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贺决定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扔给上面去头疼，于是回复道：“这个我决定不了，替你上报。”
苟德柱点点头没说话，温贺提了最后一件事：“第四也是最后一件事，目前我们掌握的巫器单兵居多，大威力和集团性、决定性巫器比较少，能放出技术吗？”
“现在包括方相氏在内的巫有多少了？差不多什么层次？”
温贺查了查资料报了个大概数字：“方相氏人数没怎么变，毕竟人口繁衍不可能一蹴而就。他们主流在三星到四星之间。主世界培养的巫数量比较多，目前有十几万吧，都是刚入门勉强达到一星的水平。少数去应劫世界特别是抗战世界的能达到二星。”
苟德柱快速算了算才回答：“不是不给你们，而是给了你们也造不出来。都不用灵湫，我就跟你说明白。枪与炮之间的差别很大，起码四星才能尝试祭祀炮对应的鬼神。不过有替代品，知道爆弹枪吧，灵湫搞出来了爆丹巫器，威力不小，可以担任携带。所以你们考虑考虑，格局要打开。”
温贺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三星巫就能祭祀制造吗？”
“勉强可以试试，成品率可能低一点，毕竟要和鬼神培养关系。而且爆丹需要的材料会比较贵，成本比较高。”
苟德柱说完，预判了他的预判：“实验数据找出尘要，祂听得见，不过目前应该只有抗战这个压制神异力量世界的数据，你们还需要自己测。”
温贺转而关注更重要的问题：“那你想要什么？”
苟德柱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需求，但也没一下子拒绝，开口道：“你去问问灵湫吧，毕竟是她的技术，问她想要什么。”
温贺点头表示知悉，随后起身，也没客套：“那我没事儿就不打扰你了，你歇着吧，我走了。”
见他没反应，自顾自的出去。
苟德柱见他走了，掏出手机，开始以自己的名字进行搜索，有些跳梁小丑需要警告一下。
这不是为了装逼打脸，而是有些人挑动的群体情绪多了之后，可能会形成因果，后续可能造成麻烦，否则他懒得理会某些脑子不清醒的货色。
令他没想到的是，骂他都成流量密码了，随便一搜，写文章的，做视频的，搞直播的，方法多种多样，分析五花八门。
道德批判是起步，阴谋论也不少，还有请愿将他正法的，更操蛋的是真有不少人傻呵呵的就点了支持。
他起身搬来亨利贞，现在祂是没法趴在脑袋上了，起码变形之前不能，无它，跟吃了金坷垃一样体型一下大了好几倍。
一看就是获利不菲。
大头伸出来看看他，苟德柱说了句：“帮我看看那些会造成恶果，我先处理，因果不深的到应劫世界处理，附和的傻子就不处理了，但后续也不合作。”
大头没回话，看着他滑动手机，不时开口说一句“恶果”或者“不深”。
于是很多人就看到了奇怪的现场直播：某个依靠批判苟德柱的头部主播先是脑门上突兀的出现一个印记，随后变成怪物，再然后一队战士打扮的人破门而入消灭怪物顺便关闭直播。
重复了几十次。
消息跟风一样传遍互联网，短短半小时就冲上了热搜，官方都没压制消息。
要说苟德柱的杀人许可还没下来，这么做有些挑衅的意味，但是他手段实在隐秘，官方即便知道是他干的，也大概查不出具体的来龙去脉。
关于他打电话举报哪里有畸变发生，非正常现象研究中心新增的机动科根本就没怀疑：就他娘是他搞出来的，他能不知道具体信息吗？
所以才有了这场默契的清理。
别当官方不想清理这些主播，苟德柱即使再刺头，起码能带来利益，很多应劫者都不带感恩的，因为他们到了应劫世界享受的就是福利，习以为常了。
老的应劫者和掌握核心数据的官方才知道苟德柱建立的体系把应劫者伤亡和回归率拉到了一个怎样的水平。
互联网上疯传的所谓电车难题在现实里根本就不是个问题，杀鸡骇猴历来都不少见，否则每年枪毙那么多人，是因为什么呢？
杀一只鸡，告诉猴子们有些事做了代价很大。
随后，苟德柱在自己实名认证的某社交平台发了条消息：黑我的都是怪物。
原本没人关注他的账号，就是个小透明，结果平台给加了特殊认证，这下可不得了，认为他是王八蛋的人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短时间给平台干宕机了。
等恢复之后，苟德柱又发了条消息：你们也可能应劫，要小心。
这些威胁的意味直接蹿升，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撺掇下，他被群起而攻之了。
发完这两条之后，苟德柱在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小本本上写下了问题，随后一系列资料出现。
他随手拍了一张传给温贺，顺带问了一句：是我自己处理还是你们处理？
温贺回复的很快：资料都给我，我们即刻处理。
苟德柱开始一页一页的拍照传给温贺，拍了三四个小时。
出尘站在他身边也没插手，只是等他做完才疑惑的问：“我们自己处理不是更省事？为什么还要利用他们？”
苟德柱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才回答：“在哪儿就要守哪儿的规矩，最开始点杀几十只鸡那叫示威，如果大规模杀戮，不说因果多到爆炸，同时证明我就是一个滥杀之人。力量的使用要有节制，就如你的神通，依靠太多就会形成依赖。我现在杀了，后续还有人冲上来，杀不绝的。猴哥…”
这俩字刚出口，猴哥就闪身出现，嘴里喝骂：“你个苟德柱，我听见你在说我坏话！”
苟德柱当着他的面继续说：“猴哥在西游里大大小小打了多少场？从小妖到大魔打杀了多少？解决问题了吗？最终不还是依靠天庭和佛祖的能力混过去？力有尽，杀不是完全有用，你得多看看猴哥，他都明白的道理。”
猴哥倒是没反驳，他从最早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猴子慢慢明白了借力打力，都说是他战力下降，但怎么就不想想：一身是铁打几根钉？他能借力不也是战力的体现吗？
只有普通人才想着我有多大本事做多少事，聪明猴都知道剥削借力。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社会如此，修行界也如此。
总是自己肉身下场跟谁都当面掰头听上去固然刺激，固然热血沸腾，但这种货没什么大成就。
要学会借力打力，这才是聪明人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