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伸手从储物戒里摸出几颗药丸，往群里一发红包。
不是什么仙丹妙药，对他来说就跟自家厨房腌的咸菜差不多——材料全是从小世界随手采的，耗的只是时间。
可对群里这群“凡人”来说，这玩意儿比金条还值钱！
红包一抢，群里直接炸了。
“卧槽！这丹药我以前在拍卖行见过，五百万一颗！”
“宫道长大气！我感动得想给他磕头！”
“连小禾敏都发了‘道长牛逼’，我服了。”
没跟他们多聊，打完招呼，周小白默默退了出去。
“你刚才也抢红包？”宫新年看着杨婵捏着那颗药丸端详，一脸莫名其妙，“你吃了也没用，抢它干嘛？想要直接开口呗。”
“凑个热闹呗。”杨婵把药丸收进袖袋，嘴角翘了翘，“再说了，你炼的这玩意儿品相不错，留着当人情礼也不错，下次送人不丢面儿。”
她抬眼看了看天色：“走吧，玉鼎真人还得几天才回来，我带你转转灌江口。
这儿风景不错。”
“真有好玩的？”宫新年眼睛一亮，“整天待着，我都快长蘑菇了。”
几天下来，两人逛得脚底打飘。
山涧、古庙、断桥、废墟里的樱花树……能去的地方全踩了个遍。
两人脚印，像涂鸦一样洒满了方圆百里。
玉鼎真人没回，杨戬也像人间蒸发。
俩人不敢走太远，索性停下脚步，原地消磨时间。
而宫新年，泡在溪水边躺了三天后，忽然脑子里“嗡”地一声——
不对劲。
我体内的那股气……怎么越静，越像在叫？
他现在卡在哪儿？明摆着——金丹死活化不了元婴，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这到底是福是祸。
可既然这颗金丹这么犟，死活不肯进化，那……要不咱再攒一颗？
宫新年脑子里突然冒出前世看过的那些离谱小说，主角体内一溜儿排开五六颗金丹的都有，更狠的，还能拿金丹摆阵、当符箓用，跟玩拼图似的。
听着像扯淡？可谁规定修仙就不能搞点花活儿？
他越想越上头，干脆翻起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传承记忆，想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哪本古籍能给他点灵感。
结果一翻，还真翻出了那本从张楚岚那儿顺来的《神灵明》。
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把“炁”当种子，往丹田里埋，然后像种庄稼似的，天天浇水、晒太阳，慢慢等它发芽、长藤、结出“炁婴”。
被宝宝吐槽成“老农功”，一听就接地气。
那……法力能不能也当种子？能不能直接种出个元婴来？
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思路，听着像梦话，但好像……真能试？
八门奇技，真不是盖的，藏着这么多门道。
宫新年一拍大腿：行，别的先撂一边，先啃透《神灵明》！说不定能拿它当引子，把其他传承的玩意儿揉一块儿，顺手把体内这团乱麻给解开！
念头刚落——
院外，玉鼎真人急得原地转圈，杨戬和杨婵一行人站成一排，全盯着天上那个快把云层撕裂的灵气旋涡。
“十天了！这孩子是不是把拜师这事忘脑后头了？”玉鼎真人跺脚，声音都变了调。
“师父，才十天，你急啥？”杨戬摊手，“咱们闭个关，动不动就是百八十年，他这才多久？”
“能一样吗？！”玉鼎真人差点跳起来，“他才筑基中期！你见过筑基期能吸走方圆几百里灵气连续十天不歇气的？你见过吗？！”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慌得不行——这动静，太不正常了。
杨婵也皱眉：“不是夸张，几百里灵气全往这儿涌，像被黑洞吸了似的，他体内撑得住吗？”
连聊天群都发不出消息，人也联系不上。
杨戬终于忍不住：“要不……我进去看看？”
话没说完，玉鼎真人直接炸了：“什么意思？你刚才是不是嫌弃我？你敢说你不是觉得我拖后腿？你这兔崽子！你敢不敢再明说一次？！”
杨戬尴尬得想挖地缝：“师父，我真没这意思……我是怕人太多，打扰师弟闭关啊！”
他一边胡扯，一边疯狂朝杨婵使眼色：救命啊姐！帮个忙！
杨婵转头看天，装作没看见，心里乐开了花：你们师徒吵架，我当观众就行，别拉我下水。
“你……”
“等等！”杨戬突然一指天空，“快看！”
只见那巨大到吓人的灵气旋涡，猛地一缩——方圆千里内所有灵气像被无形巨手狠狠拽住，瞬间凝成一股，如瀑布倒灌，轰然冲进小院！
玉鼎真人一愣，随即咧嘴笑了：“哎哟，看来是收尾了……等等，再等等，他要是不出来，咱再进去！”
“是成了？还是废了？”他心里没底。
屋里，宫新年一脸呆滞，魂儿都快飞了。
他内视自己丹田——金丹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拇指大小、盘腿坐着的小人。
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穿着七彩霞衣，周身光晕流转，威严得不像话，像天上走下来的神君。
按理说，这不就是元婴？
可宫新年一沉神，那小元婴竟然睁眼了！
然后，两只小手一伸，啪嗒——
一颗金丹，出现在它掌心里。
金光闪闪，纹路玄奥，气息沉稳——正是他原先那颗，死活不化婴的“顽固派”。
宫新年：“……”
我金丹，长出了元婴？
还是……元婴，把我金丹给吞了？
这他妈是升阶还是夺舍？
他盯着那小人手里晃来晃去的金丹，嘴角抽了三下：“你俩……到底谁是谁的爹？”
他不敢信，可实力暴涨骗不了人——现在他感觉，一拳能打爆十个以前的自己。
强是真强，但……这操作太野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心神沉进元婴里，仔仔细细盯着那颗金丹，像解剖一件稀世古物。
“这纹路……不对劲。”
“这是空间裂痕？”
“还有……世界本源的气息？”
“等等……这……”
宫新年盯着丹田里那颗金灿灿的玩意儿，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堆炸药，噼里啪啦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