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队，你该不会在我们身上安了录音器吧？”曾骁想法很大胆。
老尹站在那没说话。
狄仁杰伸出手欲拍他，可出去的手在空中转了一圈又返回来，语重心长道:
“我有那么无聊吗。”说完，抬脚就走。
“老尹，狄队料事如神啊，你有什么看法？”
老尹耸耸肩，“我能有什么看法，佩服呗。”
老尹走了，留曾骁一个人站在那发怵。
他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他，他猛地一回头，眼前又什么都没有。
他摸了摸后脑勺，不敢独自在这待着。
灰溜溜地追上他们的脚步去了。
车上，老尹负责开车。
“狄队，你查到什么了？”曾骁实在很好奇。
都是刑警队，没什么话可藏着的。
所幸他坦率。
“我查到了沐陵川，他不仅跟肖光认识，还跟肖文认识，他们三个人都是茂市一中的学生，而且还是同班同学。”
“您怀疑人是他杀的？”曾骁往下接。
“没有证据啊。”狄仁杰道。
老尹认真听着，他们说的话一直在耳朵里回放。
“狄队，我发现沐陵川这个人——他很聪明，很机智，我们问的问题，他似乎猜到了，回答的时候很淡定，没有结结巴巴，也没思忖。”
“那你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曾骁略作思忖:“聪明，机灵，稳重，成熟。”
“就这？”狄仁杰期待后面他想听到的词。
曾骁手一摆，点头:“对啊。”
“说了等于白说。”狄仁杰靠在沙发上。
＊
“元芳，查到了——”李婉青把资料递给他。
“谢啦。”元芳赶紧接过，然后继续核实。
“李队，这人比较奇怪。”徐音把电脑对准元芳。
“哪？”元芳朝电脑屏幕看去。
只见画面里，一个老头弯着腰，佝偻着背，在垃圾堆里翻找什么东西。
“这老头——”
“眼熟是不是？我在肖文门口看见过。”童梦瑶道。
“肖文？”元芳惊诧道。
“嗯，那你把这拍下来发我，我拿去给太平看看。”
“好。”
＊
元芳说走就走，驱车到了太平家。
今天是周末，所幸孩子在家。
“元芳？”李治平开的门。
“太平，舅舅来看你了。”李治平朝屋里喊。
然后，楼梯口传来噔噔噔的声音。
“舅舅——你来了……”太平直扑元芳。
“嗯，最近怎么样——”元芳抱着她进客厅，“这人当天你见过吗？”拿出手机，把照片给她看。
“嗯，有，他一直在门口收垃圾。”
“大概什么时间段？”
太平回忆，每回忆一次她就害怕。
浑身发抖，元芳下意识抱紧她。
“慢慢来。”元芳轻声安抚。
“我出去他就在，他还看了我一眼，我没在意，低着头就在那玩沙，玩了半天，我时不时会抬头看向他。
看他走了没有，结果，他没走。
他还对我微笑。”
“什么？”元芳一怔，“当时你不跑进屋，不害怕？”
“老爷爷啊，我觉得不像是坏人。”
“坏人不好辨别的。”李治平着实担心女儿的状态。
自从那天，他一刻都不敢移开女儿的视线。
元芳把照片发给狄仁杰，两个人站在肖文死的地方。
“共同点，现场都有这个诡异的老头，收垃圾，去垃圾站问问。”元芳道。
狄仁杰摇摇头，“看样子，有人故意安排的。”
元芳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