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回头看了眼顾君生，两人眼神都是疑惑。
段七疑惑又青杀了赵真，然后拿赵真的尸体换走了马夫的尸体？
顾君生听不见糟老头子的话，他只是疑惑段七为什么疑惑？
糟老头子继续说，“又过了七天，还是这个女的，又背了个尸体，换走了棺材里她第一次背过来尸体。”
两次！又青换了两次尸体！
“再然后，就是你们来挖坟开棺了。”
段七收起画像，难以平复现在的心情，一件事没搞清楚又多了一件事。
现在棺材里的尸骨是谁的？又青为什么换了两次尸体？
马夫是谁？赵真是谁？他们现在是死是活？
询问了其他的鬼并没有新的发现。
有些鬼想要投胎，段七给他们念了往生经。
糟老头子不想走，“我女儿叫白荷花，在锁石村，嫁给了同村程贵平，我有三年都没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你看完了，记得回来告诉我啊！”
回程的马车上，顾君生听完段七的转述后，露出段七同款疑惑神情。
换了两次尸体？
“之前是猜测马夫跟教书先生有关系，现在可以确定他跟又青有关系。”
段七拿出画像又看了看，赵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如果能证明又青跟教书先生有关系，就可以摸出一条完整的线索。”
又青、马夫、教书先生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
孔如雪的失踪，有可能就是里应外合的阴谋。
顾君生琢磨了一下，“还有一点需要弄清楚，如果真是他们做的，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孔如雪？”
段七靠在车壁上，脑子转个不停，她明明是个神棍，为什么干上断案子的活了？
马车晃悠悠路过贡院，明天就要开始秋试，贡院外面守了不少官兵。
“你参加过秋试吗？”
“不曾。”
顾君生顺着段七挑来的帘子，看了眼来往的学子，他生来就没想过要当官。只想做个有钱又闲的富商。
他目光落在段七背后，如今钱是有了，闲却闲不下来。
行至谢府，萧宴在门后张望，亲自扶着段七下来。
“快给哥哥一张平安符，或者万事顺遂符。”
段七掏出一张符，简单画了几笔递给萧宴，“给！”
萧宴如获至宝，小心地贴身放好，“等我当了大将军，给你撑腰！”
他抱拳离开后，严武凑到段七面前问，“姑娘给的什么符？”
“清心符。武试要是打不过容易上火，给个清心符，让他别冲动，别输的太难看给我丢人。”
顾君生抿唇忍笑，萧宴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第二天一早，段七跟顾君生前往锁石村找到小桃花说明来意。
小桃花欲言又止，段七很是奇怪，“怎么了？他们家搬走了吗？”
“不是搬走了，是白荷花失踪很久了。”
又是失踪！
段七觉得不对劲，“你带我去那家看看，咱们边走边说。”
糟老头子叫白实，媳妇生下白荷花三年后就死了，白实一个人拉扯白荷花长大。
白荷花十二岁那年，白实在西山遇见土匪内讧，他躲起来的时候，发现程贵平也在。
两人躲在一处本也相安无事，后来不知为何土匪发现了他们。
白实为了救程贵平，被土匪一斧子砍死了。
“三年后，也就是荷花十五岁那年，为了报恩，程贵平娶了她。”
“又三年，荷花怀孕，第五个月的时候去京城买东西，跟程贵平走丢了，就再也没找回来。”
小桃花指着一处院子，“他们家的人你也见过，之前招人烦的小怡就是程贵平的妹妹。”
程小怡开门倒水，看到段七跑的比鬼都快。
扫把星来了，就是她害的程运长被流放的。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一个妇人挎着篮子从另一侧走来，打量着段七和顾君生。
姑娘虽然没打扮，长得倒是俊俏，后面的公子长得好看，穿的也不错，可惜是个废物。
“小桃花，你来干嘛？上次你欺负我们家小怡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小桃花对段七说，“这是程贵平的娘，桂莲。”
听到小桃花介绍自己，桂莲快走几步，盯着段七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身板太弱，屁股太小，不是生儿子的料。不过，你要是不要聘礼，倒贴嫁妆，我也可以让你进门。”
小桃花拉着段七后退一步，将人推到顾君生旁边。
“是吧，我说的没错吧，他们家人脑子有病。”
“路过的狗多看两眼他们家院子，他们都认为狗要进他们家的门。”
桂莲板脸叉腰，“小桃花，你个死了男人的小贱人，小心老娘撕烂你的嘴。不是给贵平说亲，你领着他们来干嘛？堵到老娘家门口，不嫌晦气吗！”
段七嫌弃地挥了挥手，“真是晦气，大早上看见你牙缝里的菜叶子。”
桂莲张开的嘴立马闭上，想了想气不过又要开始骂人。
段七又道，“你别开口，喉咙里的饭我都看见了。”
小桃花笑的很大声，“就是，我们家养的猪都比吃的好，比你干净！”
“你！小贱蹄子，老娘打死你！”
“小桃花，你竟然敢骂我娘！”
程小怡开门出来，跟桂莲一起要抓小桃花的头发。
段七伸手把母女俩拎到一边，顺便拉起渔网，把两人捆了起来。
正巧回来的程大力和程贵平以为家里来了 土匪，抄起镰刀就要干仗。
“别动手，回来的正好，白荷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失踪？”
桂莲一听，原来是上门找事的。
“关你屁事！黄毛丫头，毛都没长……唔——”
一块石头精准的飞进桂莲嘴里堵住她的脏话。
顾君生甩袖，什么脏话也敢在段七面前说？
桂莲嘴里的血流个不停，她求救地看向自家男人，却发现对方也不敢动。
段七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匕首，轻松地削掉他们的石桌子。
“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不要说废话和撒谎。”
“我是段七，之前来锁石村处理程运长的事情，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程贵平害怕地差点跪下，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