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你他妈还睡！秦凡，老子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清晨，锦衣卫内，还在睡梦中的秦凡就被怒骂声给惊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在看清楚眼前之人后，语气带着刚醒的沙哑：“前辈，天刚亮，您吵什么呢？”，
“少废话，你给老子起来！”
独孤灭面色狰狞，一把将秦凡从床上拽起，声线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说！皇甫丞是不是你杀的？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你知道皇甫家已经调集精锐，要跟你玉石俱焚吗？”
“这节骨眼上，两大世家要是全面开战，后果你承担得起？”
迷糊瞬间褪去，秦凡瞳孔骤缩，语气满是不可思议：“死了？他怎么死的？谁干的？”
独孤灭凝视他片刻，眼神锐利如刀：“听你这口气，皇甫丞的死，与你无关？”
秦凡耸肩，语气带着几分讥诮：“我有那么蠢？就算要杀他，也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岂会留下把柄？”
闻言，独孤灭眉头拧成死结：“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昨晚你在酒吧闹的事。皇甫丞一死，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妈的，是陷害！”
秦凡瞬间理清脉络，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先控制我的人在酒吧对那些大少动手，再半路截杀皇甫丞嫁祸给我。手段低级，却偏偏有效，整个京城，除了我，没人敢干出这种事。”
他心里没有滔天的愤怒，只有无奈和极致的憋屈。明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却无法自证清白，最主要的是他还不知道幕后要对付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我信你，但外人不会。”
独孤灭无奈叹息：“皇甫家更是绝不会听你解释，他们现在只想要你的命，来血债血偿。”
见秦凡脸色沉了下来，独孤灭迟疑片刻，还是补了句：“还有，其他门阀世家也逼你给个交代，你这是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秦凡冷笑一声，直截了当：“前辈，有话不妨一次说完，一号打算怎么处置我？”
“一号现在也没辙。”
独孤灭望着他，脸上满是无奈：“皇甫丞一死，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反倒全都坚定地站在了一号那边。他们觉得你连世家继承人都敢杀，以后只会越来越疯狂，所以他们怕唐家上位，怕你外公掌权，更怕你未来权势滔天。”
他苦笑着摇头：“之前选举还势均力敌，我一直担心你打破平衡，要么得罪一号，要么和唐家撕破脸，所以总想着让你远离这权力旋涡。可千防万防，还是出了事。”
比起皇甫家的报复，他更忧心秦凡如何应对唐家那群疯子，他们恐怕也不会听秦凡半句解释。
唐峥嵘对这次选举志在必得，若是因为外孙的缘故落选，没人敢想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毕竟，亲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秦凡低声问。
独孤灭摩挲着下巴的胡须，神色凝重：“离京吧。趁现在一号还在帮你扛着各方压力，赶紧走。”
“我不走。”
秦凡想都没想就拒绝：“我要是走了，不就等于默认人是我杀的？以后再想回来，难如登天。而且我一逃，轩辕家就得扛下所有压力，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你留下，你母亲绝不会让你受半分伤害。她会为了你硬刚所有人，甚至和唐家反目，到时候局面只会更难收场。”独孤灭沉声道。
“要战便战，我不怕！”
秦凡舔了舔唇角，声音冷得像冰：“皇甫家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正好借此机会灭了他们，反正这些世家门阀，本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独孤灭轻轻摇头，语气凝重：“你太小看世家门阀的底蕴了。真要是全面开战，就算你赢了，也必然是惨胜，轩辕家更是会元气大伤。”
秦凡愣了愣，轻声提出疑惑：“皇甫家真会为了一个继承人全面开战？世家门阀不是最看重家族利益吗？会冒这么大的险？”
在他的认知里，或许只有慕容晚晴、南宫文宣这样唯一的存在，才值得家族豁出一切。其他继承人没了，大可以再选一个。
“以前或许不会，但这次不一样。”
独孤灭语气平缓，却透着一丝凝重：“他们不想让唐家上位，不想让你外公掌权，更不想让你活着。所以他们宁愿支持一号，借着这事先把你外公拉下马，顺带除掉你。”
“关键是，一号现在也护不住你了，皇甫家选择支持他，只求能有一个公道，只要求凶手血债血偿，一号虽然有心帮你，可总得给支持者们一个交代，不能寒了人心。”
“这么看来，牺牲一个皇甫丞，简直太值了。”秦凡冷冷一笑。
他忽然眸光一动，看向独孤灭：“前辈，你说有没有可能，皇甫丞是被自己人杀的？”
“可能性不大。”独孤灭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皇甫丞在家族里的地位很高，是皇甫家重点培养的继承人，手里握着不少资源，家族不可能用他的命来做赌注，风险太大了。”
秦凡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沉思着，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珠转了转，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狡黠又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抬头看向独孤灭：“或许，我有办法破这个局了。”
独孤灭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你又想干什么？别乱来！”
秦凡没有回答，只是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快速穿好。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朝着门口走去，留下一句：“我去把水彻底搅浑，想玩狠的，他们可不如我妈豁得出去！”
当天下午，一则重磅消息如同惊雷般席卷了整个京城。
秦凡在从锦衣卫回家的途中，遭遇不明人员暗杀，身中数刀，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生死未卜。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的势力都震动了，叫喊着要让秦凡付出代价的皇甫家族也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