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观佳有这个想法不意外。
生而为人，终归是有私心的。
就是有些人私心小一些，只在规则范围之内帮自己，又或者帮亲朋好友谋些好处。
有些人私心大一些，在权限范围之内，能多捞点，就多捞点。
在柳观佳眼里，像白术这样，拥有绝对力量后并没有做一个独裁者，反而愿意承接先辈使命，甚至使用自己获得的资源培养其他人，已经称得上伟大了。
但现在白术在做什么？
他在分享自己的天赋！
能做到这般的白术，在柳观佳眼里，已经不能用简单的伟大两字来形容了。
能做到这一步，称白术是为生民立命的圣人，柳观佳觉得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
这不符合白术的人设。
在柳观佳眼里，白术是愿意帮助其他人没错，但这个帮助的范畴，是有限度的。
比如把作为自己底牌的天赋分享给其他人，肯定就不在白术帮助他人的范畴之内。
面对柳观佳疑惑，白术只是耸了耸肩膀：
“你不会以为，拥有跟我同样的‘天赋’，其他人能就能对我造成威胁吧？”
“首先，飞升系统只是1.0版本，它能对于其他人的帮助，在我看来是有限的。”
“第一，它只能帮助其他人突破到超凡九阶。”
“再往上，要么升级系统版本，要么全凭自己努力，突破超凡桎梏，踏入行星阶位。”
“第二，它辅助别人吸收能量，效率也是有限的。”
“它只能以他人自身吸收效率为基础，为其增强30%左右的吸收效率。”
“也就是一份1阶灵果，普通人吸收效率是30%的话，在系统辅助下，吸收效率能达到39%。”
“除此之外，就是能提升30%的修炼效率了。”
“有增强，但在我看来，并不多。”
“如果有人能靠这点增幅追上我，那我只会给他竖个大拇指。”
看到柳观佳若有所思，白术也收回了比出的大拇指。
其实他还有很多关键没跟柳观佳说。
比如1.0版本的飞升系统，就已经可以把资源百分百转化成能量了。
只不过他收了点手续费，把多余的能量凝聚成了飞升之力，变成了自己成长的资粮。
所以说使用飞升系统的人越强=他越强。
使用飞升系统的人会有很多，但他永远只有一个。
所以，想要靠飞升系统拥有超过他的实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又走了几步，柳观佳又突然开口道：
“那部长，系统要怎么升级？”
“做利国利民的好事呗。”白术随口回道：
“小到扶老奶奶过马路，大到攻破曾经未曾攻破的技术难题，又或者打下一片疆域，改良更具有营养的灵果灵植灵蔬，优化修炼功法...”
“只要于国有利，于民有利，就会得到‘功德’。”
“‘功德’够了，我就给他升级系统。”
人嘛，就那么几个追求。
要么为名，要么为利，要么追求心灵上的满足。
名利如云烟，对白术而言唾手可得，所以对它们也就没有追求。
他现在所做所为，求的就是第三者。
他想要华夏在他帮助下，哪怕不算他，也能屹立于宇宙之巅。
要是能做到，他就会很满足。
于是他就选择这样做了。
一旁的柳观佳听到系统升级条件后，先是沉眉思索了一会，接着又道：
“部长，这飞升系统应该还没有大规模跟面板融合吧？”
“不然其他人早就发信息给我了。”
白术点了点头：
“你是第一个。”
“而且你放心，我不会大规模把飞升系统融合到面板里边。”
“要融合，也是分批次融合。”
“毕竟地球上现在有多少资源储备，我心里门清。”
“不准备好足够资源就把飞升系统铺开，也不一定是好事。”
话到这里，白术又想到了其他星球，其他文明。
地球上不能铺开飞升系统，但其他星球，其他文明就不一样了。
每个星球上选三个幸运儿，帮他们成长，让他们去收集资源反哺自身，好像没什么难度。
‘我也成了老爷爷了。’
心中乐呵一笑，见办公室已经遥遥在望，白术索性又对柳观佳说道：
“以前人均实力低，没办法。”
“想要占据那些新扩张的土地，只能依靠大量人口，去填充土地。”
“但以后，完全可以走质量路线。”
“等人口达到千亿以后，多生多育计划，就稍微缓一下吧。”
柳观佳脚步顿了下：
“为什么是千亿人口？”
“因为已知宇宙像银河系这般大小的河系，只有两千亿个。”
“人数再多，资源就不够分了。”
“资源不够，那爆发内战，就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我不想看到那种画面，所以暂定把人口控制在千亿左右。”
说到这里，白术又期待了一下美好未来：
“在我未来期望里，以后我们华夏人，人均得当上一个河系总督，人均占领一个‘银河系’作为自己的发展基地。”
“至于剩下一半已知宇宙，就留给其他文明了。”
“其他文明的人也是人，有些人不想被我们统治，就让他们搬到另一半地方去。”
想着白术又敲了敲自己脑门，好笑自己的异想天开：
“当然，想达到我想象中那种场景，很难。”
“很难很难。”
“想要纵横河系，起码得拥有行星级实力，且在行星级之中也不能太弱。”
“不然根本无法顾及整片河系。”
“而已知宇宙内，所有人族行星级加起来，也就一万多个。”
“哪怕有飞升系统帮助，想要达成人均行星的成就，也太难太难了。”
“不过要是真能做到那种程度...”
畅想中，白术突然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了东边方向。
稍稍感知了一下后，白术又叹了口气：
“呃，出了点意外，今天这年终总结大会，我大概又是参加不了了。”
柳观佳眼中闪现了一丝疑惑：
“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术摸了摸下巴，感知了一会后回答道：
“有些小家伙心太大，也太野，可又没有跟野心相匹配的实力，导致招了一些老东西进来。”
说着，白术又拿出了一个白玉制成的兔子雕像，递给了柳观佳。
没错，这兔子就是以阿板为模板雕刻的：
“这雕像你带上。”
“这上边加载着一百个系统，只要用手触碰一下，就能让别人获得飞升系统。”
“你跟其他人商量一下，看把系统给谁比较合适。”
说到这里，白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补上了一句：
“对了，这飞升系统毕竟只是我制造出来的，应该会有稍许不足的地方，使用它提升实力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给别人加载系统之前，要先给他们说清楚这一点。”
柳观佳耸了耸肩膀：
“不提辅助修炼这一功能，就光一个可以帮人突破瓶颈的能力，就足以让人疯狂了。”
“有后遗症又怎么样？部里有些人都要被瓶颈卡疯了，再加上对部长你的信任，你猜他们怕不怕你嘴里的后遗症。”
“就是部长，100个系统是不是少了点？我真怕不够分。”
“我又不是你，哪能压下其他所有人...”
“这次年会你拿出了这个东西，自己又不参加，还让我们自己分配这100个名额，其他人怕不是狗脑子都要打出来...”
白术莞尔一笑：
“那就打！”
“有时候言语沟通无效，拳头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说着，白术又点了点玉雕：
“要不索性举行一次大比，这系统就当成大比前百名的奖励。”
“当然，说是奖励，但也要跟其他人说清系统的情况，要不要加载，或者要不要借助它的力量进行提升，全凭他们自己。”
言罢，已经感知到另一边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的白术，也不管欲言又止的柳观佳，直接踏出一步，消失在了柳观佳身前。
眼见白术二话不说直接消失，柳观佳顿时叹了口气：
“越来越感觉他就把我当成个使唤的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