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老柯神色紧张地看着白岩，乖乖，这是有人胆敢和墓门做对，待他知道对方是何许人也，他回去之后一定让魇月那小家伙带齐了人马，杀过来。
“今天只有一个人动过桅杆。”白岩的神色冷了下来，“看来她是早有预谋的。”
“那个女海盗？”老柯倒吸一口凉气，怎地没有想到她呢？
不过是个人都不会想到一个手下败将竟然会有这么一招，难道当真如白岩所讲她是早有预谋的？
正在老柯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阵古怪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唰唰刷——”
“咕噜咕噜——”
而这个声音怎么像是从他们船身之下发出来的？
老柯将船头悬挂着的灯笼给取了过来，往下面一照，却是大惊失色：“天呀！”
能让见多识广的老柯吓成这样，只怕下面的东西不简单，难道是水粽子？
白岩正打算上前去一探究竟，赵臻却是抢先一步走了过去，白岩紧随其后。
黑压压的海面一阵阵波澜起伏不定，看起来好像是船在前行时候撞击海面而形成的，但只有定睛仔细一看才能够察觉到海水之下还潜藏着什么。
“难道是海豚？”白岩皱起眉来，她在很多书上都看到过，海豚可以让拉船，不过那都是很古老的事情了，加上海豚的身体构造并不像马、驴一样可以简单地套上车套，所以在后来发明了帆船之后就不再用如此残忍的法子了。
“海豚？”赵臻表示没有听过这个词儿，疑惑地看向白岩。
“就是一种生活在海洋之中的生物，很可爱，喜欢亲近人。”白岩的解释让赵臻点了点头。
“那不是鮜鲐么？”老柯指着海水之中浮现出来的一个庞大的东西惊声道，“那么大的鮜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闻言白岩便是往下一看，原来老柯口中所说的鮜鲐便是她所指的海豚，然而这海豚也变异的太奇怪了吧。
虽然还是那副样子，也看得出来它们并不是要攻击这艘船，但船下至少都有三只超过十五米的海豚。据白岩所知，海豚种类不一样，但大多数都不会超过十米，这还真是巨型。
“这些家伙要带我们去哪儿？”老柯算是看出来了，不仅仅桅杆被人动过了，现在基本上船只是被海下的庞然大物给推着走的，一前一后地往前冲，借助着浪花的推动力而让船只朝着它们想要去的地方前行。
赵臻的眉眼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是静静地看着海下的一片欢闹，仿佛它们只是在嬉戏戏水罢了。
“要不，杀了这些畜生？”老柯提议道，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去到哪个地方，在海面上迷失方向是极其可怕的一件事。
他的眼中透露出阵阵杀机，让白岩有些于心不忍，正要说话搭救一番那些可怜的庞然大物，哪知赵臻却是先开口：“别整日打打杀杀的，不如就看看这些大畜生要带我们去往何处，既然是有人诚心邀请，何不前去瞧瞧？”
“公子爷？”老柯一时八不准赵臻到底是什么意思，在海面上胡乱前行只怕是有去无回的，他不想重蹈前门主的覆辙，所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老柯，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头绪不是吗，既然有个霁云降龙在这儿等着咱们，不如就去瞧瞧。说不定，有些事情不用我们自己去查，就会有人将真相送到咱们面前，这样以逸待劳，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呢。”
赵臻说的十分轻松，老柯却是心情万分沉重。
前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一无所知，只是知晓有个霁云降龙在等着他们，且海中还有三头巨型鮜鲐在牵引着他们的海航路线，他真的是身心俱疲。
于是在没办法再次劝说赵臻的时候，老柯却是想到了要和离离诉诉苦，这些日子他大多数都和离离呆在一起，有时候离离的感觉让老柯有些诧异，虽然小畜生吐的昏天暗地的，但时不时地说出话来倒是让老柯获益匪浅。
看着老柯钻出船舱的身影，白岩忽然叹了口气：“为何老柯要针对我？”
“因为你来路不明。”赵臻很是直白地说道，“我不可能遇上一个人就把你的身份给解释一番，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我这般聪明，这般毫无保留地信任你，所以白岩日后还会有很多的麻烦，我希望你不会轻易放弃。”
赵臻的这番话算是在给白岩打预防针，毕竟那三个老头子还不是一点两点的烦人。
老柯如果算是烦人界的炮仗，那么那三个老头子就是烦人界的大炮，每一发都足够让人粉身碎骨。
“赵臻，这个霁云降龙真的如老柯所说的那么办厉害？”白岩问道，她潇洒地靠在桅杆上，看着不断前行的船只，今夜无星，白岩是没法子用赵臻教给她的定位法子来判定方向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能够表现的如此轻松？”
对于赵臻轻描淡绘的回答，白岩显得十分诧异。
在她的眼中，赵臻对于什么都有办法，所以他才能够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然而她却是猜错了。
赵臻走到她的面前，为她理了理被海风吹的湿答答头发笑道：“大千世界，有很多的不懂不解，若是什么都要参悟一发，岂不是累死我？有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不必费神。”
“那没有完全的布置，不是很容易失败么？”白岩提出了疑问。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每一次有行动，sir都要开个大会，然后将方案、布置什么的都说解一番，好叫他们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岗位。将所有的东西都记在脑子里，才能够临危不乱。
然而赵臻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全然是颠覆了她从前的做法和信仰。
“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赵臻一句道破，“其实白岩，你换个角度来看，若是我有实力，所有的一切在我眼中都不是问题。而对于没有实力的人，就算是有了完全的计划，他也注定会失败。”
如此目空一切的自大和狂傲，的确是赵臻的作风。
白岩哀叹了一身，却是听到海下传来一阵阵海豚的叫声，让她和赵臻都警惕起来。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
【作者题外话】：继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