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之自古英雄出少年

心慈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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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暗布局算计九千岁 巧如簧忽悠魏忠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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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曹金虎带着搬箱子的护卫走了进来,程风抬手,对着曹金虎的脸,就呲了过去。

然后就咯咯大笑起来:“咯咯,咯咯,看见没有,就这样。”

曹金虎伸手擦了一下满脸的水,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小少爷,你又欺负俺,万一给俺呲病了,你可要掏药钱。”

李大勋胃里有些翻滚,感觉自己被恶心到了。不过看见这小孩拿着这玩意,连自己人都喷,那肯定是没什么伤害的。

也学着这小孩的样子,把那后面的气杆来回的拉了几下,对着那抬着箱子的护卫脸上就喷了过去。

那护卫被那冷水一激,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伸出只手来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看了一眼自己的护卫队长,那是敢怒不敢言啊。

见那护卫没事,李大勋放心了,把手里的呲水枪还给小孩。

又给身边的几位护卫使了个眼色,那几个护卫是散而去,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

看看护卫们的表情,李大勋才回到魏忠贤身边,低声说道:“没什么问题。”

魏忠贤满是褶皱的老脸下面有了一丝丝笑意,挥挥手:“掌柜的,把你这客栈里好吃的好喝的弄上来,给这些孩儿们垫垫肚子驱驱寒气。”

掌柜的很高兴,对着那小孩就喊:“哥儿,别玩了,快些去后面厨房,让厨娘弄四桌好菜上来,要最好的。”

“好勒,马上就去。”

掌柜的满脸微笑向前引路:“几位客官,饭菜很快就好,请先到火炉旁坐着,那里更暖和。”

李大勋转头就看见那个小孩,把自己手里的玩具,随手放在一个大筐里,起身就往后院跑,小短腿倒腾的跟风火轮似的。

看看那小孩转身不见,李大勋假装漫不经心的走到那个大筐前,拿起放在筐里的两支玩具,学着小孩的样子,也朝墙上呲水,把个好好的墙面呲得湿漉漉的。

两只玩具都呲了好几下,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把那玩具又放回了筐里。

马车上的箱子搬进了屋子,掌柜非常热心的。让护院把马车全都拉到后院去。

护院们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马车拉到后院解下马匹,牵进了一间完全封闭的马房里,站在后院门口的李大勋暗自感叹。

这家客栈的马圈,修的比人住的还好,这四面完全封闭的墙,寒风是一点都透不进去,再冷的天,这马匹也不会受冻。

他哪知道,这些马匹自打进了这个完全密封的马圈,天刚傍晚就被人从后面顺走,一匹也没有留下。

很快厨房里就弄上来了四桌饭菜,掌柜又让小二抱上来了,两大一小三个酒坛。

掌柜的介绍道:“各位客官,我们小店的酒有两种,这大坛装的是绍兴的女儿红,酒劲较小,入口绵甜柔和,多饮不易喝醉。

这坛小的,是本店的独家经营的上好老酒,叫英雄一口懵。

入口似烈火烹油,酒劲较大,入口火辣如刀割,所以也有人叫它烧刀子。

常人最多一两便倒,就是那酒量大的,也超不过三两去。这一小坛有五斤,足够客官们喝了。”

马上有护卫接口:“掌柜的,把你这酒说的这么厉害,里面貌似放了蒙汗药?”

掌柜忙摇头:“客官千万不要开这玩笑,小店可是正儿八经的老店,是在官府正规登记过的,怎会干那害人的勾当。

本店这酒,清澈如泉水,不含一丝杂质,这蒙汗药怎能放得进去。

再说了,本店这两种酒报上来就是让客官自己选择的,本店并不强买强卖,毕竟这英雄一口懵,酒性太烈,价格又高,并不合适所有人饮用。”

掌柜这么一说,反而勾起了护卫们的兴趣,马上有护卫叫嚣:“老子就不信了,平日里老子喝酒三斤不醉,今日倒是要试一试你这英雄一口懵到底有多烈。”

护卫们也在旁边不服气,叫嚣着老子就是不信,非要亲口尝尝不可。

掌柜的有些犹豫,看了看单独坐在一桌的那个老爷。

魏忠贤倒是无所谓,淡淡的道:“孩儿们一路也很辛苦,让他们放松放松也好。”

他认为如果是锦衣卫要来杀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找上门来,自己不会反抗。

至于说江湖人士,魏忠贤压根就不信,掌管东厂这么多年,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只看这店里老的老,小的小,年轻的一个个还细皮嫩肉,一个孔武有力的都没有,一看就是些样子货,没有一个是个练武的。

护卫们听见自家老爷开了口,也很高兴,一把把那小坛的酒坛抢了过去,打开那瓶盖,一股酒香扑面而来。

有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凶猛护卫,用鼻子使劲的嗅了嗅,那酒香果然诱人的很。

络腮胡子护卫把面前的碗往前一推,喊道:“闻着这酒香,果然是好酒,来,兄弟,给哥哥倒上一碗。”

那抱着酒坛子的护卫,还真就给那老哥倒了一碗。

掌柜的忍不住出声提醒:“各位客官,这酒真的很烈,还是先亲着啄一小口试试火候才好。”

我在胡子护卫,眼睛一瞪:“掌柜的,你瞧不起俺酒量,看一口把这碗酒喝干净。”

说着也不等别人劝阻,端起那碗酒来,真的就是一口。掌柜的都来不及阻止,碗就已经空了。

这莽汉把碗往桌上一放,把舌头伸得老长,那碗酒一下肚,从嘴唇到胃里,一路火辣辣的如被火烧一般。

整个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莽汉。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莽汉双手扶桌,慢慢的站起身来,轻微的摇晃了几下,那黢黑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红,然后变成红里透着青。

猛的甩了甩自己的大脑袋,说了一声:“娘的,这酒果然是烈。”

话音刚落,那大嘴一张,坐在他身边的护卫眼疾手快,猛的把那莽汉转了个身,只听哇的一声,翻江倒海,肚子里顿时一股难闻的味道飘散开来。

魏忠贤脸色不好看,站起身来,拿了一块手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对在身边伺候的小二说了一声:“带咱家回屋里去,这种饭菜也搬咱家屋里去,这群粗鲁的武夫,真是给大家丢人现眼。”

魏忠贤很不高兴的回屋去了,中堂里只剩下一群护卫。

见老板走啦,护卫们顿时活泛起来,各种嘲笑讽刺谩骂声不绝于耳。

掌柜忙让小二打了水,给这莽汉漱了漱口,可是没什么卵用,那莽汉还是倒在地上,醉的人是不知。

李大勋全程看着事态的发生,从那莽汗的状态来看,确实是喝醉了,不是中了蒙汗药。

李大勋很是无奈,点了两名护卫:“你们两个,把这蠢货送房间里去,真是丢人现眼。”

醉汉被人抬走,店小二没办法只能捂着鼻子过去,把那呕吐物清扫干净。

又找了一把大蒲扇,对着那个方位一阵的狂扇,总算是让那味道清淡了一点。

躲在柜台后面暗自观察的程风,心里暗笑:“这可真是个莽人,七十五度的酒精,你一口干三两,醉不死你也算你命大。”

有了那莽汉的经验,都知道这酒劲果然很猛,不怪人家敢把这酒的名字叫做英雄一口懵。

喝酒的护卫们都相信了掌柜的话,常人只敢喝一两。还只是小口细琢,再也不敢一口闷了。

可就算是小酒一两,还小口细琢,还不等把饭吃完,那些酒量小的,还是倒下了七八个。中堂里再一次乌烟瘴气起来。

到了晚饭的时候,还没喝醉的二十多个护卫,也不敢喝那英雄一口懵了。全都改了性子,去喝那绵软的绍兴女儿红。

可这中午喝的白酒,还没酒劲还没过,晚上又用了绍兴女儿红一冲,稀里哗啦的又倒下了十来个。

这一下喝酒的,还能站着的护卫,也就剩下十来个人,加上那五六个不沾酒的,还算人间清醒的人,也就十五六个人了。

而程大少爷全程就在那中堂里,围着那酒桌子转,时不时的用水枪呲呲这个,时不时的呲呲那个。

护卫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在意,只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太调皮。

也不在乎,时不时的脸上被他轻轻来一下,还觉得喝酒的时候,时不时被人用冷水激一下,还挺好,挺醒酒的。

太阳慢慢的沉到了山底,黑夜悄无声息的来临,中堂里挂出了十几盏灯笼,再加上两个炉火烧得火旺,把中堂里照的如白昼一般。

虽说已是月底,天上并没有月光,但那白茫茫的一片大地,还是把外面的天地,映得如极昼一般。

眼看着夜越来越深,还在清醒的护卫们也不敢去睡觉,全围着火炉喝茶聊天。

正夜深人静之时,外面的野地里传来声音,顶着凛冽的寒风,竟然有人在外边唱歌。

那歌声充满着哀怨和凄凉,带着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程风听得真切,那声音唱到:

“随行的是寒月影,呛喝的是马声嘶。

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

程风小声感叹:“这些锦衣卫,惯会装神弄鬼,这是想用一通歌声,让那老头制裁呀。”

小少爷坐在那柜台的后面,从柜台下的一个犄角旮旯里,拿出两把呲水枪。

没有人注意,他现在手里的这两把,不是他白天玩的那两把。

程风拿着这两把呲水枪,用力的把这呲水枪的气缸里压满了气,满脸微笑的从柜台后面站起,提着两把呲水枪走了出来。

外面的歌声,让护卫们感到紧张,全都安静下来,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歌声。

护卫们围着火炉烤着火,竖耳朵安静的听着外面的人唱歌,正神情紧张,心烦意乱时,又看着那小子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手里还提着那两把玩具。

都感叹这小子精神可真好,都半夜了不睡觉,还在玩水。

更感叹小孩子真好,啥也不知道,都死到临头了还玩得这么开心。

一脸天真的程风走出柜台,对着护卫们笑了笑,伸手把吊在自己下巴的一块布拉了起来,挡住了自己的口鼻,只露出一对眼睛。

护卫们正纳闷呢,这大冷的天,黑灯瞎火的,这小子是想出去外面玩?

没想到这小子蒙好自己的口鼻,晃悠到火炉边,端起手里的两只呲水枪,对着护卫们的脸,就是一阵的狂喷。

护卫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看着护卫们全都倒地,程风还是不放心,走过去在每个护卫的鼻子下喷了一枪,这才放下心来。

轻手轻脚的走到后堂,对等待在那里的曹金虎等人招招手。

曹金虎带着陆战队员纷纷学着程风的样子,用口罩把那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进入中堂。

把那些倒在地上的护卫用布把嘴堵了,再用布条捆上,然后绑住手脚抬进了一个房间关了起来。

为了安全起见,程风又把手里的呲水枪递给着曹金虎,让他到各个房间去,把那些喝醉的护卫,再用呲水枪对着鼻子呲一下。

曹金虎领命,带着一个手下,一人拿着一支呲水枪上楼而去。只一小会的时间,两个人就返了回来。

曹金虎点点头,程风示意他们,赶紧的把那屋子里的钱箱子先送到地道里去运走。

自己伸手在怀里摸了摸那温热的左轮手枪,这才轻手轻脚的爬上了三楼,来到魏忠贤的屋子外面坐着等待。

透过屋子里的灯光,从窗户纸上透过的身影,能够看见屋子里的人并没有休息。

程风就坐在屋子外,看着窗户纸上的身影,静静的等待着屋子里的人,上吊的那一刻。

正夜深人静之时,

魏忠贤心里苦闷,哪里睡得着,只坐在那油灯前烤着炭火,思考着自己的这一生,一点也没有注意外面的夜色渐深,一楼的护卫们吵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正在回顾人生的魏忠贤隐约听见外面的野地里传来声音。

魏忠贤很是好奇,顶着凛冽的寒风,竟然有人在外边唱歌。

魏忠贤平心静气,静下心来,仔细的聆听着外面的歌声,那歌声充满着哀怨,凄凉,孤独,寂寞中,带着无尽的酸楚与无奈。

只听得那歌声唱来:

“随行的是寒月影,呛喝的是马声嘶。

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

这歌声翻来覆去,唱个没完没了。

随着这个凄凉的歌声,魏忠贤想了很多前尘往事,心中失落之感渐深,越想心里越是凄苦。

想到昔日的荣华富贵,魏忠贤觉得,活着真的没有意思,真个不如死了算了。

老家伙心灰意冷,渐渐丧失了生的欲望。慢慢的站起身来,解开自己的腰带,腰带的一头打了个结,用力一抛,扔过了上面的房梁。

老头子把那腰带合在一起,捆吧捆吧,搬了张凳子垫在下面,颤颤巍巍的站了上去,就要把他那老的满是褶皱的脑袋伸到套里去。

可这双手抓着布条,脑袋还没伸进去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问道:“老爷爷,你这是要荡秋千吗?”

魏忠贤低头一看,是这客栈掌柜家的那个皮小子。正昂着那小脑袋,瞪着双疑惑的眼睛,胖乎乎的食指轻轻的抠着下巴看着自己。

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心灰意冷的魏忠贤,现在脾气也变得很好,他轻言细语的说道:“爷爷不是要荡秋千,爷爷是要上吊。”

小孩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魏忠贤问:“上吊好玩吗?”

魏忠贤摇摇头:“不好玩,上吊会死。”

那小孩更好奇了,眼睛瞪得跟个铃铛似的,肉嘟嘟的手指猛抠下巴:“既然会死,那爷爷为何要上吊?”

魏忠贤轻叹一声:“爷爷这是走投无路,活不下去了,只能一死了之。”

那小孩更好奇了:“这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怎就到了走投无路,活不下去的地步?”

魏忠贤又是一声长叹:“你是小孩,不懂大人的世界,这天下虽大,也没有咱家的容身之地,有人不让咱家活,除了死,咱家哪也去不了。”

“是因为外面那个叔叔吗?俺听他老在那里唱真个不如死。这都唱了半晚上了,好不烦人。外面那个叔叔,肯定不是好人,老爷爷,俺说得对不?”

小孩的话,似乎触动了老家伙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良心。

魏忠贤叹了口气低声提醒:“是啊,你小子说得对,他们都不是好人。看你小子挺招人喜欢,爷爷提醒你一句,让你爹赶紧想办法带你逃走。

外面是锦衣卫的人,他们明天一定会进来查看,到时肯定要杀人灭口。

你们家客栈里的人都会死,你人小,不知道啥是锦衣卫,你只须告诉你爹,他一定知道。”

魏忠贤说完,还以为那小孩会被吓得转身就跑。没想到那小孩不但不跑,反而拉了一张凳子在桌前坐下。

还顺手扒拉过去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喝了一口说道:“魏公公还是下来吧,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站这么高。

万一摔下来,摔折了胳膊,摔折了腿可不好受,万一再摔折了老腰可就麻烦了。

再说了,经过小爷我这么一打岔,公公你那必死的心气早就泄了,还有勇气上吊吗?

别站的那么高高的,还是下来吧,咱们谈谈。”

那神态,那语气,真真是老气横秋,哪里还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以刚才那天真无邪的小模样判若两人。

“小子,你认识咱家?”

“名扬天下九千岁,威震朝野魏公公,这天底下不知道皇帝是谁的人有,不知道魏公公的人没有。”

这让魏忠贤心中一惊,心想完了,这小子是锦衣卫?这是不想让咱家自杀,想让咱家遭受折磨,不得好死。

又一想,可也不对呀,这小子一看就是货真价实的真小孩,绝不是什么返老还童的老妖怪。

锦衣卫何时有这么小年纪的人物?还跑这么远的地方出任务,这根本就不可能。

“小子,你是锦衣卫的人?”

小孩摇摇头:“不是。”

“那你是谁?”

小孩笑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程,禾苗程,山东登州府人士。”

魏忠贤脑子转得飞快,想着自己认识的哪个小孩是姓程的山东人。

猛然,老家伙想起一个人来,去年王恭厂大爆炸的时候,那个把王恭厂附近的百姓全都调走的小家伙。

“你是程虚谷?袁可立的弟子?”

小孩笑笑:“如假包换,正是本公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为了等老头你啊,马上就要过年了,还在这里喝西北风,就为了等你光临,你说我对你多好。”

魏忠贤松开拉着腰带的手,颤颤巍巍的从凳子上下来,走到桌子边坐下,睁着大眼看着程风:“你把这客栈的主人杀了?”

程风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可是好人,从不滥杀无辜。这店就是我家的店,我为啥要杀我自家?”

“咱家记得,你家的买卖好像只有琉璃和镖局,没听说你家还有做客栈的买卖。”

“没错,我家就这么一家客栈,这才盘下两年不到,可惜啊,这么好的院子,明天就没有啦。”

“也是,明天锦衣卫就会把这院子里的人都杀光,这客栈肯定会被烧掉。

不是,小子,你既然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为何还在这里?还不想办法逃走?”

程风呵呵:“我还没得到你的结论呢,为何要走?公公现在可否给我一个答案,你是想继续死?还是想继续活?”

魏忠贤苦笑:“咱家如果有活路,谁愿意去死,只是上面让咱家死,咱家不敢活啊。”

程风嘿嘿一笑:“只要你这老货想活,你肯定就死不了,要不然本公子大老远的跑这个破地方开个店,岂不白忙活。”

魏忠贤叹息苦笑:“咱家是想活,可是难啦,咱家不死,上面岂能饶过,怕是找遍天涯海角,也得找出咱家来。”

“只要你这老货想活,剩下的事就不是你操心的,无非就是让魏忠贤这个人名死而已。

只要你愿意,以后魏忠贤就死在这里了,今后天下不会再有人叫魏忠贤。”

“咱家不想死,可锦衣卫的探子已经到了,咱们逃不出去,咱家也不想让自己的护卫对抗朝廷,这不好办啊。”

“你那些护卫就别指望了,他们现在都躺在一间屋子里昏迷不醒。

至于你那些钱箱子,就作为我救你的辛苦费,替你代劳收下了。

如果你还想死,那些银子就是我的辛苦费,我也不算,两年辛苦,成白干。

如果你还想继续活着,我会养你下半辈子,你也用不上那些银子。”

听到这话,魏忠贤心里反而安静了下来,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轻轻说道:“那些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算什么,没有就没有了。

可是外面有锦衣卫盯着,这么多的箱子,你如何运得出去?”

程风嘿嘿一笑:“不瞒公公你说,为了你这些银子,我两年前就在准备,处处都算到了,岂能不准备好把这些银子运出去的退路。

估摸着再有一个时辰,这个客栈里再不会有任何的箱子。”

魏忠贤闻言,感慨万千:“以前京城里有人说你小子拜过神仙为师,能掐会算,咱家是不信的,今日一见,咱家信了。

如今咱家的家产归了你,护卫也被你小子作了,既然如此,咱家更能安心走啦。”

程风面带微笑:“还是想挂上去荡秋千?”

魏忠贤苦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咱家不想死,可咱家必须死。”

“你就不想亲眼看看,没了你的朝堂是啥样?没了你的九边是啥样?

没有你牵制的朝堂诸公,是如何把椅子上那位忽悠瘸的。

你就不想亲眼看看,这大明是如何四分五裂的?

你这么死去,真的安心吗?”

程风话都还没说完,就看见魏忠贤那生无可恋的老眼里,迸发出一缕金光,那阴测测的声音好不吓人:“你小子是想做个反贼?造大明的反?”

这阴测测的声音,震的大少打了一个冷战,浑身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大少紧了紧小棉袄,顺带摸了一下揣在怀里的左轮手枪,那胆气又噌噌的往上冒。

小眼睛瞪得溜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魏忠贤:“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你是老年人,要懂得爱幼,别用这阴深深的口气吓唬小孩。

本公子打小,这胆子就小,可经不住你这样的吓唬。”

魏忠贤不理,只是一双老眼盯着程风:“小子,老实告诉咱家,你是不是想造反?”那语气更冷啦。

程风也冷笑回应:“你这老货,倒是想的挺美,就大明这条破船,帆歪舵断,船底漏水。

在船上掌舵的,划船的,没有一个想着怎样把这破船修好,只惦记着如何分东家的财产。

就这么一条随时都有可能沉入海底喂鱼的破船,你还指望我造反来帮它修补漏洞啊。小爷我可没有这么傻。”

“那你小子如此算计,意欲何为?”

程风摇摇头:“公公你放心吧,小爷我对大明这条破船没兴趣,小爷只是对坐在大明这条破船上的穷苦百姓有兴趣。

造不造反,是坐在大明这条破船上那些穷苦百姓的事,小爷我又没坐在这条破船上,我造哪门子的反。

小爷我想要大明这样的船,这天底下随便就能薅出一二十条来,还是崭新的。

不像大明这条破船,到处是洞补都补不了,现在换了掌舵的人,还是个一辈子没见过京城以外的天是啥样的井底之蛙,毫无见识还自以为是。

被一群老家伙忽悠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把忠心的,有能力的,能干实事的全都给咔咔了。

就剩下一群老骗子,在那里骗他的钱,他还自以为自己掌握了全局。

用老百姓的说法,那就是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他当家更完蛋。

就这么一条破船,傻子才会去抢。”

魏忠贤狠狠的瞪着程风的眼睛:“你说的这些咱家听不懂,咱家只问你,你是不是要造反?”

程风也瞪着眼睛看着老家伙,一点也不带怕的:“你这么担心我造反,你为何不跟着我?你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做事,我会不会造反,你不就知道了!

当然了,如果你觉得你活着盯我不方便,非要死了用鬼魂来盯我,那我也不反对。

反正你的腰带还在那里挂着,你上去挂脖子就是了,这回我保证不再阻止,说不定我还帮你推几下,让你荡起来。”

魏忠贤顿时语塞,但还是坚定的质问:“你对天发誓,你不会造反。”

程风一脸的嬉皮笑脸:“你这老货问话问反了,你不应该问我会不会造反,你应该问会有多少人会造反。”

“那你说,会有多少人造反?”

“你这老家伙好好的活着,过两年你自己就能看到有多少人造反了,何须来问我。”

魏忠贤被程风这么一搅和,死志全无,哪里还有再挂上去的勇气。

而且这小子说的也没错,只有自己好好活着,才能看着那些奸臣是如何把大明搞垮的。

自己开始想死是觉得自己没活路,非死不可。可现在看这小子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的活路好像还是有的。

自己可以不死,那还是不死的好,只能先给自己找个台阶:“你容咱家想想。”

“好吧,那你就好好想想,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要离开这里,想活了就到中堂来找我。

如果还是想死,那你就自便,挂在那个上面,我保证不会来给你收尸。”

看看已经打消了自杀念头的老家伙,程风放心的下楼去了。

外面,那催人命的歌声还在唱,屋子里,魏忠贤带来的二百多口箱子被顺那个精光。

程风下楼坐在火炉边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魏忠贤也跟着下了楼,坐在程风对面。

“想好啦?”

“咱家想好了跟你走。”

“既然如此,那你的护卫怎么处理?给个章程,是杀,是放还是带走,你说了算。”

“唉,他们都是咱家的忠实护卫,对咱家忠心耿耿,杀之不忍,还是先带走吧。”

程风点点头,这才对曹金虎吩咐:“把那些护卫也顺下去吧,注意些安全。”

曹金虎领命,带着人手就去搬那些护卫。

很快曹金虎又走了回来,看了看对面的老头,对着程风耳语几句,程风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

魏忠贤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问又不好问。

告诉程风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老爷子,不好意思啊,我们也是第一次用麻药,经验不足。

可能是用量大了些,你的护卫有好几个,直接被麻死啦,老爷子,我给你保证,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魏忠贤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轻轻叹口气:“唉,这都是他们的命,怨不得别人。”

见魏忠贤都这么说了,曹金虎只能再问:“少爷,那尸体怎么办?”

程风也跟着叹了口气:“唉,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正在想着明日官府来查验的时候,这院子里没有尸体可如何是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也许,他们就是老天爷故意留下来打掩护的。这样吧,你们把他们放到各个房间的床上去,用被子盖好,最后能剩下多少,就看他们造化了。”

亥时末,客栈里所有的箱子和护卫都已经搬空,就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客栈,和八具因麻药过量而死亡的护卫尸体。

当魏忠贤被人带着进入了地道,看到地道下面铺着的木轨道,以及木轨道上那长长的平板推车,魏忠贤这是真心的信了。

连地道都挖的这么好,这个程虚谷,真的如他所言是早有准备。

队员们担心魏忠贤年纪太大走不快,还把他放到了找大平板推车里,推着他走。

看着魏忠贤等人下了地道,程风和曹金虎带着几个队员,开始在地面上布设机关。

先是把那些比较容易引燃的枯枝堆在火炉边。在一个火炉上放了一口铁锅,铁锅里装满水。

又用绳索拴住铁锅的一只耳朵,绕过房梁到另一个铁炉上面,绳索的另一头挂着四个密封好的装满了汽油的陶罐。

那陶罐高高的悬在铁炉子的上空,只要另一头铁锅里的水被烧干,铁锅的重量压不住这陶瓷的重量,陶瓷就会从房梁上掉下来,摔在另一个铁炉子上,陶罐里的汽油就会瞬间被点燃。

中堂起火就会引起火炉旁边的枯枝燃烧,饭桌上的酒坛也会跟着燃烧。最后点燃摆在房屋周边的那些汽柴油桶。

这样用不了多久,整个客栈就会被爆炸的汽油柴油烧成灰烬。

一切安排妥当,曹金虎又带着几个队员上了楼去,把各个房间都走了一遍,故意在窗口留下一个影子,然后吹灯,作出已经休息了假象。

只一小会儿,整个客栈便全熄了灯火,安静下来,就只剩下中堂的炉火还闪着火光。

程风最后看了这中堂一眼,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地道扬长而去。

二里地外的一个独立农家院子。茅草顶土坯房,那三米来高的土坯墙,比房屋还高些。

就这么一座孤零零的大院子,距离最近的村庄都有一里地。

程风从地道里钻出来的时候,那些箱子早已经装上马车,用帆布盖了捆绑好。就等着少爷过来安排行程。

走进一间毛草屋,见到魏忠贤在哪里烤火。程风笑问:“魏老爷是和车队一起走,还是和我在后面骑马走?”

魏忠贤好奇:“你不同车队一起走吗?”

程风摇头:“车队走的慢,连夜就走,我这里还要再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再走。

不过我个人觉得你年纪大了,骑马前行怕不方便,还是跟车队走吧。”

魏忠贤一点犹豫都没有:“咱家平日里都是坐轿坐车,并不会骑马,只能随车队先走。”

这样点点头:“那行吧,你们现在就走。天亮之前一定要过东光县到达漳河。”

得到出发的命令,三十辆马车,一车三马,每匹马的马蹄上都绑着厚厚的草鞋,离开农家院子,沿小路向东行驶两里地便上了村道。

沿村道向东行驶十五里,便可上绕过阜城驶入去东光的官道。

目送车队离开,程风曹金虎等留下来的十一个人回到茅草屋里等待。

一个时辰的等待,似那度日如年般,无比的煎熬。

且说跟随魏忠贤而来的两位锦衣卫密探,在看着魏忠贤的车队不能进入阜城,被迫返回入驻那个开在荒郊野岭的客来居客栈。

两位锦衣卫密探心中暗喜,这想来是天要亡那魏忠贤。

竟然把他逼到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店。这地方天生就是给锦衣卫杀人灭口安排的,两位密探看着魏忠贤的车队进了客栈之后,再也没人离开过。

两人心中暗喜,只等着明日,带着圣旨而来的大队人马到达,就可以进去把魏忠贤捉拿归案了。

两人就在客来居客栈对面的空地上,用雪堆了一圈雪墙,又把两匹马牵了进来,用来遮挡风雪。

眼看夜深人静,虽说没有月亮,可皑皑的白雪,依然把天空映射的如白昼一般。

蜷缩在雪窝子里,靠着两匹马的中间,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两个家伙,看着对面客栈窗户里透出来的火红。

忍不住的唱起了,那催人命的歌谣。他们就是要让住在客栈里的魏忠贤知道,皇上后悔了,要把它捉拿回去问罪。

两人就蜷缩在这雪窝子里,能翻的唱到半夜,直到客栈里的灯光,一盏一盏的被吹灭,两人这才消停下来。和自己的马紧紧的靠着打盹。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声巨响震醒,还没睁开的眼睛,就被一片红光笼罩。

两名密探吓得睡意全无,使劲的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的客栈,那熊熊烈火,伴随着浓烟滚滚直冲九霄。

那火势大的简直不可思议,冲入云霄的火云把方圆数里照得雪亮,就算是满院子堆的都是木材,也燃不了这么大的火。

两密探正在那里目瞪口呆,客栈处又发出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火龙四散开来。

距离客找五六十丈远的两个密探,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天上还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火团。吓得两个密探翻身上马,转头就跑。

身后时不时的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被抛入空中的火球越来越远,那猛烈的火势最终控制不住,点燃了后面的树林。

当第二日锦衣卫大部队到达的时候,阜城县派出的衙役也赶到了现场。

阜城县捕头和锦衣卫千户看着已经被烧成真正的灰烬,连一块木炭都没有保留下来的客栈。

也都是目瞪口呆,房屋失火,他们见得多了,可能烧得这么彻底,这么干净的火灾,还真没见过。

整个燃烧现场,还冒着滚滚浓烟,后面的森林大火,依然还在向外蔓延。

大火整整持续了三天,一大片树林都被烧成了木头桩子。

终于等到大火熄灭,锦衣卫这才上前查看现场。很可惜,现场除了找到几十把被烧得严重变形的腰刀和破碎的碗盘残渣。

现场别说是完整的尸体,就连残肢都没有找到。就是停在院子里的马车架子,也被烧得只剩下一些铁质的配件。

也就在各处灰烬里扒出来几十块被烧得灰白灰白的,疑似人骨的东西,和一枚被大火焚烧之后,已经碎成了几块的玉扳指。

锦衣卫在询问了两个探子之后,对当时的火灾场景感到无比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也没有办法定性这起火灾是天灾还是人为,只好把后续的调查交给阜城县衙来处理。

自个儿带着那扒拉出来的一堆灰白骨头,和那枚已经碎裂的玉扳指回京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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