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激怒牛之也好，让顾青云消失一会儿也好。
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但还有件事，是除了顾青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苏墨的反水。
谁懂，在包间看到姜元熙和夏琼羽的时候，晏玉书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在看到苏墨的那一刻，晏玉书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就跟你玩游戏，都走到最后了，别人告诉你其实反派里有个卧底，你还得把这个卧底干死一样。
苏墨看到晏玉书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礼貌的对他笑了笑，打了声招呼。
“怎么个.....情况？”晏玉书感觉自己嘴皮子都打颤了。
姜元熙跟没长嘴一样，根本不期待他能说什么。
夏琼羽和苏墨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苏墨开的口。
“这里是牛之杀人的证据，强迫韩子修吸毒的证据，还有一些偷税漏税、让我给顾青云下药的证据。”苏墨说着将一个U盘从公文包里拿出。
他神色自然，平静，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温文儒雅。
可拿出来的东西，却让人心惊。
因为这东西不仅会毁了牛之，还会毁了他自己。
给一个alpha下禁药，这都造成故意伤害了，关个3-5年都是短的。
顾晚星拿起U盘，看着苏墨，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苏墨摩挲着手指，过了一会儿他才苦笑了一下说：“我不做，牛之也会叫别人做。”
他从牛之那边拿了半年的药，但实际上那些药大部分都被他换了，酒保是他收买的，医生也是他收买的，甚至报告都是伪造的，因为检测的是他的血。
他在这件事之前，主动吃了两个月加剂量的转换药，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在验血报告上让这些数据，显示清楚。
说是下转换药其实就是往酒里扔了点维生素。
其余的药，全都被苏墨保存完好，等着有一天能够当做扳倒牛之家的证据。
他明知道这件事是犯罪，明知道这件事如果爆出来他会跟顾青云从此决裂，但他还是入了这个局。
顾晚星不知道他那没心没肺的弟弟到底给苏墨下了什么迷药，能让苏墨心甘情愿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或许不止有苏墨，顾晚星看了一眼不说话但是一直喝酒的夏琼羽。
夏琼羽也注意到了顾晚星的视线，抬头看向顾晚星，朝他甜甜一笑，用口型说了句：顾哥。
一年前，牛之找到了苏墨。
他知道苏墨跟顾青云那档子事，也知道，苏墨一直放不下顾青云。
“你跟我合作，我们一起把青云变成omega不好吗？”牛之像是运筹帷幄一样，认为苏墨一定会答应。
“呵。”苏墨笑了下，声音轻的像是一股风，在屋内飘飘荡荡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牛之的手指在红酒杯的杯壁上摩挲着：“你们是因为信息素才分手的吧，虽然没人说，但实际上，你也接受不了青云的信息素。”
“接受不了不代表我要毁了他。”苏墨向来有修养，觉得牛之这话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了，他拿起包就准备走。
“你不想标记他吗？”牛之又问，但很快，他就嗤笑了一声，幽幽道，“没关系的，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苏墨站在门口，闭上眼，再睁开，忍着想把牛之打死的想法，转过身，微笑着说：“那您就去找别人吧。”
“药物转换的omega能被多人标记。”
牛之话，在苏墨心间炸开了。
苏墨知道，顾青云或许不需要自己的保护，这样的保护对于顾青云来说，也没有意义。
可苏墨还是做了。
他怕啊。
他怕牛之真的让别人搞顾青云，怕顾青云那么傲的性子变为了omega，被一群不认识的alpha标记。
顾青云不该属于任何人，不该被信息素禁锢，如果他真的被信息素禁锢。
根据苏墨对他的了解，他宁愿自杀也不会让这些人如愿的。
苏墨把自己关在家里关了三天，饭都没吃，就是喝了点水。
等到牛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想通了，答应了牛之帮他做这件事。
夏琼羽也是那时候找上苏墨的。
那时候的夏琼羽还是个omega，他问苏墨，能不能给他一点转化为alpha的药。
苏墨笼着袖子，觉得夏琼羽怪好玩的，怎么就知道他能弄到药呢。
夏琼羽眼睛可亮了，他似乎知道，苏墨向来心软，抓着苏墨的胳膊，软声说：“哥哥，你就帮帮我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弄个禁药都跟救人扯上关系了，苏墨有点哭笑不得。
后来苏墨还是帮夏琼羽弄了药，因为夏琼羽那点身世和遭遇实在是可怜，而自己，因为跟牛之的合作，也能帮夏琼羽弄到药。
夏琼羽知道苏墨喜欢顾青云，也知道苏墨干的这档子事，他甚至劝过苏墨，让苏墨别再继续下去了，这样子，只会让他和顾青云越走越远。
听了夏琼羽的话，苏墨做了个半哭半笑的表情：“哪有那么简单啊。”
就像是牛之说的，他不做，还会有大把的人去做。
他做不到看着顾青云死。
喜欢啊，情啊，爱什么的，苏墨当然想从顾青云的身上得到一些。
但是得不到，又怎么能勉强呢。
夏琼羽看着苏墨，当时的想法就是，你好惨啊，我也好惨啊，我们都好惨啊。
苏墨揉揉他的头发，安慰道：“你不惨，我也不惨，我们都不惨。”
听到这话，夏琼羽笑了，顺着苏墨的话说着：“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按照计划，苏墨一步步的下药，一步步的接近顾青云。
但，那天晚上，是个意外。
苏墨原本那天在准备出国的材料，他想去一趟尤尔角。
夏琼羽的转化到了最终阶段，他必须带夏琼羽去一趟，保证转化的成功率。
可也正是那天，牛之给苏墨打了个电话，说顾青云在酒吧准备跟一个他安排的alpha走，让苏墨带着现在手上所有的药剂过去。
牛之他准备强行让顾青云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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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发一章，明天请假，正文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