。
人家靠自己的美貌火的，不靠他介绍，也饿不死，也能接到工作。
“Lucy，你们模特接工作是怎么给介绍费的。”
Lucy擦干眼泪，比了手势，“百分之七。”
“你算一下，把钱还给他吧。”
抠死了。郁家少爷还要管别人要介绍费。
Lucy抽噎：“我早就准备好了，但郁霖不要，他非要，非要我……”
小瓷懂了，他非要她以身相许。
“霖少爷，是你自己不要的。”
郁霖笑一声，舔了舔唇，“我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可以替她还。”
“除了钱，其他给不了。”小瓷伸手拉Lucy，准备带她走。
没曾想，下一秒，Lucy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扯进了进来，然后迅速落上锁，整个人挡在门口。
等小瓷反应过来，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被背刺了。
“霖，我照你说的做了，之后你要继续给我介绍工作哦。”
郁霖没想到，这洋妞为了钱居然真这么干了，稍停两秒，他惊喜大笑，“当然，宝贝，你要什么工作我都给你。”
“还有，不可以馋我身子。”
“嗯哼，行吧。”
有比她更漂亮的，谁还惦记她的啊。郁霖接受了这个条件。
得到满意答复，Lucy转过头，诚心不多地说：“抱歉，meng，我真的太爱我的工作了，我不能接受之后没有工作，而且，我也不想出卖我的身体。”
所以，她准备出卖别人的身体？
很无语，但小瓷笑不出来，她现在处境很危险。
“你现在报警也没用了。”
郁霖注意到她戳手机的小动作，扬眉：“警察过来，我早办完事了……”
这话容易让人误会。
郁霖尴尬一瞬，又找补：“放心，我会顾及你的感受，也让你也尝尝滋味。”
Lucy抱起胳膊，靠着门，准备以第三视角欣赏他们整个过程。
好想吐……
小瓷忍着恶心，威胁他说：“你敢，你关禁闭的事，郁老先生还不知道……”
“这事啊，我爷爷知道了啊，他已经说过我了……”
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总好过，人人都拿这件事威胁他。
郁霖一脸惬意，任由欲望沸腾膨胀，眼底勾得炽热。
他慢慢走过去，朝她靠近。
前有狼，后有虎，小瓷往边上躲。
可这样一来，她走到了最里面，虽然离窗户近，但六楼的距离，她不可能一跃而下。
“那郁枫呢，你不怕郁枫了吗，我是你哥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