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荆回应,柳树磬已经动了。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出现在王荆面前。
王荆甚至来不及反应,只感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瞬间将他吞噬。
柳树磬的出手快如闪电,毫不留情,直接将王荆弄成了齑粉,没有留下任何的尸体,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王荆的威胁和愤怒,在柳树磬的绝对实力面前,瞬间化为乌有。
“啊,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这一次我要和你战得痛快,不死不休。”柳树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久违的兴奋和期待,仿佛终于等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时刻。
他的身影在原地一闪而逝,瞬间出现在了一个足足有千万丈的雪山之巅。
雪山之巅,白茫茫一片,寒风凛冽,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凝固。
柳树磬静静地盘坐在山顶,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强大。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宿命的对手。
他等待着一个人,一个他战了不知多少次的宿敌,一个让他渴望了无数年的对手。
时光匆匆,岁月如梭,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柳树磬前方的空气微微波动,渐渐凝聚出一道伟岸的身影。
那人身高魁梧,气势磅礴,头顶上有两根角,散发着一种治愈而祥和的气息,仿佛他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强大的生命力和宁静的力量。
“柳树磬,我按约定来了。不过你好像来早了点吧,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那人的声音沉稳而温和,带着一丝调侃,仿佛两人是多年的老友,彼此之间早已熟悉得无需多言。
柳树磬这时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如星辰般明亮,扫过前方站着的那个人。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殷擎,你可算来了,不早不早,毕竟他来得比我都早,我不来点怎么行,岂不是很丢他的面子。”
殷擎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温和与洒脱:“这次我带来了两坛酒,色香味俱全,我们喝完再打也不迟。”他轻轻一挥手,手中凭空出现了两个古朴的酒坛,轻轻一丢,将其中一个扔给了柳树磬。
柳树磬伸手接住坛子,微微用力,稳稳地拿在手中。
他轻轻打开坛塞,瞬间,一股浓烈的酒香弥漫开来,那香气醇厚而绵长,仿佛能穿透灵魂。
他猛的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表情:“爽!”
殷擎也不示弱,同样猛干了一口,发出了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在雪山之巅回荡,仿佛能驱散一切寒冷与孤独:“柳树磬,喝完这两坛酒,我们再打不迟,你看如何?”
“如此好酒,不喝完就打架,多没有意思,干杯!”柳树磬大声回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豪爽与期待。
两人席地而坐,手中拿着酒坛,开始畅饮起来。
他们时不时地碰撞一下酒坛,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猛干一大口,最后爽朗地笑出声来。
周围的寒风似乎也被他们的豪情所感染,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恩怨与争斗都暂时被抛在了脑后,只剩下两个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和对美酒的热爱。
————
柳青婵带着程师来到了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上,这里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山风呼啸而过。
她见四下无人,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早已压抑的伤势,一大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吐出,溅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鲜红的血迹。
她的嘴唇被鲜血染得血红,在苍白的面容映衬下,显得格外妖艳,仿佛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长老,你这是怎么了?”程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柳青婵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这让他感到十分慌乱。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惊恐,急忙上前几步,想要扶住柳青婵,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青婵快速席地而坐,双眼紧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开始调动全身的力量,冲击各个灵脉,缓慢地调息起来。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已经开始逐渐恢复。
“没什么大碍,一年后就会恢复如初。”柳青婵紧闭着眼睛,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通过传音的方式,将声音直接传递到程师的脑海中。
只有程师一个人能听到她的话,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隔绝了。
“长老,你怎么会受如此严重的伤,我见你也没有和谁交手啊?”程师依旧满心担忧,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柳青婵受伤的原因,希望能得到一个明确的回复,好让自己心中有个底。
“这事说来话长,暂时就不告知你了。”柳青婵其实很想将一切告诉程师,但又怕他会因此而感到担忧和愧疚。
她深知程师的性格,一旦知道真相,他一定会自责不已。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程师沉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无奈。
他时刻警惕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做出反应,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问,但看到柳青婵正在调息,他也不敢过多打扰,只能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等待着她恢复。
与此同时,在帝都的王家之中,王家家主王志淳正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他的怒吼声犹如惊雷般响彻在整个王家的每一个角落,震得整个府邸都仿佛在微微颤动。
“是谁?到底是谁杀死了我的儿子!”王志淳怒目圆睁,声如洪钟,满是愤怒与悲痛,他那高大的身影在大堂中显得格外威严而可怕,他身上的气势更是如山岳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王志淳的下方,站满了王家的族人。他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甚至有些人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要知道,王志淳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拥有天帝师一品的实力,是近年来刚刚突破的帝师,而且还是那种极易动怒的帝师。
在王家,所有人都知道,要是谁惹得他不高兴,死亡就是最好的归宿,哪怕对方也是王家的人,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例外。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愣着干什么!”王志淳暴怒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一道道惊雷,狠狠地砸在在场的王家人身上,让他们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怒火吞噬。
“快去叫占卜师过来!要是来晚了,提头来见我!”王志淳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杀气和威严,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他的命令。
“是!是!”王家的族人们纷纷惊恐地应了一声,然后立刻转身,飞快地朝着府邸的各个方向奔去,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会成为王志淳怒火下的牺牲品。
过去片刻之后,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俏的人缓缓从殿外走进来。
他步伐沉稳,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静与从容,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早有预料。
当他走到王志淳身前时,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低下头,恭敬地说道:“王家王历,见过家主。”
王历是王家最强的占卜师,他的修为在天尊师一品,这在修仙者中已经算是极高的境界了。
然而,他最令人敬畏的并非是修为,而是他那恐怖的占卜境界。
他的占卜境界达到了探虚,这意味着他能够洞察世间百态,洞悉因果轮回,甚至还能争夺天机,窥探那些隐藏在命运深处的秘密。
要知道,占卜师的境界分为五个层次,每一个层次都代表着不同的能力与意义。
入门境界是最基础的,只能简单地占卜预测未来,这种能力在凡人中或许还有些用处,但在修仙者眼中,几乎没有什么意义,可以说是鸡肋得很。
占星就有点东西了,占星可不仅仅是简单的预测,而是深入探寻天地之间的奥秘,去触摸那些虚无缥缈的星云。
在磁场混乱、方向不明的复杂环境中,占星境界的占卜师能够精准地辨别方向,这简直就是寻宝和探索的必备技能。
无论是深入荒芜的古地,还是穿梭在神秘的遗迹之中,占星境界的占卜师都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到正确的道路,避开重重危险,找到隐藏在深处的宝藏。
探虚境界就更加厉害了,它和推演境界差不多,能够预估将来和未来,仿佛能看到时间的流向。
达到这个境界,就等于半只脚踏入了天道,能够感受到天地法则的波动,与天机有着极为紧密的联系。
这可以说是十分逆天的存在,杀人于无形,完成那些看似难以想象的事情。
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拥有探虚境界的占卜师,就意味着家族的辉煌有了坚实的保障,能够在复杂多变的局势中把握先机,立于不败之地。
最后是卜卦境界,这就有点奇怪了。
卜卦境界的占卜师,可以说是站在了占卜领域的巅峰。
他们能够预知天机,知晓未来与过去的一切。
只要他们想,不管身处什么地方,都能准确地知道这里是哪里,还有即将会发生什么,以及以前发生了什么。
这种能力的时间跨度极为惊人,可以达到亿年之久。
不过,要想达到这种程度,必须是卜卦十重境的巅峰境界才可做到。
当王志淳见到王历走进大殿时,他原本暴怒的脸瞬间平静了下来。
他的目光转向王历,脸上露出了一丝敬重。
哪怕他是王家的家主,拥有天帝师一品的实力,可在王历面前,他也必须毕恭毕敬。
王历在王家的地位极为特殊,他是王家人,哪怕王志淳自己是帝师,也要对王历恭恭敬敬。
因为王历的实力和能力太过强大,只要他想,王家必然会瞬间消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
就算王志淳想要对王历不利,他也不敢,因为王历的占卜能力太过恐怖,他的一切举动估计都被王历知道得清清楚楚。
王志淳深知,自己只要敢对王历不利,王历就有十足的把握让他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毕竟,王历是出了名的惜命,谁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呢?
“二弟,你帮我看看,是谁杀死了王荆,那可是你亲侄子,你也不可能不管吧。”王志淳的话语十分恳切,语气温和,与之前暴跳如雷的状态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王历微微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笑容,说道:“家主这话可就严重了。我身为王家的占卜师,自然会为整个王家人考虑。既然是家主的事情,我岂能推脱?我这就帮家主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杀死我侄子王荆。”
说着,王历从怀中取出三块奇异的石头。
这三块石头看起来极为普通,但仔细一看,其上刻着“占卜卦”三个字,颜色呈现出极致的黑色,仿佛能吸收一切光芒。
当光芒照射在这三块石头上时,瞬间就被吸收得一干二净,仿佛石头本身就是一个无底洞,将光芒吞噬得不留一丝痕迹。
王历盘坐在地上,双手轻轻托起这三块石头,开始进行占卜。
他的嘴巴快速地上下起伏,似乎在念着某种神秘的咒语,但奇怪的是,王志淳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整个大殿里,只有王历的动作和那三块神秘石头散发出的诡异气息,王志淳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王历的占卜结果。
这个占卜的过程足足用去了一天时间。
王历的额头满是汗珠,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一切,王志淳都看在眼里,他心中满是惊讶。
王志淳很清楚王历的实力,按理说,即使是再复杂的占卜,也不应该用这么久的时间,而且王历的脸色也不应该如此难看。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变数和变故?王志淳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他隐隐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