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
初月在她倒下时，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与季随一起合力将她扶到了床上。
莺时已经恢复了原状，她有些懊恼：“哎呀，我是不是玩大了？”
初月没好气：“你说呢？”
莺时讪讪一笑，“我这不是不是怕她不相信嘛。”
谁知道，她这么不惊吓，直接就晕了。
她也很无奈，怪我咯。
似想到什么，她看向了季随，语气笃定道：“上次，你果然看见我了。”
从她出现，到表演了一场首身分离，季随都没露出半点惊讶之色。
他的神色始终淡淡的，甚至，还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这一切。
初月闻言，一抬眸，就撞进了季随深邃的眉眼中。
两人沉默对视。
片刻后，季随嘴角微微勾起，“嗯，看见了。”
那一瞬间，初月突然生出了一种被看透的错觉。
她眸光闪烁了下，迅速移开了视线。
莺时没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她托着腮帮思索了片刻后，猛地一拍手，“那这样是不是代表，你可以通过初月看到我了？”
莺时是个行动派，当即便要证明自己这个猜测。
“我们来试试吧。”
季随：“怎么试？”
“我记得没错的话，上次你是碰到初月，所以才看见我的。所以很简单，等我消失后，你试试能不能通过触碰初月看见我。”
话音一落，她果断切断了与季随之间的磁场，消失在了季随的视线中。
初月问：“现在，你看得见她吗？”
季随如实道：“看不见。”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莺时在不断催促初月，“快点快点，你们两个手拉手试试看啊。”
初月无奈朝着季随伸手，“来吧。”
季随的视线落在那葱白如玉的柔荑上，迟疑了片刻，只堪堪将手搭在了她的指腹上。
手指相碰的瞬间，原本消失了莺时，瞬间出现在眼前。
“怎么样？怎么样？能看见我吗？”
季随眸光微动：“可以。”
初月收回了手，莺时再次消失。
而这时姜桃也悠悠转醒。
她呆坐在床上，缓了足足五分钟后，才接受了莺时是一只鬼的事实。
姜桃面露羞愧，她一脸真挚道：“抱歉，我为我之前的冲动向你道歉，对不起。”
是她小人之心了。
初月大方一笑：“没关系，我已经不记得了，眼下重要的是，你的安全。”
换位思考，若对方跟她说这世界上有鬼，估计她也会骂对方一句神经病。
姜桃看了一眼莺时，不安道：“所以，那天将我拽入大海的，其实是一只鬼？”
初月点头：“那天我伤了它，短时间内你是安全的，但那只水鬼怨气极大，等它养好伤，一定还会找上你。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跟那只水鬼生前可是结了什么怨？”
姜桃一脸迷茫：“我不记得我跟人有结过怨。”
这些年，她为了让自己变优秀，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工作。
有的时候忙起来，一两个月都见不到季随。
她的朋友圈也就从小一起长大的几个，学校的同学交情也一般，彼此之间，也没起什么冲突。
生意场上倒是有些冲突，但都无伤大雅。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跟谁结怨如此之深。
深到要对方性命的地步。
初月引导着说：“那你可记得，身边有什么人，在这两年是溺水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