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观众不可能以参赛者的身份进入游戏，你这家伙……”
池渝拉开了与陈珩之间的距离，他微微眯眼，双目绽放出锐利的光线：“你杀死了一位【观众】？”
“也不对，即便我或者无面，也无法杀死一名观众，你连杀死无面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么菜……一定不是你。”
随后池渝喃喃自语地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本来想攻击陈珩逼迫他还手，以此来看破这家伙身上的谜团。
陈珩的确如他所愿动手了，但是这一下令他身上原本还有一点清晰的线头，全部淹没在谜团之中了。
池渝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自己可能根本看不透眼前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年轻人。
陈珩从地上爬了起来，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你的问题太多了，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只是一个参赛者，并不是你认为的广义上的观众。”
池渝一怔：“不可能，那你身上的权柄是……”
陈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间，池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巧对上了一颗半融化的眼球，那明明只是一颗吊坠，却在闪烁着怪异温暖的昏黄光线。
又一个权柄？糟了，中招了！
池渝的身子猛地绷直，双手张开呈怀抱状，他直直地倒在地上，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
陈珩咳嗽着走了过去，红光在吊坠上一闪即逝，刚刚他就是用了污染来抵挡了吊坠的效果，否则他就要和池渝一样躺在地上，难以动弹了。
虽然说他不打算和池渝正面交手，但一直任池渝暴揍，泥人也有几分火气，更何况池渝有一些自己很感兴趣的情报。
陈珩伸出手抓住池渝，看似是在拉他起来，实则红光开始浸透池渝的全身。
污染同化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悄然完成。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陈珩没办法让自己直接看到池渝的记忆，但是他还有别的方法。
“你是怎么参与到两轮游戏的？”
陈珩低声说道。
池渝不受控制地张开嘴，他的嘴唇嗫嚅了很久，才说道：“黑山……羊。”
果然如此吗？
陈珩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目前已知的连续参加两轮游戏的只有孙旸，那么池渝就很有可能是上一代黑山羊的成员。
他本想继续询问具体的方法，但他又担心引起神国的关注，只能换个话题继续问道。
“每一轮游戏最后幸存的参赛者都去哪了？都死了吗？”
这次池渝停顿的时间更久，他过了好半晌才说道：“……引导……者。”
陈珩心里微微一动，他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池渝怒目圆睁，怒吼一声：“啊！”
随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戒备地看着四周，却见陈珩正坐在一边玩手机，而调查局的同事们来来往往地把自己打晕的那些袭击者拖上车带走。
“这……”
池渝摸了摸头，感觉自己好像缺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我怎么了？”
“被我打失忆了。”
刚刚和徐昭昭狗哥他们联络完的陈珩收起手机，瞥了一眼池渝，平静地说道。
“不可能，咱俩再练练？”
池渝冷笑一声，却听见旁边的对讲机传来一声怒吼：“池渝！”
池渝的脸色瞬间僵了：“林局，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