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修士？
莫非左护法已经将手伸到修仙界来了？
祁阳道：“嗯……多数是涅诃宗的长老、峰主。我一开始看见时，只当是普通玉牌……”
他们都在人前大大方方展示出来，谁都没有避讳，没有半点担心被人知晓是魔族之物。
“后来呢？”
祁阳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之后继续道，“没有后来，我也是今天见你这般在意这玉牌，才想起来自己曾经见过。”
“……”
“你真就只知道一点……”白姻细细回忆了一番，“可我上回去涅诃宗并没有见到玉牌。”
魔族的东西她最是熟悉，若他们真的戴在身上，她不可能没发现。
更何况还是与她相斗十几年的左护法的东西，化成灰她都认得。
祁阳猜测道：“可能……他们怕了也说不定。”
“吴鎏武我瞧着不是什么怂货，敢跟魔族勾结，还怕被人认出来玉牌？要怕的话一开始就该怕了，敢把玉牌露出来……”白姻眼神一凝，锐利的目光落到祁阳身上，“你真在涅诃宗内看见过这玉牌？”
逻辑不通，事情的推测不对。
要么祁阳他在说谎，要么是吴鎏武受到指点？
祁阳淡定的迎上白姻的眼神，眼底全是坦荡，“自然。”
想了想又道，“你若是要查，便尽早出发吧，雷瓷被你砍断了手，又被你关了起来，他背后之人寻不到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察觉，到时候你想查也查不到什么了。”
白姻思索了一下，眉尾微微挑起，神色散漫，手中摆弄着玉牌，而后狠狠捏碎，“既然如此，那就不查了。”
祁阳愣了愣，“为何？”
白姻摊开手，手心的粉末散落到地上，她抬起眼眸，森冷的目光盯着祁阳，嗤笑了一声，“我是魔族。”
左护法的行为若不是与她争斗，便是奉父亲的命令，来修仙界培养势力，以她的立场，她不可能为修仙界的修士鞍前马后。
祁阳蹙着眉头，沉声道，“可你如今是柳毓歆。”
白姻满不在乎道，“祁长老说笑了，我可是魔族，你与其在这里劝说我，不如自己去寻找真相……还是说，祁长老，这是你的调虎离山之计？你的计划……似乎还没有实施？”
祁阳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白姻见他拧着眉不悦的样子，轻笑道，“都是老狐狸，别玩这些没用的，讲点实际的东西。”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祁长老不如试试……以利诱我？说不定，我可以放弃立场，照着你想让我走的方向去。”
空气陷入一瞬的寂静，两人无声对峙着。
祁阳微微一笑，开口打破沉默，道：“你说笑了，我只是个看藏书阁的老头子，手上没有那么大的利益能撬动你。去不去随你，我也只是提点小建议。”
白姻道：“嗯～祁长老，我很好奇一件事。”
“你我第一次见面，你便知道我是魔族，大多修士非常讨厌魔族，可你为何一点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