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漓眨了眨眼看着她，过了一会悠悠道：“所以这才是你回来这么早的原因？”
“自然不是。”季常明什么也不敢说。
江清漓用手指戳了戳她胸口的位置：“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季常明眯了眯眼睛，一把捏住江清漓的手指，连带着江清漓的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夫人，这算不算是调戏？”季常明的嘴角噙着笑，眼神玩味。
看来最近她不在家，某人很是嚣张。
“调戏你个大鬼头，还不松开！”江清漓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出去几日，回来就这般不着调。
“夫人的身子香，本王实在是舍不得松开。”季常明却不舍得，她猛烈地摇头。
“快些松开，一会宋大人她们该来了。”江清漓板着脸，冷冷地开口。
“她们来做什么？”季常明腻歪在江清漓的身上，嘴撅的老高，很明显她不乐意。
自己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和自家夫人温存，她怎么舍得撒手。
就算宋慕笙她们来了又怎样，自己一样有办法让她们回去。
“来说一说北伐的事情。”江清漓表情严肃，将前两日宋慕笙递给她的消息说了出来。
闻言季常明立马抬起身子，眉头皱成一块，眼神狠戾。
“是要出兵的意思？”
“陛下恐有这个意思，大军已经在来的路上。”
“所以宋慕笙算是先行军探子？”
“王爷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宋大人好歹是卫将军。”
“卫将军的头衔能吃饭吗？你不看看这先行军有多危险。”季常明很生气，一肚子的火让她踹翻了一旁的桌椅，大声发泄。
“将本王赶出京城还不够，还要把本王亲近的臣子也纷纷置于险地，他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季常明冷笑。
她父皇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任他拿捏吗。
“他君你是臣，他是父你是子。”
“所以夫君要怎么办才好？”江清漓在一旁轻问，其他的话江清漓也不好说。
“他既然这么想给太子铺路，本王就要让他看看季常青是如何觊觎他的位置，是有多么不堪。”
季常明捏紧了拳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自己嘴里蹦出来。
江清漓拍了拍她的后背，有意让她冷静下来。
书房里待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双儿就来传话，说是宋大人和宋夫人来了。
江清漓给季常明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人就这么携手走了出去。
江清漓一见到她，就直接跪了下去，没了往日的肆意，她神色坚定双手交叠置于地上，弯了弯身子额头碰到手背：“臣宋慕笙特来向王爷辞行。”
“为什么不早说？”
季常明的声音有些嘶哑，起初她是真信了宋慕笙的说辞，现在看来她是为了让自己放心。
“之前是不确定，臣便觉得不重要。”
“不重要？”季常明真想骂她两句，最后只是原地走动心中不舍，将宋慕笙给扶了起来：“一定一定要活着回来。”
“此行凶险，还请王爷替臣照顾好夫人。”
“宋慕笙，你在说什么？”孟秋瞪了眼睛，疯了一样大声喊道。
此刻孟秋的可以说她抛弃了自己的仪态，什么大家闺秀在这一刻通通消失不见。
她做梦也没想到宋慕笙会在这个时候抛下她。
季常明看了宋慕笙一眼，又看看孟秋。
这两人似乎有了进展。
“夫人，我很自然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可此道凶险，让我看着你受苦，很抱歉为夫办不到。”宋慕笙背过身子，肩膀抖动。
就知道她此刻哭的有多伤心。
“你说的海誓山盟，是不做数了吗？此行凶险又如何，我就要陪着你，入了你宋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宋家的鬼。这些你都赖不掉。”
“王爷，臣这半辈子，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便求王爷替我照顾好夫人。”
“宋大人你可能搞错了，本王可没有照顾别人妻子的闲心，所以这宋夫人还是你自己回来照顾；记住了宋夫人还等着你回来照顾。”
“臣叩谢王爷。”
宋慕笙重重地叩了几个响头，额头的红痕也让孟秋心疼。
她拼了命的摇头，祈求宋慕笙不要这样。
“臣该走了。”江清漓生硬地擦掉眼泪，利索起身，向季常明辞行。
头也不回的离开宅子，连一句分离的话都没给孟秋说。
就这么走了。
孟秋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想要留下宋慕笙。
可是宋慕笙已经骑着马匹走远，她的追逐仿佛一场玩闹。
季常明她们出来的稍晚，孟秋跌坐在地上已经哭成了泪人，还是江清漓于心不忍走了过去，将人拉了起来，拥抱在自己怀里，一直拍着她的后背，让孟秋能够好受一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孟秋一直重复着三个字。
她想不明白，宋慕笙为什么要半道将她抛下，明明说好了一起。
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这里。
许是孟秋哭的太伤心，季常明也看不下去了，她走到江清漓的侧边。
用非常认真的口吻说道：“因为她想活着回来见你。”
季常明双眼一闭又给睁开接着道：“你不会拳脚，去了只会让她分心。”
“可我……可我……”孟秋的双手颤抖，她想要开口否认，可她找不出来合适的理由。
因为季常明说的是事实，她是手无缚鸡之力，读过两年书的妇人，到了战场也是别人口中的纸上谈兵。
季常明见她有所缓和，哽咽声也渐渐平息，她才继续开口说道：“明知上到战场会成为累赘，为何不在这里扎根为她发力。”
“我？”孟秋很快从那个伤心欲绝的女人，变成无比坚定的人，“是宋慕笙背后的女人，是她的大后方。”
“听我家夫人说，宋夫人有经商的天赋，不如我们合作怎么样？”季常明只是想转移孟秋的注意力。
毕竟哭闹是一件让人很烦的事情。
“经商？”孟秋这会又懵了。
怎么东一言西一语，就扯到了经商上面？
要知道她爹可是当朝丞相，经商这种有损颜面的事，她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