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黑影落在甲板上砸的噼里砰砰响。
水花四溅。
吴安顾不得看是什么东西，喊道：“大哥，阿青，老符，你们没事吧？”
三人从船篷里出来，心有余悸的回话：“没事，你呢？”
吴安说了声我也没事，这才注意到甲板上是一只只魔鬼鱼。
得亏大家躲闪的及时，不然肯定要被砸的够呛。
为啥。
因为甲板上的魔鬼鱼，个头都很大，最小的一只和之前他们抓到最大的魔鬼鱼差不多，估摸着得有个二三十斤。
大的也很大，看着比阿青还要大，估计得有个七八十斤。
这么大的魔鬼鱼要是砸在人身上，肯定能把人砸出个好歹来。
阿青在另一头，根本过不来。
魔鬼鱼不扑腾，估计一路上也被虎鲸玩的够呛，又被最后狠狠地一撞一摔，即便没死也快了。
阿青跳脚：“这是几个意思啊？”
“虎鲸们怎么还拿魔鬼鱼砸咱们？”
吴平想了想说道：“我看过纪录片，虎鲸顽皮活泼，他们可能是在玩。”
老符头摇摇头，说道：“不对。”
“虎鲸对人类很友好，我之前也遇到过虎鲸，还和他们互动过。”
“他们可能是在回礼。”
吴安一愣：“回礼？”
老符头点点头：“你们之前不是送他们须虾吃，所以他们送你们魔鬼鱼。”
阿青举手：“哪不对啊，咱们送他们须虾吃，那是报答他们。”
老符头没好气的说道：“你的脑子难道和虎鲸一样吗？”
“你觉得刚才他们跟着咱们渔船来海湾是在保护咱们，对虎鲸来说，可能是觉得好玩才那个做。”
“他们不认为你们送须虾吃是报答他们。”
“所以，他们才会送魔鬼鱼来。”
“当然，我也只是猜测。”
阿青恍然大悟：“老头，你猜的可能没错。”
“之前哥带着我们趁着虎鲸围猎抓了不少魔鬼鱼当过路费，他们可能记住了。”
“那这些虎鲸还怪好的呢，拿了好处就回报咱们。”
老符头眼神有些复杂看着游来游去的虎鲸们，说道：“是啊，这些生灵有时候比人可好多了。”
吴安哈哈一笑：“行了，虚惊一场。”
“趁着虎鲸们还没走，咱们把须虾倒给他们吃。”
“他们没觉得帮了咱们，可咱们不能不知恩图报。”
“既然他们拿魔鬼鱼回礼，说明喜欢吃须虾的。”
阿青点头：“哥，你说得对。”
老符头翻白眼：“你这个小弟，脑子……”
须虾倒下去。
虎鲸们立刻围上来大快朵颐。
吴安趴在船边看，其中一头最大的虎鲸，还抬起脑袋和他对视，他下意识的招招手，没想到虎鲸真的往上窜了一下。
吴安惊喜不已，说着话摸摸虎鲸的大脑袋瓜。
“虎子，谢谢你们了。”
“其实，你们不用这么客气的，是你们救了我们。”
“但我也知道，你们天性如此，下次还这么客气，但别这么送，弄到海面上就行了。”
他喋喋不休的说着，也不知道虎鲸有没有听得懂。
虎鲸落到海里。
海水四溅，吴安猝不及防，被海水糊了一脸。
虎子发出尖细的声音，似乎在笑他。
吴安哭笑不得，看着虎鲸们吃须虾的样子似乎非常享受，估计须虾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嘎嘣脆的小零嘴。
吃完以后，虎鲸们就潜入海水里，下一刻就出现在很远的地方，看到虎鲸们离开，吴安他们赶紧摆手告别。
等虎鲸们彻底消失在雨幕之中，他们赶紧看向甲板的魔鬼鱼。
吴安笑道：“收拾吧。”
之间收拾过，他有经验，拿来船刀，一脚踩在一只魔鬼鱼身上，手起刀落，结果砍了个空。
老符头见状，说道：“我来吧。”
他没用船刀。
而是拿起剪刀，抓着魔鬼鱼的尾巴，“咔嚓”就是一剪子，快准狠稳，尾刺掉下来，接着如法炮制。
吴安看的眼热。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接下来。
老符头一一操刀，吴安，阿青和吴平三人就像是医院里跟着主任医生做手术的实习生，一边观摩一边听老符头讲解。
其实也简单。
熟能生巧。
吴安很想吐槽一句，说了又好像没说。
他觉得也无所谓。
以后做大做强以后，他肯定是做老板的，用不着把技术练的太好，只要手底下的人会干活就行。
这么想着，他看向老符头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多好的牛马……咳咳……老符头已经快六十，快到法定退休年纪，这么老的，应该算是退休再就业。
返聘再上岗。
老符头忙活好，擦擦脸上的汗，心说老了就是不得劲，淋点雨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吴安和阿青也没闲着，老符头处理好魔鬼鱼，他们也得把魔鬼鱼给放冰库里，得亏升级了冰库，不然太大的魔鬼鱼都放不下。
吴安他们这边忙的热火朝天，小溪村码头随着陈家拖网船回来，变得喧闹起来，相关部门的救援力量也已经就位。
大家协调部署，制定救援计划。
可这么大的风浪，着实是限制了救援计划的实施。
……
外面风雨交加。
船篷里，大家围坐着吃吃喝喝，话匣子自然也就打开了。
“你们刚做了一个多月的渔民？”老符头皱着眉头，看吴安他们点头，随后看向吴平惊讶的问道：“你一个人就敢带着俩新手跑这么远？”
吴平年纪大些，他以为吴平是三人之中的主心骨。
吴平摇摇头：“不瞒你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跟船出海打鱼。”
“我是个老师，也兼着学校的教务后勤主任。”
也算是身兼多职，实际上没吊用，说白了就是权利不大，啥屁事都管。
这不县里有个什么竞赛，村小也有名额可以安排学生参加，村小高度重视，组织了一个“特训班”，其他老师不乐意在暑假给学生补课，也没什么好处。
只有老哥，满腔热情的天天往学校跑。
吴安在心里吐槽，大哥干的热火朝天，他也就不好说什么。
阿青笑着说道：“其实我和哥也才出海几次而已。”
“我哥可厉害了。”
“带着我钓鱼赶海，赚了好多钱就买了这艘渔船。”
吴安补充道：“我证件也是刚拿到手。”
老符头人都麻了。
这不是新手。
而是一群愣头青啊！
真是不知者无畏。
他感觉自己是上了艘贼船啊。
没说话，赶紧喝了口水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