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公司里冷冷清清的，那灯光瞅着都透着股子寒意。李悠然就那么呆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俩眼死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头跟啄木鸟似的在键盘上不停地敲。
她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脸上的妆也花了，一块一块的，看着怪狼狈。
周围的同事跟退潮似的，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这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就剩下她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动静。
李悠然抬头瞅了眼墙上的钟，都晚上十点多了，可她那方案还有老长一截子没弄完呢。
“唉，这个方案明儿个就得交给总监，可千万不能出啥岔子哟！”李悠然嘟囔着，那声音有气无力的，满满的都是疲惫。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嘴里嘀咕着：“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说着，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深深叹了口气。
然后又直起腰来，双手使劲搓了搓脸，自言自语道：“加把劲，弄完就解放了。”
李悠然咬了咬嘴唇，重新把目光投向电脑屏幕，双手又忙活起来。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又踢了踢腿，甩了甩胳膊。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磨蹭了。”她嘴里嘟囔着，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手指头飞快地敲打着键盘。
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然后继续埋头苦干。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加憔悴。
这时，公司的保洁阿姨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拖把，一脸关切地说道：“姑娘，这么晚了还不走啊？
身体要紧。”
李悠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脸上的肌肉都显得有些僵硬，回答道：“阿姨，我这方案没做完呢，您先走吧。”
保洁阿姨把拖把靠在墙边，走近李悠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摇摇头，叹口气说：“姑娘啊，你瞅瞅你，头发乱得跟草窝似的，脸色蜡黄蜡黄的，这哪儿行啊！
听阿姨一句劝，别太拼了，身体累坏了可不好养回来。”
李悠然用手捋了捋头发，苦笑着说：“阿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这方案明儿个就得交给总监，我不敢耽搁啊。”
保洁阿姨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心疼：“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光知道工作，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阿姨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样拼命，现在老了，浑身是病。”
李悠然抿了抿嘴唇，说道：“阿姨，我会注意的，您快回去休息吧。”
保洁阿姨无奈地摆摆手，拿起拖把转身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这孩子，真是倔。”
李悠然深吸一口气，重新集中精力在方案上。她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布满了血丝，眼球上像是蒙了一层红雾，可她顾不上这些，一心只想尽快完成工作。
又过了一个小时，李悠然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那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
她这才想起自己晚饭还没吃，可现在哪有时间去买吃的。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李悠然给自己打气，她咬了咬嘴唇，双手在键盘上敲得更快了。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同事小美打来的。
“悠然，你还在公司啊？别太拼了，身体会垮的。”小美在电话那头大声说道。
李悠然无奈地笑了笑，声音里透着疲惫：“小美，我这方案不做完不行啊。”
小美着急地说：“你呀你，真是个工作狂！你就算做完了这个方案，后面还有更多的工作等着你呢，也不能这么不要命啊。”
李悠然叹了口气：“小美，我知道你关心我，可这次的方案很重要，关系到咱们部门的业绩。”
小美说：“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
李悠然应道：“好，我心里有数，谢谢你啊小美。”
挂了电话，李悠然继续忙碌着。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李悠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那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蛋，被这一拍，更是红了一片。
李悠然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和坚决。她站起身来，两条腿像是绑了沙袋似的沉重。
她晃晃悠悠地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那握着杯子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咕咚咕咚”，她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打湿了她的衣领，她也顾不上擦。
稍微缓了缓神，她又一屁股坐回了工位，屁股和椅子碰撞发出“砰”的一声。
她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那眼神仿佛要把屏幕盯出个洞来。
她双手放在键盘上，手指飞快地敲击着，就像在弹钢琴似的，只是这“曲子”充满了紧张和急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悠然的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
她顾不上擦，只是偶尔甩一下头，把汗珠甩掉。她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有几缕贴在了脸上。
终于，李悠然完成了方案的初稿。她眼睛布满了血丝，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然后拿起鼠标，仔细检查了一遍方案。
她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又舒展开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看到不满意的地方，她就快速修改，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修改完一些细节，李悠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终于完成了。”她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疲惫一览无余。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睡。李悠然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她收拾好东西，把文件装进包里，然后挎上包，准备回家。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公司，夜晚的风冷飕飕的，吹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缩了缩脖子，把衣领往上拉了拉。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路灯发出昏黄的光。
李悠然慢慢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感觉自己的脚步像灌了铅一样。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她的心“砰砰”直跳，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挎包的带子。
“悠然，是我。”原来是张晨光。
李悠然惊讶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总监，您怎么在这？”
张晨光皱着眉头说：“我刚忙完，看到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知道你还没走。”
李悠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总监，我……”
张晨光打断了她的话：“先别说了，我送你回家。”
李悠然本想拒绝，可实在是太累了，也就没有推辞。
在车上，李悠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张晨光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中有些心疼。
到了李悠然家楼下，张晨光轻轻地叫醒了她：“悠然，到了。”
李悠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说道：“谢谢总监。”
张晨光说：“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精神饱满地来上班。”
李悠然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楼道。
回到家，李悠然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