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原本已经将水果装起来了，见我面色不善就赶紧将东西放下。
他有点紧张地贴墙站着，语无伦次地道，“我……我就是来偷东西的，也没有偷多少。”
我还沉浸在没有听到小闷油瓶最后对我那句话的悲伤中，根本没空理会小祖宗。
老祖宗将袋子提过来，伸手摸了摸我头，“不要难过。”
他不说还好，他这个摸头的举动就像是小时候因为什么事难过哭闹，长辈就抱着摸头安慰一样。
我一瞬间又好气又好笑，挡开他的手。
“不要生气……”老祖宗歪头想了一下，试探着道，“乖宝宝，不要哭。”
“你真把我当小孩啊。”我哭笑不得，起身看着他，“现在我脑子还有点不清醒，等我捋一捋。”
他嗯了一声，爬到沙发上摊成一片。
这要是被人看见估计会被吓死，但我现在也没空关注了。
刚刚胖子说没醒就再扇一次，那说明我很可能是昏迷过去或者像是醉酒一样。
所以，所有很小闷油瓶的相遇相处其实都是幻觉。
但是我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昏迷之前发生过什么。
“你是中毒了。”老祖宗突然道。
“嗯？”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我在山里发现一个好玩的东西，想带来给你玩，本来不吃的话没事，但你们给吃了。”老祖宗摇晃了一下脑袋，“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吃吗？”
经他提醒，我断片的记忆瞬间就接上了。
我记得昨天下午我跟闷油瓶一起去巡山，半路休息的时候他被老乡叫走帮忙，我自己乱逛的时候老祖宗找到我，给了我一个灵芝一样的东西。
老祖宗当时说那个东西不能吃，但是放在房间里日子久了它就会散发出一种香味，可以让我的肺和鼻子好受点。
我当时不以为然，但是也没拒绝他的好意，就带回来了。
之后呢……
之后那东西我好像没拿进房间……
胖子当时正做饭，我将野菜放下后出去接白夜，那东西就混在野菜里。
后来吃饭的时候胖子说他用蘑菇炖了一锅鸡汤，我当时还奇怪他哪来的蘑菇，但出于对他的信任，我也没多问，还觉得那汤很鲜……
操！
我们差点就被胖子一锅送走了!
不对啊，那胖子怎么没事？
他此刻正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老祖宗学着他的样子打呼，摊着摊着就慢慢滑到了地上。
他站起来，安慰道，“你不要怕，其实就是会让你产生幻觉，可能最近一段时间会时不时发作一下，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还会……时不时发作一下？”
那岂不是更恐怖吗？
“也不一定就会发作，别太担心。”老祖宗道。
我叹了一口气，“不会一直持续吧？”
如果它一直有不定时让我幻觉的副作用，那我下半辈子怎么办？
“那你也要往好处想，至少你和你幻觉里经历的事是一样的。”老祖宗说完偷看我一眼，见我没反应就抓了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