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李寒衣顿时警惕道:“谁!”
苏昌河对着苏渺回头眨眼笑了一下,便带着苏喆和其余暗河弟子朝下飞去。
司空长风看到他们,眼里闪出一丝了悟:“是你们,暗河。”
“没错,不知道各位...正派的朋友,是否欢迎呢。”苏昌河转身,看向司空长风。
苏喆则是抽了一口烟不屑的道:“他们都要死亡了,还不欢迎我们呢。”
苏昌河笑了出来。
“不过,小昌河说得对,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啊,就是矫情。都要杀你们了,肯定是要杀回去了,不然..他们会觉得你们很傻。”
李寒衣气的胸口起伏,谢宣连忙出声:“你们暗河此行,不只是来嘲笑我们吧。”
“当然不是哦,虽然我们暗河杀人只看中钱,但是偶尔做一次不要钱的事,也挺不错的。”
“奉大家长之命,魔教入侵北离,对我们本来就不太好的生意很受影响,让我们过来帮助你们。”苏昌河这句话,表明了暗河是有国家大义的。
“暗河——送葬师苏昌河!”
“暗河——斗笠鬼苏喆。”
天外天的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暗河,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显然,这群人可不是会下手轻的。
司空长风见只有两人,便问:“是不是还少了一位啊,我记得跟你苏昌河形影不离的...”
话未尽,苏昌河便接道:“你说他啊,做傀了,当然不和我在一块...不过,你放心,他也来。”
“还是主力!”
话落,苏暮雨撑着一把手从空中降落,脸带黑红鬼面具,身穿一袭暗黑劲装落在苏昌河不远处,而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个穿着和暗河不一样颜色的灰蓝衣服的俊美男子,便是苏渺。
沉闷的声线从面具下响起:“暗河——傀。”
司空长风扫了一眼,落过苏渺放在苏暮雨的身上:“看你们这架势,不会帮完我们之后,也把我们杀了吧。”
就他们这几位的出场方式,是真的很能唬人,而且暗河的人,那个不是手上沾染了人命,各各带着冲天的煞气。
“放心,不给钱,不杀自己人。”苏喆收起手中的烟,慢慢的转身,看向天外天。
天外天那些人,有些已经隐有害怕之意,顿时引起了不少的骚乱。
毫无疑问,天外天没能突破防线,被打退了出去。而让苏渺奇怪的是,却一直未见叶鼎之的身影。
营地营帐内,苏渺坐在帐篷内,捣着药粉。
苏昌河手中的剑转了半天,看着苏渺都出来了还不忘摆弄着他那些药材,出声道:“你歇歇吧,出来散散心还不忘干你老本行。”
苏渺手上没停:“那有带人来战场上散心的,也就只有 你会这么说了。”
“确实这里算不得一个好的散心场地,等那天出任务,带你去城镇逛一逛,听说晚上不宵禁的时候很热闹。”苏昌河虽然嫌苏渺摆弄着他的药材有些无趣,但还是下意识的顺手将苏渺要的药材递了过去。
这时,摘下面具的苏暮雨从帐篷外走了进来:“他们来了。”
苏渺将研磨好的药粉小心的装入一个白色的瓷瓶里,密封好。跟着苏昌河一起站起来,果然出来的时候,便见到好几个人都站在不远处。
他们应该是相互认识的,不过是互相点了点头,便朝着司空长风所在走去,虽然众人很好奇苏渺的身份,但是并没有开口询问。
刚走到帐篷,苏渺便听到李寒衣的质问声:“每个人都要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叶鼎之也一样。”
苏渺垂眸,忍不住想,若是叶鼎之没有遇到易文君,是不是结局也会不一样。
“说的好!”
“李姑...李公子你刚才说的特别好,特别适合我们暗河,要不你换个姓,叫苏寒衣,我们暗河欢迎你。”苏昌河一掀帘子,直接走了进去,还不忘给暗河拉拢人才。
李寒衣双手环胸的斜了他一眼:“谁要去你们那当刺客。”
“当刺客有什么不好的,对吧~”苏昌河转身,对着外面喊。
苏暮雨带着苏渺走了进去,身后的众人也纷纷跟上。
“你一个人杀不了叶鼎之,所以...我们与你同去。”
司空长风向后看去,便看到很多熟悉的故人。
天山派王人孙,无名剑叶小凡,无双城宋燕回,望城山王一行。
“不是,他们来我理解,王一行你怎么来了。”司空长风将人一一看去,落到王一行时有些惊讶。
王一行摊手:“我有什么办法,师门有铭,我不得不来啊。”
司空长风看着站着的几人,对李寒衣道:“去吧,要保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带着遗憾,不知道是为叶鼎之遗憾还是为了什么。
苏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在摸到袖口处那个刚配好的瓷瓶时,才顿了一下。
“探子说,叶鼎之一路杀向了皇城,但以半招之式败给了百里东君,而后被带走,一路南下。”苏昌河看着传来的消息,视线落到了苏渺的身上。
“你猜,百里东君会带着叶鼎之去哪?南决?”
“不是南决。”
苏渺知道苏昌河在试探自己,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叶鼎之在姑苏城与易文君定情,之后在那里生活三年,且孕有一子,他一定会去那里。”
“好,我们就去姑苏城。”
几人一路同行,纷纷赶往姑苏城。
路上,王一行看着队伍中从未出声,却颇受暗河两位刺客照顾的苏渺,有些好奇的想要骑马靠近,却被苏昌河一个马身直接拦住他的动作,同时眼神警告的看向他,翻着杀意。
王一行知道,这位送葬师恐怕在他们还没有杀了叶鼎之之前,会先杀了他。于是只好讪讪一笑,越过他们骑在了前面,去找叶小凡去了。
苏渺并没有注意到着电光火石的一幕,依旧随着大家的动作挥着马鞭,他身姿挺拔,腰身随着马身浮动着,形成一股好看的波纹,不光让苏昌河移不开视线,就连重新戴上面具的苏暮雨,都没忍住将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