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裔？”阿穆伦的灵魂之火闪烁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又似乎在回忆，“啊……您是说的……那些后来者模仿‘源初之契’而创造的……劣质品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守望军团，只效忠于‘源初’，效忠于执掌‘混沌与秩序之契’的您——伟大的‘归墟龙主’殿下！”阿穆伦的声音陡然变得高昂，带着一种狂热的虔诚，“我们曾追随您的战旗，征战星海，守护万千世界的平衡！直到……那场背叛……‘永恒之夜’的降临……”
归墟龙主？！混沌与秩序之契？！
李五峰听得头皮发麻！这称呼听起来比“龙裔”还要吓人！归墟？难道指的是他体内那诡异的混沌归墟之力？龙主？这……
还有背叛？永恒之夜？
信息量太大，让他本就虚弱的神魂一阵眩晕。
“背叛……永恒之夜……发生了什么？守望军团……现在怎么样了？”李五峰急切地追问，他感觉自己在接近一个惊天秘密的核心。
阿穆伦的灵魂之火猛地黯淡了下去，无尽的悲伤和愤怒如同潮水般涌出，让周围的死亡规则都为之震荡。
“背叛者……撕毁了盟约……引来了域外‘虚无’的侵蚀……”阿穆伦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痛苦，“不朽堡垒陷落……守望军团……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末将无能……未能守住堡垒大门……辜负了殿下的托付……”
他的身影微微佝偻，仿佛承载着万古的重压。
“军团……覆灭了……兄弟们……大多战死……灵魂被永恒之夜吞噬……少数如末将这般……残魂不灭，堕入这永寂之地……化作亡灵……苟延残喘……等待着……渺茫的归来之约……”
归来之约？是指等待这位“归墟龙主”的回归？
李五峰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他几乎可以确定，阿穆伦口中的“归墟龙主”，就是那个在他记忆碎片中看到的、顶天立地、手臂有着巨大龙裔印记、爆发混沌归墟之力的身影！
而自己……因为那个印记和体内诡异的力量，被误认成了那位存在的……转世？或者继承者？
这太荒谬了！但似乎又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
“你……等了多少年了？”李五峰涩声问道。
阿穆伦沉默了片刻，灵魂之火幽幽跳动：“记不清了……永恒之夜扭曲了时间……或许万年……或许更久……只知道……很久……很久……”
万载等待，残魂不灭，只为一个渺茫的约定？
李五峰看着眼前这尊强大的亡灵君主，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同情对方的执着，还是该恐惧自己卷入的这场跨越万古的漩涡。
“我……可能不是你要等的人。”李五峰最终还是艰难地说道，“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对这个印记和力量……一无所知……”
阿穆伦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印记做不得假！源初之契的气息做不得假！即便您遗忘了所有，即便您的力量微弱如尘，但您就是殿下！是守望军团等待的归墟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