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话 关于战斗中的“闪焰”，菈苏特得到了启发
“昨天的模拟演练，十分精彩！”
在和学生们相互做完晨间的例行行礼，表示一上午的课程就要开始后，卡尔德首先道出的，是对于昨日艾米莉亚和菈苏特莉丝特姐妹模拟演练的赞叹。
就像卡尔德的风格那样，基本上不把话重复提起的习惯，表示着这次关于“震惊全员”的模拟演练，并不是止于昨日的称赞，而更是今日授课的主题了。
于是乎，今日，一堂让人惊叹连连的课程便开始了。
索尔达斯，索尔达斯警卫队总部图书教室，公历2041年6月5日，水之日（周三），8:44。
在吸引着学员们高度集中力的课堂上，所谓“没有教科书式”的教学，比起传统学校课堂，对于“晶石黑板”的运用是要更加的频繁。
而这一次，卡尔德教授的这节课，有两点是十足地让在座的学生们“大开了眼界”：
其一是，在通常人们使用“晶石黑板”工作时，是需要特制的“晶石笔”作为书写工具，每次在书写和擦拭更改上，会略显麻烦；而卡尔德教授使用它时，只是单单地举起一只手，有时甚至连手掌都不需要挥动，就可以完成黑板上的书写；这一神奇的景象，是对于多数接受传统教育，在观念上对于晶石黑板还“默守陈规”的学员们是不小的冲击。
其二则是，非常难得的，在课堂上，学员们亲眼见识了卡尔德教授演示魔法的技艺。
在魔法学院的这一届“新人魔法师”中，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见识过卡尔德教授亲自施法授课；以“理论课”授课为主的卡尔德，和在学院里的“实技派”不同，很少在他人面前展现魔法；在年轻的学员之间，有着似乎是“实力至上”说法的风潮，也正由于有像卡尔德那样贯彻“魔法原则”立场的势力存在，才能一直保持着和缓的状态。
不过，这也至于在学院内，在像他那个年龄段上德高望重的教授，有时会被年轻气盛的学员们认为“没有说服力”或者“上的课程太过枯燥”这样。
然而今天的授课，不管是对于那些对卡尔德教授上课苦手的学员，还是对卡尔德感到“高深莫测”的学员，都对卡尔德教授有了深切的感受。
“虽然不是并无先例，但警卫队防御方的艾米莉亚，做得是很不错的！”
拿出了昨日艾米佩戴的“魔导护甲片”展示给众人，卡尔德首先就是对于对战的判定结果向大家分析。
“在防御两个‘相性相克’的‘生成系’魔法师的攻击时，‘魔导护甲片’没有承受较大的伤害是非常难得的事。”
为了确保在阶梯教室里前排和后排的学员们都能看清昨日艾米所穿过的“魔导护甲片”的状态，卡尔德亲自手拿着，从中间的过道向两边慢步展示着。
在“不废话，不浪费时间”的卡尔德如此特意地举动下，就连有的特别注意形象的学员，靠教室两侧的，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仔细观察起来：
在构成护甲片主体的蜂巢网格状的可塑性材料的表面，呈现着“发光”或者是“泛着光滑”的样态；似乎是在艾米受到攻击集中的“护腕”“护胸”两个部位，随着攻击程度的强烈，“光亮”的样态也更加明显；比起护甲片其它灰黑的部分，哪里承受过攻击也变得一目了然起来。
“‘魔导护甲片’就像资料书籍上写的那样，能够对‘魔法性’的攻击进行防御；对于受到的攻击类型的不同，‘魔导护甲片’所呈现的反应也不同。像对于‘生成系’魔法的攻击，这个‘魔导护甲片’的防御原理便是将吸收的冲击及能量扩散开来，以达到减轻和消散的作用。”
当卡尔德走过一圈，准备返回讲台的途中，有好奇的学员发问了；在卡尔德的严肃课堂上，对于“干扰到课堂时间课程进程的提问”，卡尔德却是一向的欢迎和提倡的。
“教授，‘生成系魔法’是什么？”
提问的是来自警卫队的学员，对于这类卡尔德提到的，未曾接受专门讲解的对于魔法师们都是“基本常识”的关于魔法的“新术语”，自然是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嗯，问得好，克里斯！‘生成系’魔法是众多魔法系别中的一种，顾名思义，就是‘将原本没有的变成有的的魔法’；就如昨日菈苏特生成火的‘闪焰’，便是‘生成系’魔法中最常见的类型。”
没想到才是第三天上课就被记住自己的名字，收到卡尔德详细讲解的提问学员激动得连坐回座位都低头看了些许时间。
“那么教授，现在有什么样的魔法类型呢？”
看到有学员发起了提问，早已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氛围，让在座的学员们争先恐后地向老者发起了提问；看来想要回到讲台继续授课的卡尔德教授，是要花上一段时间了。
“通常常见的魔法类型有‘生成系’、‘转化系’和‘操纵系’，除此之外，目前已知的还有多达二十多种各不相同的魔法类型，而所有的这些魔法类型，基本上绝大多数都是‘复合型’的，也就是说是由‘两个甚至多个’魔法类型组合而成，所以有一句老话说，‘魔法是千变万化的’。”
不知不觉回应着学员们提问的热情，卡尔德意识到照这么下去，光是一上午的时间，也是远远不够让这些对知识渴求的少年们就此罢休的；为了不影响讲课主题的正常进行，卡尔德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讲解着，一边走回了讲台，向两侧在座，甚至有的还开始相互询问的学员们挥手示意让其安静。
“昨日演练的结果，是判定艾米莉亚胜利，其实在标准评判的结果上，应该是双方平分秋色的。”
卡尔德掩饰着“晶石黑板”上的数据，道出了这惊人的消息让在座的学员们也确实地安静了下来。
“如你们所见，在艾米莉亚穿戴的‘魔导护甲片’上吸收的魔素量，基本上和菈苏特莉丝特释放的魔素量相差无异。”
在“晶石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报表中，由“白红”不同于其它而醒目两色赫然罗列出的“.3mp”和“.4mp”吸引着众人的注意；正如数据的显示，甚至代表着艾米莉亚的“魔导护甲片”的魔素吸收量的红色数字，是要大于白色的魔素释放量。
虽然在总量上看去，相差只是约“800mp”量占总量约4%的魔素，但对于基本上都有着“魔导常识”的索尔达斯住民来说，这相差的“800mp”可不算是什么小的魔素量；打个比方，拿常用的魔导家用器“魔导烧水炉”来说，烧开1L水【作者注：因存在区域大气压强差异，安歇尔的索尔平原地区纯水沸腾的温度约为94-95摄氏度。】需要的魔素量大约是“1200mp”，也就是说，这差量的“800mp”如果用来烧水的话，就足够一个人“快活得喝上一天”了。
当然，除了学员们在“差量”上的诧异外，更让人惊讶的则是双子姐妹的魔素输出量了；给了普通人，或许就连先前所说的，一天之内想要”凭一己之力来烧开1L水”都是难上登天的，而双子的姐妹，在如此激烈的对战后，众人所见，也并不是那么“精疲力尽”的模样……对于一些对魔素掌握还尚未深刻的魔法师们，对于双子能够“高量输出”就已经是十分叹服的了，更别说那些对于魔法无能为力的警卫队员们了。
“当然，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一是因为‘一敌二’的缘故，虽然在实际的与魔法师的对战中，不管是‘一对多’还是‘多对一’都是常有的情况，对战之中从无‘公平’可言；二是因为，就像大家都看到的结果那样，最终结果是艾米莉亚‘制服’了菈苏特和莉丝特。所以我想，作出如是判决也是无可厚非的。”
说到这里，向着卡尔德教授赞许的目光看去，众人佩服赞叹的目光也自然落到了坐在教室中间排的艾米身上；当然，对于紧贴着艾米，满脸乐呵呵的双子姐妹，佩服感叹的情感也丝毫不减。
虽然并不是非常习惯着备受瞩目的场合，但少女艾米被众人如是郑重对待的话，也一贯地保持着她大方的笑容呢！
“然而，在这场对决里，如果没有艾米莉亚身穿的警卫队制服的保护的话，关于这场胜负的结果，就可能很难说了！”
而就在教室里演绎着充实的氛围之时，卡尔德却话锋一转，道出了严肃的话题。
“保护着艾米莉亚的‘魔导护甲片’，在被魔法集中攻击的部位，其实已经变得非常脆弱了；如果没有‘抗魔材料’特制的警卫队制服的保护的话，再经受些许魔法的攻击，就很有可能出现危险的情况，因为……”
在和学员们讲解着话题严肃的同时，卡尔德在“晶石黑板”上放映着一组资料，讲解了这一堂课的核心内容：
“在魔法师施放魔法的情况下，魔法造成的功效实际上是要比魔法师本人释放的魔素量要大出许多的；随着施放魔法的类别、类型、场地条件、目标等各个因素的不同，其效果的比例也是大有不同，但总的来说，‘魔法效果大于魔法释放’而所谓的‘魔法加成’是大有其在的。”
卡尔德更换着黑板上的内容，上面显示出关于“转化系”魔法类似莉丝特的“飞花”的画面。
“而关于‘魔法加成’中，在同类情况下，带有‘转化系’的魔法类型往往是要比其它类型的成效要高得多。就拿莉丝特的‘飞花’来讲，将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冰这种能够‘直接作用在目标上’的魔法，其能量损失要比起菈苏特的‘闪焰’是要小得多的。”
“基本上，所有的物体的周围都存在水，即便是在安歇尔大路上水资源最为匮乏的‘坎特大沙漠’里，对于熟练掌握‘水’的魔法师来说，将空气中的水汽转化成冰也是能够办到的；所以说，能够在目标表面直接作用的‘飞花’，在魔法攻击中是一种非常高效的手段。”
听到这里，不禁，坐在莉丝特和艾米之间的菈苏特开始感到了不服气；虽然明白“姐姐的魔法技艺是要高上自己一筹”，但听到卡尔德教授是一味地夸赞莉丝特的魔法，或者是对于自己的魔法只字不提，天真好强的菈苏特把头一扭，对莉丝特“例行撒憋气”起来；当然，菈苏特这副“非常自然”的表现，除了是被她贴着坐的艾米，其他人或许都没有发现。
“当然，也并不是说‘飞花’作为魔法攻击的手段，就一定是非常有效的，高效不等于有效这一点，对于作为魔法师的你们，要谨记了！”
而忽然听到了卡尔德教授的严厉提醒，在座的学员们，不管是不是被他所点名的“魔法师”，都精神集中，严肃了起来；而对于先前还为莉丝特魔法优秀嫉妒的菈苏特，便马上又恢复了“往常的神采”，这一切动静在只有艾米注意到的情况下，不禁感到了一丝有趣。
“‘冰’作为常见的物质，其本身对于大多数事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特别是对于有着‘魔法抵抗’的目标来说，除非是‘远远低于冰点的冰’，一般生成的冰基本上不会对其造成过多的效果；而作为‘飞花’魔法的精髓，也就是利用其中‘操纵系’的特性，将‘一无所有’的空气变成武器，便利地发射出‘冰弹’；莉丝特是掌握了这一点，但在魔法的熟练和操控上，需要更加的加强！”
卡尔德教授对于莉丝特魔法的讲解，比起对于莉丝特本人，似乎让有着“亲身体会”的艾米更加地印象鲜明起来；联想到在第二次双子姐妹联合释放魔法时，莉丝特有如飞弹的“飞花”，自己紧急应变下“铲地而过”的判断真是“急中生智”呢！
而对于姐姐嫉妒的菈苏特听到了卡尔德教授对于莉丝特的警示勉励之后，稚嫩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得意的神采；嘛，如果说什么是“不看气氛”的话，那么就是指的这个让人无奈的菈苏特了……
“而在对于有着‘魔法抵抗’的目标，像是‘闪焰’这样的‘生成系’魔法，效果却是非常显着的；就像‘生成系’的魔法那样，其对于物质利用的掌控难度，一般是要高于‘转化系’的魔法；而且，正因为这样的高难度，同样是成出来的火，则是要比通常的火效果要强上很多。”
一听到卡尔德教授在点评自己的魔法，刚还是活泼好动的菈苏特立刻正襟危坐，认真听讲了起来。
“作为‘闪焰’，在空气中生成火焰，单单是凭借空气中稀少的可燃性物质，效果是微乎其微的；而其魔法的精髓，则是在于将空气中的水汽，用‘魔子分离’的方式转化为大量可燃的氢气和助燃的氧气；能够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掌握‘魔子分离’的技巧，在魔法师中可以算得上是非常有天赋的了，菈苏特在这一点上做得非常好！”
随着卡尔德教授毫不避讳的直言表扬，众人聚集的目光让菈苏特的兴致都快飞上天了，不过好在或许是坐在艾米身边的缘故，满脸傻笑的菈苏特也不至于变出得意忘形的丑态。
“而单凭掌握‘火’的能力，像‘闪焰’这类‘生成系’的魔法，比起通常‘火’的‘转化系’魔法，释放的难度和条件都是非常苛刻的；如果没有事先莉丝特对于空气中‘水’的聚集的话，像菈苏特具有如此规模的‘闪焰’，其实也是非常难办到的；所以说，对于一名优秀的魔法师来说，掌握多种魔法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而对于你们见习魔法师来说，掌握多种魔法能力还过于困难，甚至除了勤奋地修行，相应的天赋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在现阶段，比起个人能力的增强，作为魔法师，相互之间的协作更是最为重要的！”
听到这里，得意的菈苏特不禁内心矜持了许多；虽然在魔法上姐妹之间的配合默契已经成为像是习惯那样的自然，但在卡尔德教授的特意提出下，菈苏特的脑海中不禁开始浮现出了一幕幕莉丝特对自己关照有加的画面……就像卡尔德所说的“相互协作才是最重要的”，从开始，便一直是姐妹俩赖以生存的信念。
教室中沉浸在对于卡尔德教授讲授的感悟中，让人全神贯注的严肃氛围不经意间才让人感受到了安静的气氛。
“最后，关于较为高阶的‘闪焰’魔法，这里做一下拓展。”
每当在课堂上讲解过“魔法原理”后，卡尔德总不会忘记对于其中某个魔法做出“拓展”的讲解说明；虽然讲解的知识在书本上通常都是能够查阅得到，但比起书本中那些纯粹文字的描述和难以掌握的程度，卡尔德的“实技展示”总是能给学生们带来更加直观的感受；于是乎，往往在“枯燥无味的整一堂课”下，只有在快下课的最后时分，才是学生们最全神贯注的时刻。
“将水汽‘魔子分离’成的氢气和氧气，所占的比例是相同的，在氢气燃烧的过程中，也是等量地‘生成’水汽；那么，如果我们将其‘比例不同’地燃烧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呢？”
不同以往的，这次的拓展并不是单纯地讲解，卡尔德教授给目不转睛的来自两个阶级的学员们以提问的形式给予了其思考的契机。
就像卡尔德教授所讲的那样，在“氢气燃烧”这理所当然的情况下，基本上是从来没有想象过还会有“其他情况”的出现。
像这个“与众不同”的问题，很显然一时间是难倒了在座的学员们；对于提问的思路尚且不明，甚至是寻求答案的方向都毫无头绪，即便是心中有了想表达的答案，但在一向认真严肃着称的卡尔德教授面前，即便是想要回答，也怕是“牛头不对马嘴”。
看到学员们一个个开动着脑筋的样子，特别是看到了有的已经开始三五成群地讨论起来，那些警卫队的学员们之间，魔法学院的学员之间，甚至是警卫队和魔法学院的学员们之间；出现了自己期望的，学员们之间相互交流互动的现象，卡尔德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那么，给你们提示一下吧！”
说罢，吸引过兴致满满的学员们的注意，卡尔德从讲台上走下身来，来到了讲台前宽敞的平地。
伸出了双手，凝聚着魔子，是一副正要释放魔法的样态。
从来自魔法学院的学生们惊讶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激动人心的亲眼观摩一刻，是多么的难得。
向上托起，横在胸前的左手，将身前的空气渐渐变得稠密，制造出了一个肉眼能够通过光线的折射来辨认出的“空气的隔膜”。
这一“无中生有”的一幕，除了昨日，是近距离“在隔膜内”观察过的艾米菈苏特莉丝特，对于很多在座的学员是第一次在近在咫尺的距离观察；对于卡尔德教授“气”的操纵能力，能将隔膜操纵成正方体的模样，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而卡尔德的右手，手掌向着方形空气隔膜，五指则在不停地舞动着；对于在座的部分学员是熟悉的，“魔子分离”的过程。
虽然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本该是场下鸦雀无声的场面，但由于卡尔德教授在施法时专心，无暇说话讲解，代替忙碌的教授，不少学员也开始小声地向周围的学员们讲解起了这神奇的施法时刻。
“好了，大家注意看了，接下来‘空气罩’内的变化！”
在一切准备完毕后，神情凝重的卡尔德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了起来，似乎刚才的魔法操作，是个相当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项呢！
方形的“空气罩”内，除了棱角边缘，是反映着光线折射的气体流动状，在棱柱的面上，都能够清清楚楚地看透背后的景象，里面就像是平常的空气那般，让人感觉平和。
就在大家都注视着“空气罩”，迟迟等待不见其变化，甚至都开始感到了焦急的时刻，忽然一瞬间，一道耀眼的闪光闪过整个教室；忽然而来的强光，让所有人都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眼。
而等到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站在众人面前的卡尔德教授已然是解开了“空气罩”的样态，四周……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凭空的“闪光”，凭空的“消失”。
回到讲台之上的教授带着他的笑脸，注视着场下学员们各色各样的表情，心中感到了满意，似乎对于他来说，教导学生们魔法知识，是作为他所追求的一大乐趣之一呢！
“我知道了，是‘爆炸’！”
忽然间，艾米如同其他部分因为聚精会神观看而站立着的学员们一样站起身来，高喊了出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所听闻过的，街坊邻居间传递的故事的画面，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艾米的挺身而出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不错，很好，正是‘爆炸’！”
卡尔德认同，赞许着，结束了这一堂的魔法课程，临走前示意着仍然不明所以的学员们不必深究这魔法的原理；在走之后，自然是由勇敢答出答案的艾米成为了众人好奇追问的对象。
不过对于充满了天赋的，聆听着艾米向众人娓娓道来的菈苏特来说，心中似乎早已有了明确的画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