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黎姿和贺辞越来说，捅破那层窗户纸，就像吃饭一样简单。
一人提起，一人同意。
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往下发展下去了。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句话没有回答你。”
话语间，她细白手指压了压耳旁被风撩起的细发。
“今天确实没有什么借口。”
昨日的借口是今天要穿礼服。
要说还有什么借口可以用？那就只能是今天她的大姨妈刚好到访。
天时地利人和，大姨妈今日并未到访。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贺辞越骤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睛在掀开眼帘的那一瞬间像有光亮透入，整个人忽然明亮了起来，歪头轻声唤她。
“小梨子。”
只有宴会上喝了些许红酒，明明没醉，却似乎已经醉了。
轻声应着他的呼唤，黎姿将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泛着水光，眼尾却微红，像是染上了一层浅浅的薄雾，勾人心魄。
她仰头倾身向前，咬了咬他的唇，嗓音微哑，带着撩人的蛊惑。
“应该怎么开始才对？”
“未婚夫。”
说话间，她双手捧着他的脸，指尖拂过他的眉毛，然后是眼睛，眉骨，鼻梁，脸颊，最后落在唇上。
指尖在他唇上轻轻按了一下，才从唇边滑落。
呢喃的话语，似乎也一并燃烧了他的理智，他眸光深深地看着她，眼梢潋滟着薄红，呼吸也开始紊乱。
盯着她的唇瞧了许久。
他挽过她耳边的碎发，喉结轻滑了下，眼眸渐沉。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他抓住了她作乱的手，声音沙哑，额上沁出一层薄汗，眼神却很清明，但呼吸依旧急促，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终于还是没能克制住体内那股冲动，黎姿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她抱起来，直接放在了旁边桌子上。
桌上摆着一壶梅子酒，里面插着一枝刚开不久的桃花，桃花微微晃动，花瓣上甚至还沾着晶莹水珠。
他的手落在了温热的肌肤上，沿着她腰际摩挲。
先是手，然后是唇。
一路滑下。
鼻尖贴着柔软肌肤，眼尾余光扫过青丝散乱，半遮半掩间，窥见春色。
手轻轻一拉，便是衣衫散落。
黎姿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灼热滚烫的视线，有些紧张。
“要在这里吗？”
她还坐在桌子上。
她的手被他抓着，将他的衣服往上推，露出块状有力的腹肌。
他的声音轻哑，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
“宝宝喜欢什么姿势？”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脖，勾起的酥麻更让她着火般难捱。
“咳……”
她低垂着眼睑，睫毛微颤，两腮立刻红到耳根去。
“听你的。”
下一秒，他咬着她的耳朵，蛊惑着她的手从腹肌上不断下滑。
“要不要验证下力度？”
“？？？”
他从哪里学的骚话连篇？
月光柔和似絮，如一盏天灯悬在幕色中，让这雾气氤氲之地添了些光晕。
屋内，两人双双躺下。
从桌子上摘下一枝桃花枝。
“唔……”
被他的举动一惊，黎姿不知所措地瞪大眼睛，眼尾染上一抹薄红，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回应，只是呆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然而他的手并没有停下。
反而愈演愈烈。
黎姿纤长的睫毛轻颤，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透着几分媚色。
她再也忍不住出声轻软的唤他。
“别这样弄。”
他轻“嗯”了一声，却没停下。
“？？？”
破碎的星光落入酒窖，淡红和琥珀醇香缠绕在一起，触碰时呼吸都沾染上了醉意。
钢琴在远方落下末章的音符，沙漏漏尽了每一粒沙。无星，无梦。
窗外淅淅沥沥，如雨倾盆而落。
但这次并不是仅有一人走在雨夜里。
毕竟当细密的雨水落下时已经有行人将雨伞撑起。
雨水落在伞面上。
“小梨子。”
“看着我。”
闻言黎姿伸出左手轻轻勾住了他垂落在自己面前的一缕墨发，指尖缠绕着，一圈又一圈。
“嗯。”
须臾，星辰从瞳孔坠落，舞池中消散，她将他镶嵌了进自己的影子里。
痛。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黎姿的脑袋里都只剩下这一个字。
语气带着点委屈，缠着他发丝的指尖稍稍用了些力。
“你也痛。”
他的唇再度覆了上来，温柔地亲吻她， 尽力地克制中带着昭然的渴望。
“嗯，我也痛。”
夜晚才刚刚开始。
Just st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