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学期总是冗长无趣的过程，好在有云家主母这块绊脚石，时不时给舒阳这个观众增添乐趣。
但云烨的大脑总是比舒阳转的要快很多，哪怕处于神交状态，一直跟随他的视野，所见所闻相同。
舒阳也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速度。
常常要自己慢慢回味细节，来思考云烨是如何发现继母的陷阱的。
不然光从外表看，云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小子。
并且这种坏随着年龄增长还在不断攀升。
很快他就被皇帝塞进了军队里去。
“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
舒阳看着云烨带千骑在南蛮群山中到处游荡，不得不相信有些人生来就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在这个年纪杀只鸡都不忍看，有的人却能把一个小部族杀的干干净净，用他们人头摆成祭拜巫祖的祭坛，回敬蛮族。
顺便在他们尸体旁边起锅烧油，把他们珍藏的食物搜出来饱餐一顿，其余的充当军粮。
云烨打仗是不需要后勤的，只要装备齐全，他就能找到饭吃。
在他练兵的那段日子里，南蛮许多部族都不敢生火吃熟食，怕炊烟升空，被云烨找上门。
“你想要什么赏赐？”
皇帝满意地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替身，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到年纪了，该成亲了，自己就是在这个年纪成亲的。
君王亲征有太多繁琐的规矩，意义重大，除非能稳赢，所以他不能随便领兵出去。
云烨就是他培养的替身，可以代替他，踏北荒，战南蛮。
这是他的秘密，云烨也从不让他失望。
“陛下给什么，我就要什么。”
云烨眉开眼笑，抛着手里的苹果很是随意。
战场的风霜给这个俊朗少年增添了些许粗犷的意味，身上甲胄也显得十分英武，可偏偏他年纪不大，脸上还有些许稚嫩。
这灿然一笑，让舒阳狠狠咽了咽口水。
妈呀！
太诱人了！
冷着脸酷酷的，看人像看狗般不屑，天然带着上位者气息。
笑起来又乖乖的，像个要奖励的郑泰，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这种反差感把舒阳拿捏的死死的。
“如果是别的东西，我可以为你做主，但这份赏赐，需要你自己选。”
皇帝笑眯眯地望着云烨，毫不掩饰自己的宠溺之意。
他很清楚这个孩子把他当做父亲一样崇拜，但这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
云烨是他的替身，也可以是他的孩子。
这并不冲突。
总比培养出失控的人，再亲手毁掉要好得多。
“娶妻？”
云烨只是略一迟疑，便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微微皱眉。
他不想这么早成家。
“没错，只要你喜欢，全中洲无论谁家的女子，我都可以为你娶来。”
相处这么多年，皇帝对云烨无比了解。
知道他有些不情愿，便立即许下随他挑选的承诺。
“你的婚姻大事我不会让任何人插手，随你的心意最重要，哪怕是个乡野村姑，我也如你的愿。”
皇帝的许诺很重，似乎另有深意。
云烨心头一动，想起了黄金屋里那位皇后。
半晌没有开口。
舒阳在一旁掏出小本本，满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