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的态度暧昧不清，言语更是含糊抽象，迪克不知道祂是故意不说，还是真的不懂。
更重要的是，序列第四就摆在这，若是单论实力，梅琳恐怕能跟白阳神王平起平坐，迪克实在没办法强迫祂。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复生派的巨人，找到行踪不明的七号，否则「淫神灾祸」这一任务就会一直卡着。
想到这，迪克当即看向昏迷的阿尼亚，看向她那均匀起伏的两座山峦。
“迪克，等你办完了正事，也要揉我的哦……”
米娜轻声说了一句，语气略显幽怨，又饱含期待，随后便乖乖退到一旁等候。
伊兰欲言又止，但总归是不太好意思，只是在心中默默期待迪克在揉米娜时，会顺便一起“照顾”自己。
迪克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像之前那样，将溯源法阵铺开，随后把手轻轻放置在阿尼亚的左胸口上。
轻揉温软，闭眼感应。
耀眼的法阵持续运转，面积比之前更加大，迪克注入了拉克西斯的神力，全力感应七号目前的位置。
揉了数分钟，山峦已经变形，阿尼亚秀眉轻蹙，时不时漏出几声悲鸣。
米娜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俏脸上满是羡慕，她喜欢温柔体贴的迪克，同样也喜欢如野兽般粗暴的迪克。
又过去数分钟，迪克缓缓睁开双眼，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溯源法阵并未检测到七号的踪迹，这样的结果意味着两种可能性，要么祂真被梅琳杀死了，要么……祂已经不在主时空里了！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能令迪克感到头疼。
思考再三，迪克最终还是觉得七号应该没有死，祂应该跟梅琳发生了什么，然后不得不离开主时空。
于是第一时间，迪克便操控着古城之躯去找主宰艾薇塔，或许作为七号昔日老情人的六号，能否再透露些什么情报来。
……
乌鸾古城朝月区，名为彼岸花开的娼馆内，迪克轻轻推开一间包厢的大门。
主宰艾薇塔斜卧在沙发上，祂穿着清凉，动作撩人，正媚眼如丝地看向迪克。
和之前的女同志截然不同，主宰艾薇塔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女人，而且看上去颇有些饥渴难耐。
“盟主大人，您又来了，莫非又是和上次一样的消遣，然后不告而别？”
作为六号的意识载体，主宰艾薇塔和阿尼亚一样，不存在被夺舍期间的一切记忆。
祂只知道，迪克来了又走，期间发生什么都一概不知，事后从床上醒来时一脸懵逼。
“恳请您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去意识了，”主宰艾薇塔含情脉脉地看向迪克，柔声道：“我又不会抗拒什么……”
迪克轻笑摇头，并未理会主宰艾薇塔的请求，而是直接道：“七号死了。”
下一瞬，六号意识降临，强行夺舍了主宰艾薇塔的身体，随后猛地冲上前来，激动无比抓住迪克的肩膀。
“不，不可能，柒柒祂绝不可能死！”
闻言，迪克并未急着说明一切，而是耐人寻味道：“为什么这么说？七号的实力那么弱，最多也就只有满级勇者的实力，这可是你之前亲口说的。”
现在的主时空就是一个大杂烩，区区满级勇者，还是很容易死的。
但主宰艾薇塔这表情、语气，笃定异常，果然印证了迪克之前的猜测，巨人……其实并不容易死！
“能杀死巨人的只有更高序列的巨人，”主宰艾薇塔抿了抿嘴，看向迪克道：“或者是被我们的创造者抹除，一位不可语的至高存在。”
迪克眉头一皱，所以哪怕七号实力不强，祂也不可能被梅琳杀死？
那可是序列第四的魔法女神啊，且还是主时空的，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瞬杀一般的主宰，七号凭什么不死？
“我不明白……”
“现在的你当然不明白了，”主宰艾薇塔轻轻摇头，沉声道：“巨人的生命形式很特殊，物质本体的陨落并不代表最终消亡，会在最初之地重新复活。”
“最初……之地？”
“就是长河最上游的一处特殊空间，那里寄存着所有巨人的意识本源，相当于是备份，只要本源还在，巨人就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听着主宰艾薇塔的解释，迪克思绪流转，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那三号又是怎么死？”
零号、一号以及二号都是保守派的，和三号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总不可能巨人的同一党派搞窝里斗吧。
主宰艾薇塔面露灰暗，轻叹道：“在漫长的等待岁月中，我们一直都在承受着痛苦，那位不可语的至高存在……一直在无意识的攻击我们，巨人序列越高，承受伤害就越大！”
闻言，迪克恍然大悟。
先前在安灵湖、镇魂街、葬尸谷里，自己在寂无之地看到的一号、二号以及小玖，祂们背上都有大量触目惊心的伤痕……
原来是那位不可语的至高存在，是祂一直在攻击巨人们！
“在漫长的等待岁月中，三号因为伤势过重而死，祂是被那位不可语的至高存在所杀。”
看着一脸悲伤的主宰艾薇塔，迪克表情复杂，忍不住道：“所以……是我杀了三号？”
一直以来，迪克都怀疑巨人们口中的至高存在其实就是自己，毕竟这世界上能称得上是至高的，毫无疑问就是第零世的“自己”。
然而，主宰艾薇塔却歪了歪脑袋，疑惑道：“为什么是你？”
“当然是因为……”
说着，迪克猛地想到一件事，伊苏尔娜也觉醒了第零世的记忆，她曾经也证道过至高主宰，也回溯过一次时空……
虽然只是记忆，未经证实，但考虑到伊苏尔娜的诸多离谱之处，迪克觉得很可能是真的。
不过很显然，主宰伊苏尔娜和制造巨人的至高存在，并非同一人。
毕竟在这么多的巨人里边，只有号是主宰伊苏尔娜亲手制造的，而像六号、七号、八号以及十号的歌德，最多只是添加了一些元素而已。
轻呼一口气，迪克看向主宰艾薇塔，认真询问道：“如果不是我，不是第零世的‘我’，那又是谁？”
“不知道……”
主宰艾薇塔摇了摇头，又突然道：“只有零号和参与制造的伊苏尔娜大人知道，也许真是你？”
“……”
看着一脸期待的主宰艾薇塔，迪克有些难绷，看来六号和其他巨人一样，对于巨人的起源都知之甚少。
明白了这一点后，迪克便不再打探那不可语的至高存在了，反正一时半会也见不到零号和主宰伊苏尔娜。
就连自己的最强魔王系统，也是三缄其口！
“那我们假设七号没有死……”
“迪克，柒柒就是没有死，为什么要假设？”
主宰艾薇塔双手叉腰，鼓着脸做出一副毫不退让的模样，一谈及七号就总是情绪激动，不知道若是让祂老婆小玖知道了会怎么样……
见状，迪克也只能改口道：“好吧，那如果七号没有死，祂离开了主时空后会去哪？”
“大概率是黄油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