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别说。”
经傅云霄的提醒，江明也十分认同这个说法。
听着二人的话，季文渊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当初，他意识到简晴雅就是小包子的时候，她已经跟林清源在一起了。
他不是没查过，两个人的交往，并未有任何异常。
就是从校友到恋人。
但是现在听傅云霄这么说，季文渊也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不是林清源经过车祸，还能在国外躲五年再回，他也不会觉得有异样。
“季文渊，傻了？”
傅云霄看季文渊半天没有反应，在桌下踹了一脚他。
“腿不想要了？”季文渊冷眼扫过，惯性怼了一句傅云霄。
这货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贱。
“你怎么想？”傅云霄面对季文渊的骂声，丝毫不理会。
季文渊眉头紧蹙，经过一番思考，才道，“我也觉得他们认识，不是偶然。”
“但是事情要从差不多十年前开始调查，会有难度。”季文渊的神色愈发严肃。
“难度？”
“我傅云霄这辈子，最喜欢上难度的事情。”傅云霄眉头轻挑，神色自信又张扬。
他就看不惯林清源那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看着唯唯诺诺，实则心机深沉。
根本摆不清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还有简晴雅，他真想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林清源是个什么货色。
“行，那就交给你了。”见傅云霄主动请缨，季文渊也不再客气。
“没问题！”
“我一定让那只老鼠，回到自己的阴沟里去。”
傅云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做出了担保。
“我上次看到小雅的经纪人了。”季文渊放下酒杯，仔细观察着傅云霄的表情。
傅云霄拿叉子的手微微一僵，随即做出一副浪荡无谓的表情，“跟我有啥关系？”
说完，傅云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话说到此，季文渊跟江明交换了眼神，不再继续。
“对了，药物研究所，怎么样了？”季文渊的视线转到江明身上，严肃问道。
“上一批的药物疗效一般，已经重新调整了，等下一次实验。”
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时，江明收起那副看戏的表情。
江明大学期间主修临床，双学位修了心理学。
研究生又在国内顶尖医学院校，专修内科，主要研究肾脏类疾病。
因为从小耳濡目染，江明对药剂也有一定了解。
季文渊想做药物研究所时，第一个考虑到的人选便是江明。
江明也不负他望，研究所成立五年，已经小有成就。
“关于心理方面的药物，有结果就通知我。”
季文渊依旧眉头紧锁，脸上布着担忧。
“我知道。”江明轻叹一口气，想说的话，也终究没说出口。
“你都做到这个份上，还不打算告诉简晴雅，你喜欢她？”
傅云霄看着季文渊所做的一切，都替他觉得难过。
做了这么多，还要以合约老公的身份留在简晴雅身边。
今天简晴雅还当着林清源的面，直接说他们只是合约关系。
季文渊摇了摇头，一双黑眸中泛着光，“告诉她，也只是徒增她的心理压力。”
听了这话，傅云霄无言以对。
纯爱。
冷面总裁搞纯爱，有意思。
……
饭后，季文渊没有去自己的别墅，而是回了海兰亭。
推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季文渊不忍叹了口气。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季文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缓下来后，才走进房里。
洗漱一番后，季文渊便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林清源搂着简晴雅的画面。
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想到这里，季文渊的思绪乱如麻。
“叮！”
突然，一阵输入密码的声音，让季文渊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仔细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小雅回来了。
客厅里的简晴雅，看着季文渊卧室门缝透出来的光，在门口犹豫了许久。
此时房里的季文渊，也站在门后。
二人隔着一扇门，却谁都没有推开。
简晴雅抬起的手又放下。
这么晚，还是不打扰人休息。
想法冒头，简晴雅便去洗漱了。
季文渊在房里也纠结了许久，脑子里不断响起简晴雅的话。
“我们只是合约关系。”
最终，他也没有推开那扇门。
夜深人静，窗外的月光洒在偌大的客厅里。
简晴雅穿着家居服，坐在画板前，墨色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开。
她调好手中的颜色，随意抽出一根铅笔，将头发簪起。
光影落在简晴雅的画板上，融进了整幅画里。
画上，是一个小男孩牵着小女孩往前走的背影。
寂静的家中，笔尖簌簌的声音都格外明显。
季文渊等着笔声停下，才小心将门开了一条缝。
月色下，简晴雅趴在自己的画上，睡着了。
一抹皎洁的月光，正好照亮画上的内容。
季文渊拿着毛毯的手微微一滞，内心再次沸腾。
原来，她还记得！
可是既然记得，为什么还会选择别人？
季文渊心中困惑不解，手中的毯子却已经盖在了简晴雅身上。
简晴雅睡得有些不舒服，稍微转了个身，更是让季文渊在原地不敢动。
思虑良久，季文渊还是带着失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或许他们当初的承诺，在简晴雅心中，根本不算什么。
翌日。
简晴雅醒来时，手都趴麻了。
她起身，晃动着麻木的手臂，身上的毯子也随之落地。
昨晚，她画着画着，便困意来了。
不知是一整天忙碌太累，还是屋内的熏香太让人安神。
她只是想趴会儿，却睡了一整晚。
看着地上的毯子，简晴雅再次将视线转向季文渊的房间。
突然，门被打开。
简晴雅猝不及防对上季文渊略带倦意的眸子。
“早……”
简晴雅莫名有种被抓包的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
“早。”季文渊眸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归于平静。
或许像傅云霄说的，他不能太舔。
面对季文渊异常冷淡的反应，简晴雅也不意外。
她垂下头，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不好意思，是我没顾及你的感受。”