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有所求就好。
若真是被殴打导致身体出了问题，他想要报仇也是人之常情。
柳东明见离泽没有说话，看他意思是将选择权交给这个omega了，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清河并未打你，我们愿意支付医疗费，至于打你的这二人，交给你处置，如何？”
现在无论清河是不是真的主谋，是不是他怂恿了十四和阿飞去打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清河没有动手，一切都还有回转余地。
卫渊没说话，而是看向了庄阳。
庄阳的目光却一直看着半空，像是在发呆。
【可恶，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竟然殴打omega？还是不是人了？】
【沐安好可怜，这还只是后遗症，当初被打的时候得有多疼啊！】
【他还有重度抑郁，天杀的，这些人怎么不去死？】
【不能放过他们，送去军事法庭！】
【送去军事法庭！】
......
......
【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泪目( ? ^ ? )】
【他有抑郁症，被他们打到濒死，我忍不住了！】
【先打一顿，他们当初怎么对待卫沐安的，就怎么对待他们！】
......
看着半空中越来越多的留言，庄阳轻轻点了点头。
柳清河确实没有打过卫沐安，不管是言语刺激也好，还是冷眼旁观也好，但他确实没有动手。
卫渊不喜欢他，但也没理由对他也打一顿，只好先放过他。
柳东明一经同意，立刻带着柳清河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很快，小士小兵就进来了，两人将门锁好，看着终于知道害怕了的十四和阿飞，等待着命令。
“咳咳，那个小泽啊，我还在这儿呢！”
顾庭摸了摸鼻子，这个时候他是不是离开比较好。
“顾校长，你在这里看着比较好。”
离泽像是不经意地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司徒玉像是被人遗忘了般，还躺在办公桌上。
离泽漫不经心地揉着庄阳的头发，按他的原则，最好还是送去军事法庭，两人也不会有好结果。
但有些事情亲自报仇对受害者更好。
“顾校长，这也是你学校里出现的不良现象，你也给我作个证。”
顾庭扯了扯嘴角，“作什么证？”
“当然是证明我可没有动用私刑，这是学生们在处理自己的事情，请我旁观并找我借了两个手下而已，对吧，卫沐安？”
“对对，校长大人，我们这是私人恩怨。”
卫渊兴奋地点头，又恶狠狠地冲着门口两人笑道：“是吧，十四？阿飞？你们也不想去军事法庭吧，也是同意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吧？你们觉得呢？嗯？”
卫渊是omega，肯定对付不了两个Alpha。
但是有大佬的手下在啊，哈哈。
那两个一看就身经百战的Alpha战士，想象等会儿会有的画面，卫渊激动起来。
十四和阿飞看向小士小兵，两人心如死灰地点了点头。
明明他们都是Alpha，但他们两个学生如何能对付真正的军人。
柳部长已经放弃了他们。
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就是柳部长留下来给卫沐安出气的。
他们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既不想上军事法庭，更不能得罪了主家。
两人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卫渊这时调动起卫沐安的记忆，开始回忆。
“他用皮带抽了我的小腿。”
他像是告状一般，对着小士小兵说道。
小士小兵立刻抽出皮带，卫渊虽然只说了十四抽打他，但小士小兵十分给力，一人给了他们两人各一下。
也就是说，两人的小腿都挨了两抽。
还是来自Alpha军人的两皮带。
两人忍着痛，一声不吭。
小腿处，衣服都裂开了，深深的伤痕陷进了皮肤，血流不止。
卫渊没想到，以牙还牙，还能连本带利。
他继续说道：“他用脚尖踢我的肚子！”
回忆得越多，卫渊兴奋的表情渐渐消失。
他仿佛回到了卫沐安被踢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还抽我背！”
“他踢我大腿！”
“他将我的手臂扭在身后，掐我脖子！把我吊起来......”
“他们一直在骂我，抽了我好多下，我数不清了，好多......太疼了，太疼了......”
......
卫渊忍不住喊疼，仿佛真的体会到了卫沐安当时的感受。
他不知道卫沐安是如何忍受那些疼痛，一声不吭的。
卫渊伸手捞起了自己的袖子和裤腿。
那两人因为想要隐瞒，唯一没有打的就是脸。
但伤痕如何能被隐瞒住。
露出来的肌肤青青紫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别说了，别说了，我受不了了！】
【他只是个柔弱的omega啊！他们该死，真该死！】
【天啊，畜生！畜生！】
【打死他们，往死里打！】
......
随着他说得越多，十四和阿飞也开始痛苦地哀嚎起来，直到最后痛到麻木倒在地上。
顾庭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竟然如此严重，他眼含怒色，起身走到卫渊身边，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肩。
“孩子，没事了！没事了！”
卫渊当然没事了，只是这些痛在他的记忆里，他也跟着经历了一遍，比之更甚的是后面发情期带来的痛苦。
卫沐安说不出来，他卫渊却都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