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哥，你小时候就来山里赶山吗？”林小雨托着腮坐在篝火旁，盯着锅里的热气，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时候啊，”陶春生笑了笑，眼神似乎回到了从前，“我家里穷，山里有啥吃啥，别说赶山了，连捉泥鳅都算乐趣。后来慢慢大了，跟着村里的老辈学了点门道，才开始正经赶山的。”
林小雨听得入了神：“那你第一次赶山的时候，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陶春生想了想，伸手拨了拨火堆：“有啊，有一次，我跟着师父进山，结果遇到一只野山羊。那家伙力气大得很，冲起来跟头小牛似的。师父说别跟它正面较劲，可我年轻气盛，哪肯听？结果让它撞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差点连命都搭上！”
“真的啊？！”林小雨瞪大了眼，“那后来呢？你没受伤吧？”
“伤是受了，不过都是皮外伤。”陶春生嘿嘿一笑，“后来师父抓住机会，把那山羊制服了。我也是从那以后知道了，赶山这事，靠的可不是蛮力，而是脑子和经验。”
林小雨点点头，若有所思：“难怪你每次进山都那么小心，连一棵草都不随便踩坏。”
陶春生拍拍膝盖站起来，走到锅边揭开锅盖，香气立刻扑鼻而来：“鱼汤好了，来，尝尝鲜！”
林小雨捧着陶春生递过来的木碗，小心地喝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哇！真的好鲜！陶大哥，你这手艺太厉害了！”
“鲜吧？这可不是光靠鱼的功劳，火候和调料一样重要。”陶春生得意地说道，又舀了一碗给自己。
两人一边喝着鱼汤，一边看着夜空。不知何时，天上果然已经布满了星星，点点繁星如钻石般嵌在深蓝的天幕上。
“陶大哥，你看，那颗星星特别亮，是不是北极星？”林小雨指着天上的一颗亮星问道。
陶春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点头笑道：“对，那是北极星。赶山的人最怕迷路，可只要认准北极星，就永远不会走错路。”
林小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北极星就像你一样，总是让我觉得很可靠。”
陶春生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不过听着倒挺顺耳。”
林小雨红了脸，赶紧低头继续喝鱼汤。
林小雨应声拿起锅，转身去小溪边清洗。陶春生则蹲在渔篓前，把几条活蹦乱跳的鱼一一取出来，利索地用刀剖开鱼腹，去掉内脏，又用溪水洗得干干净净。
等林小雨回来时，陶春生已经把鱼处理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把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锅洗干净了吧？那咱们开始煮鱼汤。”
林小雨点头，“锅底干净得能映出人影了，陶大哥你放心吧。”
两人忙活着，陶春生往锅里加了清水，又抓了一把姜片和几颗山上采的野葱放进去。林小雨则在旁边生火，火光映照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
“陶大哥，”林小雨一边添柴一边问，“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跟你爷爷出来赶山？我看你做这些事轻车熟路的，像个老手。”
陶春生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我从十岁开始，就跟着爷爷进山，那时候每天背个小背篓，爷爷捡什么，我就记着。他说赶山是门学问，要懂得看天、辨路，还得认识山里的草木和野兽。你看，这些做鱼汤的小窍门，都是他教我的。”
林小雨闻言露出羡慕的神色，“那你爷爷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那可不，”陶春生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老人家可是这一带有名的赶山人。小时候村里人家要是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来找他。尤其是那些山里人才懂的路，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来。”
林小雨听得入神，“真希望我也能有这么厉害的老师，带我学会山里的本事。”
陶春生笑着摆摆手，“跟着我学学也成啊。不过说真的，小雨，你这次进山，是为了什么？不是单纯喜欢山里的风景吧？”
林小雨神色一滞，低头拨了拨柴火，火苗顿时窜得更高了些。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陶大哥，我进山是想找一种草药，叫‘清心草’。我家里有个亲戚生了重病，只有这种草药能救他。”
陶春生眉头微皱，“清心草？这可是稀罕物，长在悬崖峭壁上，普通人根本没法采。”
林小雨抬起头，目光坚定，“再难也得试试，哪怕是爬崖，我也要找到。”
陶春生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这份心意是好的，不过山里可不是光有草药，危险的东西也不少。你要真想找清心草，我陪你去。一个人行动太危险了。”
“当啷！”猎刀落地，陶春生用双手死死抓住狼的上颚，狼牙离他面门不过半寸，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去死吧！”陶春生拼尽全力，将狼的脑袋狠狠摔向地面，那狼还未反应过来，山雕已如利箭般从天而降，利爪直接插入它的颈部，将它按在地上，鲜血横流。
狼王见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狼群纷纷向后退去，似乎在等待指令。狼王缓缓走下高处，它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威严和力量，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陶春生捡起猎刀，冷冷地注视着它：“终于舍得自己上场了？来吧，让爷爷看看你的能耐。”
狼王并未急于进攻，而是绕着陶春生转圈，试探着他的防御。陶春生也不轻举妄动，保持刀刃向外，小心地调整脚步，始终将正面对准狼王。
“陶大哥！小心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人影飞奔而至，正是山村里的姑娘秀秀。她手里提着一把柴刀，满脸焦急。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陶春生厉声喝道。
“我听到动静，怕你出事！”秀秀冲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咱们两个人总比你一个强！”
狼王似乎察觉到两人联手后局势有所不同，它扬起头，又是一声长嚎，狼群再次躁动起来。
狼群开始合围，显然是打算用数量碾压。陶春生冷声道：“秀秀，你听着，等下我挡住正面，你负责侧面，一旦有机会就跑，别管我！”
“我不跑！陶大哥，咱们要死一起死！”秀秀咬紧牙关，握紧柴刀。
陶春生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傻丫头，行！那就拼了！”
话音未落，狼群已扑了上来！陶春生一箭射中最前方的一只狼，而秀秀挥动柴刀，将一只狼逼退。双方混战在一起，形势愈发紧张。
“陶大哥，这些狼太多了，咱们怎么办？”秀秀气喘吁吁地问。
“坚持住，山雕还没回来！它一定有办法！”陶春生咬牙切齿道。
果然，就在狼群再次发起冲锋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鸣叫。山雕竟带着另一只体型更大的雕飞了回来！两只猛禽如天神降临，直扑狼群后方。
“好机会，杀！”陶春生大吼一声，拉弓连射，三只狼接连倒地。秀秀则趁势砍翻了一只试图偷袭的狼。
狼王眼见形势不利，开始缓缓后退，企图撤退。陶春生岂能让它得逞？他猛地扑上前，一箭射向狼王的后腿，狼王痛得低嚎一声，跌倒在地。
“终于抓住你了！”陶春生持刀而上，狼王不甘地挣扎，眼中满是怨毒。就在这时，山雕飞落在狼王身上，利爪狠狠刺入狼王的背部，将它按得动弹不得。
秀秀上前一步，喘着气说道：“陶大哥，咱们赢了！”
陶春生松了口气，看着四散逃窜的狼群，点了点头：“是啊，这一仗，赢得不容易。”
黑夜深沉，四周的狼嚎声越发密集，像是无形的巨网一点点收紧，将陶春生逼向绝境。他握紧了手中的赶山鞭，目光如炬，扫视着黑暗中的每一丝动静。
“陶叔，小心！它们绕到左边了！”一个急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陶春生回头一看，正是他收的徒弟李小刀，正提着一把猎刀从山坡上冲下来。
“你小子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守在寨子里吗？”陶春生厉声喝道，语气中却有一丝掩不住的担忧。
“师父，我怕你一个人顶不住，这可是狼王带的群，万一……”李小刀跑近，气喘吁吁地说道。
陶春生叹了口气，但没再多说，只是沉声道：“既然来了，就把命绑在裤腰带上，别犯糊涂。”
“明白！”李小刀咬紧牙关，手中的猎刀稳稳握住。
就在这时，周围的灌木猛地一阵摇动，几双幽绿的眼睛浮现出来。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狼缓缓走出，它浑身的毛发如同夜色一般漆黑，一双眸子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狼王来了！”李小刀低声道，握刀的手已经开始冒汗。
陶春生目光凝重，轻声道：“别急，狼王狡猾得很，它不会轻易动手，这是在压阵，等它的手下消耗我们的力气。记住，别轻举妄动。”
果然，几只灰狼低吼着扑了过来，配合默契，像是经过精心的布置。一只从正面袭击，另一只从侧面偷袭，还有一只悄无声息地绕到背后。
“来得好！”陶春生低喝一声，赶山鞭猛然挥出，正中正面扑来的灰狼，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摔倒在地。
“小刀，背后！”陶春生突然喊道。
李小刀反应极快，猛地转身，猎刀划出一道寒光，刚好挡住了背后偷袭的狼爪。但狼的力气太大，李小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稳住！”陶春生一个箭步上前，鞭影如龙，将两只狼同时逼退。
短暂的僵持后，狼群又一次退开，似乎在等待狼王的指令。狼王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它抬起头长嚎一声，仿佛在给手下鼓劲。
“陶叔，这家伙太难缠了，我们该怎么办？”李小刀咽了口唾沫。
“别慌，它也在试探我们的虚实。记住，一旦狼王动手，就是最后的关键时刻。”陶春生低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狼王。
狼王终于开始行动了。它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陶春生，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周围的灰狼们低吼着围成一个半圆，将陶春生和李小刀包围。
“来了！”陶春生深吸一口气，赶山鞭一抖，发出一阵脆响。
狼王突然发力，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扑过来。陶春生眼疾手快，鞭子迅速挥出，试图逼退狼王，但狼王早有准备，一个侧身避开了鞭影，直接扑向陶春生的胸口。
“小刀，帮我！”陶春生大吼一声，同时用力向后翻滚，险险避过狼王的利爪。
李小刀没有犹豫，举起猎刀就冲了上去，但狼王动作灵活，一个跳跃躲开了刀锋，转而朝李小刀扑去。
“小心！”陶春生猛然挥鞭，狠狠抽在狼王的后腿上，狼王吃痛后退几步，发出愤怒的低吼。
“师父，这家伙太厉害了！”李小刀喘着粗气，满脸是汗。
“别急，它虽然猛，但毕竟是畜生，只要我们稳住，它迟早会露出破绽！”陶春生冷静地说道。
狼王再次扑来，这次它改变了策略，连续假动作迷惑陶春生的判断。陶春生目光如炬，抓住它露出的一丝破绽，赶山鞭迅速抽向它的头部。
“啪！”这一鞭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狼王的脑袋上，狼王被打得晃了晃，发出一声痛吼。
李小刀见状，抓住机会从侧面冲上去，猎刀狠狠刺入狼王的侧腹。狼王挣扎着甩动身体，想要将李小刀甩开，但伤口的剧痛让它的动作迟缓了几分。
“别松手！”陶春生大喝一声，再次挥鞭，瞄准狼王的后腿。
狼王终于承受不住重击，发出一声哀嚎，倒在地上。其余的狼见状，纷纷退缩，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显然是对狼王的失败感到恐惧。
陶春生走上前，气喘吁吁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狼王，冷声道：“就算是山中霸主，也别想乱了这片山林的规矩！”
李小刀则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苦笑道：“师父，这下子咱们总算是赢了吧？”
陶春生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低声道：“赢是赢了，但狼王倒下，群狼四散，这片山林怕是要乱上一阵子了。以后，得更加小心。”
“明白了，师父。”李小刀点点头，眼中透出坚毅的光芒。
两人沿着小路向后山进发。山风带着清晨的露气扑面而来，路边的杂草还沾着水珠，踩上去“咯吱咯吱”响。陶春生边走边问：“小石头，昨天你把诱饵放哪了？”
“就在山脚的那个石洞口，还有半山腰的几棵老槐树旁。春生哥，你说咱这次能不能碰到那只传说中的大黑熊？”小石头一边说，一边回头看。
“黑熊？别胡说，那玩意儿真要来了，咱俩可够喝一壶的。”陶春生笑着摇头，“不过如果真有，也不怕，我这长枪可不是摆设。”
“嘿嘿，也是，春生哥的枪法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小石头脸上满是崇拜。
两人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山脚的石洞。陶春生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诱饵的位置，只见昨晚撒下的玉米粒被啃得七七八八，地上还留着一些脚印。
“小石头，你看，这脚印，像不像獾子？”陶春生指了指地面。
小石头凑过去看了几眼，眉头一皱：“春生哥，这印子不太像獾子的，倒像是……狼的。”
“狼？”陶春生一听，顿时警觉起来，抬起头四处张望，“狼的脚印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可能是最近风声太紧，猎物少了，它们也下山找吃的了吧。”小石头低声说道。
陶春生点点头：“小石头，别出声，我们悄悄进洞看看，要是有狼，得想办法吓跑它，别让它坏了咱的套子。”
两人猫着腰，慢慢靠近石洞。洞口黑黢黢的，只有隐隐的光线透进来。陶春生举起长枪，小石头紧紧跟在他身后。
“春生哥，有声音。”小石头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果然，从洞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咀嚼声，还夹杂着低沉的咆哮。
陶春生深吸了一口气：“你在外头等着，我进去瞧瞧。”
“不行！春生哥，我跟你一起进去。”小石头握紧捕兽网，眼神坚定。
陶春生笑了笑：“行，那你小心点，别走太近。”
两人轻手轻脚地进了洞，越往里走，声音越清晰。很快，他们看到一只灰狼正低头啃着诱饵，旁边还有几只幼狼围着它转悠。
“真是狼！”小石头小声惊呼。
陶春生眯起眼，仔细观察：“别慌，只有一只大的，其他都是崽子，应该问题不大。”
“那怎么办？赶走它们？”小石头问。
“不急，咱先等等，看它们吃完会不会离开。”陶春生压低声音说道。
两人躲在暗处静静观察。狼群啃食完诱饵后，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四处嗅了嗅，像是在寻找其他食物。
“春生哥，它们好像不走啊。”小石头有些焦急。
陶春生沉思片刻，说道：“这样，我上去吓唬它们，你趁机把幼狼赶走，别让它们再赖在这儿。”
“好！”小石头点头。
陶春生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用长枪敲了敲洞壁，发出“咚咚”的巨响：“呔！畜生，还不快滚！”
灰狼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警觉地看向陶春生，龇牙低吼。但它显然没有要立刻逃跑的意思，反而护着幼崽一步步后退。
“春生哥，小心！”小石头大声提醒。
陶春生没敢大意，紧紧握住长枪，冷冷盯着灰狼。他一步步逼近，嘴里喊道：“快走！不然让你见见厉害！”
灰狼似乎意识到眼前的人类不好对付，终于低吼了一声，带着幼狼慢慢退入更深的山林。
“走了！”小石头松了一口气。
陶春生却没有放松，他皱着眉头说道：“狼虽然走了，但这附近可能还有它们的窝。以后来这里要小心点。”
“春生哥，那咱接着去半山腰的槐树林看看吧，那边的套子说不定有收获。”小石头提议。
“行，赶紧的，别浪费时间。”陶春生点头。
两人继续向山上进发。路上，小石头忍不住问：“春生哥，你说这狼要是真冲过来，咱俩能对付得了不？”
“那得看情况，一只还好，要是一群，咱俩估计得跑。”陶春生苦笑，“所以做这行，胆大心细是关键。”
到了槐树林，果然看到一个套子里有东西在挣扎。
“春生哥，有兔子！”小石头激动地指着套子。
陶春生快步走过去，只见一只肥硕的灰兔被牢牢困住，不停地蹬腿。他一把抓住兔耳朵提了起来：“这下有口福了，小石头，晚上给你炖个兔肉汤。”
小石头高兴得直拍手：“太好了！咱这趟没白跑！”
两人将兔子装进竹篓，又检查了其他套子，可惜再没有更多的收获。
“走吧，回村。这兔子也够咱们忙活一阵了。”陶春生说道。
路上，小石头问：“春生哥，你以前跟我说的那只大黑熊，真有人见过吗？”
“听老人们说是见过的，但这么多年了，我也没真碰上过。”陶春生笑道，“不过要是真碰上，那可真是天大的机缘了。熊皮、熊胆，那可值不少钱呢。”
“那以后咱多上山几趟，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小石头兴奋地说道。
“哈哈，行，只要你不怕辛苦。”陶春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急，先别动。”他对身旁的伙伴小江低声说道。
“可是师兄，狼群已经围上来了！”小江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赶山鞭牢牢握在手里，手心都捏出了汗。
“别慌。这些畜生聪明得很，你越慌，它们越嚣张。”陶春生眯起眼，凝视狼王。他低声自语：“狼王……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山雕忽然尖鸣一声，扑腾着飞到一棵树上，显然也感受到了不安。陶春生微微蹙眉，冲着树上的山雕说道：“你也别乱，这次不靠你飞，靠我们赶！”
狼王似乎听出了他的声音，冷冷地抬起头，居然和陶春生对视了一眼。那双狼眼深邃得像是冰冷的深潭，透着一股凶狠与智谋。
陶春生低声对小江说：“我数三下，你赶紧往右边跑，别管我，记住，把赶山香插到东南方向的石堆上，动作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