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零冷冰冰回答，并不作解释。
他是南家最好的刀，需要做的事很多，那些其他人没办法做到的，他都可以完成得很好。
等到意料之内的回答，程希点点头继续往前走，零却没动。
程希走出去老远一回头，这才发现他没跟上，又跑回去，“你不跟着我了？”
零只是冷冰冰的回：“嗯，你不开心。”
被南玄的人监视行踪程希是挺郁闷，但她不讨厌他啊，也不愿意看他做那些危险的任务。
她扯扯嘴角，“违抗命令，你会受到惩罚吧？”
零沉默不语。
而沉默也是答案。
“是什么惩罚？”
不是重要主角，更不牵扯重要剧情小说里就没细写，程希很想知道。
他依旧沉默，显然并不愿意回答任务以外的问题。
程希也不动，固执的看着他。
零打开一直拿在手中的伞，为她遮住了中午灼热的阳光，答：“回到斗兽场，重新站在决斗台上活到最后。”
“斗兽场里，决斗台活到最后才可以走出那里吗？”
“是。”
斗兽场里是专门培养保镖的地方，平时是什么非人训练程希想象不到，更没办法想象曾经朝夕相处的兄弟，为了活着离开那个残酷的地方，最后只有你死我活。
自觉揭到了零的伤疤，程希有些自责。
零至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眼瞳冰冷，平静的回答，没有一丝触动。
斗兽场那个地方把他一切感知都磨灭，不能有任何感情，真正的是一个骨子里都冷冰冰的人。
说人，其实更像没有感情的机器。
程希抓住他拿伞的手，往前一大步站在他身边。
伞下是他们两个人。
“哦，对了。”程希摘下耳钉看了看，依旧没看出什么，踮起脚给他戴上，“还给你。”
当时零给她戴的时候，她就奇怪有什么作用，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普普通通的装饰耳钉。
“这耳钉有什么用？”
“……”
得，没触发关键词不给回答。
他不说，程希也不纠结，想着要怎么跟傅斯言说。
跟着傅斯言是她的工作，但是还带个人就不太行，别说这个人还是他死敌的手下。
愁死了。
来到傅斯言办公室门口，程希扭头问：“南玄让你跟着我干什么，让你汇报我的一举一动？”
零：“没有，只是保护。”
“就只是保护？”
“是。”
想到复锐，好像也能理解真的只是保护了。
但是南玄让零来保护她，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图什么？
想不通，她选择不想。
程希带着零进去，傅斯言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在项来递的文件签下名字后开口：“不要月薪，或者让他离开。”
程希都做好被扣工资的准备，想着扣就扣点吧，总不能让零回去干危险的任务，于心不忍。
傅斯言要是说月薪对半砍，她咬咬牙也能接受，但是不给钱了，她就是牙咬碎了也不能接受啊。
程希把项来挤开，坐在他对面，“傅总，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我保证他离十米远行不行？”
傅斯言冷声：“不行。”
“求求你了，傅总。你这么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平易近人，才华横溢，雄姿英发，玉树临风，风姿绰约……”
“闭嘴。”
傅斯言一脸黑线，“你把所有词语都套我也没用。”
见他黑沉着脸，程希也不敢再说什么，“那我出去考虑一下。”
傅斯言看着她失落的背影，一直到门开了又关两人消失在视线内。
她有多缺钱，他比谁都清楚，
现在为了让这个南玄的人也跟着，居然会考虑接受一分钱不收。
想用这样的方式光明正大在他身边留眼？这未免太蠢。
可是她的表现更多的是犹豫和担心，她很需要钱，白干不拿钱，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干其他工作。
不让那个保镖跟着，她又很担心。
如果那天她对复锐和南玄的抗拒是演出来的，那其实她很有做演员的天赋，那样的演技在演艺圈绝对能大火。
如果不是，担心南玄的人，为什么？
傅斯言好像一直都看不懂她，从调查到的资料，他和她的接触，他还是很难真正看透她。
手中的笔在桌面敲了敲，他问：“查到了吗？”
项来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程小姐和安少爷这八年一直在找的女孩很像，除此之外他们并不认识。”
看着两份除了年纪外一致的个人资料，傅斯言视线在两张证件照轮转。
他找不到照片上的两个女孩有一丝不同，甚至找到了共同点——眼睛。
程希的眼睛很好看，清亮灵动，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委屈巴巴控诉人的时候就显得他十恶不赦。
“啪嗒……”
傅斯言猛的合上资料，将脑中程希的模样也驱散。
边上的项来被这声响吓一跳。
之前总裁喜欢上田梨小姐，文件不看了，会议一直在推，天天被气得冰山变火山。
自从田梨小姐离开，总裁恢复了以前那冷心冷情的样子，他都没见过有情绪波动。
他瞅了一眼总裁手下那资料，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但他绝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项来拿着文件想离开，自家总裁起身大跨步就往外走。
茶水室里的程希一杯果汁喝完，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和傅斯言的合同，她有点个人时间都得跟着，完全没时间去打第二份工，不可能再有其他收入。
她确实是很心疼零，但是要为了留下他给傅斯言白干半年，那可不行。
“你很为难。”
听到零这跟机器人似冷冰冰的陈述，程希拿起他一直不碰的果汁递去，“主要是穷。”她趴在桌面，叹气：“我要是有钱就好了。”
那样她就不会为难，心疼零就能让他留下。也不用为了借用傅斯言这男主光环来躲复锐和南锐，给他打工，天天有点时间都得和他待一块。
有钱直接请十个保镖，谁能动她。
“零，你的遭遇我很心疼，但是我也过得水深火热，不能救你于水火了，你能……”理解吧
一张银行卡被放到眼前，程希的话停住，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